下水道,到处充满着肮脏,刺鼻的气息,虫鼠的尸体。
一个满脸阳光的男子十分潇洒的将头上的防毒面具取下,然后从背包里取出一瓶水来,简单的喝上两口。
“啧啧,今天运气不错,竟然救下了一个大美人儿。”
“你是谁,想要做什么?”
何静萱的眼睛依然睁不开,但那声音却让她有些害怕,虽然声音听起来很好听,可那话里的内容……。
“美女你别害怕,我可不是坏人,当然,至少现在不算是坏人。”略微停顿半秒,那声音又继续说道:“话说,这里的人一个个的都胆小得只敢躲在屋子里,可你怎么还跑出来呢?难道就不怕那些吃人的怪物?”
‘现在不算坏人?’
何静萱回味着这句有意思的话,但她并没有放下心来,而是有些戒备的往后缩了缩,同时她握紧了仅剩下的那把军刺(灭杀和另一把军刺已经被丢在了上面)。
“喂喂,美女,有点儿礼貌好不好?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呐,难道就你不应该说点儿感谢的话么?”
“谢谢!”
“噢,我的天呐,难道我救下的是一个冰山美人?”那人捂额显得有些头疼的说道。
他将防毒面具挂在了腰间,又接着说道:“我叫陈凡,在太平时期应该算是一名自由职业者吧,现在嘛,你可以称呼我为捕猎者,唔,放心,我对你暂时不感兴趣,就算有兴趣,那也得至少是五星级酒店才对,就像现在咱们头顶的那家一样。”
“捕猎者?”
……
约摸一小时后,何静萱的眼睛终于好受了些,她勉强的睁开眼睛,第一件事便是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由于身处于地下水道,一点儿光亮都没有,所以任她再怎么努力,也看不到眼前的这个陈凡到底长得怎么样。
不过眼前的情景,却让何静萱感到有些熟悉,比如,那个被困在车库里的日子。
她的嘴唇微微张了张,但终究没能说出些什么来。
陈凡似乎算好了时间,他说道:“你的眼睛应该能睁开了吧?给,要是饿了就把这个吃下去。”
“这是什么东西?”
“老鼠肉干,味道挺不错,而且还具有恢复体力的功效。”
“什么?我不吃。”
“啧啧,女人呐,宁愿自己饿着也不吃这些东西。”陈凡一边儿说着,一边还往自己的口中扔进一块肉干,并发出咀嚼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很好吃的样子。
‘咔咔!’
有声音在响,陈凡连忙将口中的肉干吐出,并从身后摸出一把匕首来,一脸警戒的盯着头顶不到两米的那个盖子,一丝光亮从上面透了进来,同时一把手电照了进来。
“什么人。”
陈凡见上面的人可以使用工具,一下子就断定了这是活着的人类,所以才出声询问了起来,但他脸上的神情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只不过手里的武器由匕首换成了一把手枪罢了。
盖顶上,传来了一声惊呼。
“咦,他们竟然还在下面,斯文人,你快过来。”
这显然是小虎的声音,他将整个盖子都给掀开,同时将手电照在了陈凡的脸上,同时大虎的脑袋也探了过来,不过手里的灭杀却是指向了陈凡。
不到半秒,庄释文的声音也跟着出现,他冲着下水道喊道:“老婆,你在不在?老婆?”
“我在,释文,你们怎么来了,快回去,噢不,快下来,那只丧尸猫太危险了。”
何静萱仅仅只是愣了数秒,她就回过了神来,说实在话,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想到庄释文他们会出现在这里,因为她很清楚那只丧尸猫的危险系数有多大,恐怕即使他们想要救她,也是有心而无力。
可是现在呢?事实却出乎了她的意料,这不但庄释文来了,就连大虎小虎也跟着来了,恐怕谢晓冰也在这附近的吧?
一时间,何静萱的眼角有些湿润了,但同时一股担心也被提到了心田,所以她才会大叫着让他们赶紧下来。
‘哗哗!’
一连三次溅起水花的声音,庄释文等三人迅速的跳了下去,而后谢晓冰也出现了,她并没有跳下来,而是顺着下水道的梯子缓缓爬了进来,同时她将整个盖子给重新封了起来。
下水道里,陈凡似乎并不紧张,他只是警戒的看着这新进来的四个人,但他却没有开口说话。
庄释文跳进来后,第一时间里冲向了何静萱,他一把将何静萱给抱在怀中,带着一点儿小紧张的问道:“老婆,你没事吧?刚才可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没……。”
“哎呀我去,这怎么又在放闪光弹啊,我说斯文人,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好吧?”
‘咔!’
手电再一次被打开,光亮照在了陈凡的脸上,大虎的枪依然指着他,小虎接着说道:“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唔,虽然对你救下萱萱的事儿我们表示感谢,不过……你似乎不是一个普通人。”
陈凡听后却不为所动,同样他也取出一支手电来,在新跳进来的四人身上一一照射过后,竟然出乎意外的收起了手里的枪,神态反而是轻松了起来。
“编号3094,编号3095,立正!”
“是!是!”
大虎小虎突然做出了一个军队最正宗的立正,场面顿时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中,庄释文与何静萱面面相窥,而谢晓冰则是一脸的茫然。
其中以大虎小虎更甚,他们俩只是做出了最为本能的反应,可随即便又觉得不妥,因为……这尼玛太诡异了吧?
陈凡嘿嘿一笑,又继续说道:“两个小兔仔子,连我都不认识了?还敢拿枪指着我?是嫌以前没被我揍够么?”
“我艹,陈教官?哥,我怎么像是听见了陈教官的声音?”
“……。”
大虎依然选择沉默。
陈凡倒是不以为意,他摆了摆手,说道:“大虎子怎么还是个闷葫芦?这些年性子怎么还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