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经历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决战识海,暂解危机。
随后杀入辉煌商行,报仇雪恨,抹杀了公孙博。
公孙博在王宏尚处在神之气九重之际,率队劫杀王宏都没有成功。
自那次之后,王宏就把公孙博列入必杀名单。
赶上公孙博不知死活的跑到北厢房重伤了二毛,打伤了玉香,还险些袭杀了王宏。
直接把王宏给惹毛了。
此仇不报,哪里还有脸见人?
再说这等欺上门来的袭杀,会给心境上设立一道心魔枷锁,必须破除,否则后患无穷。
因此,王宏就把公孙博给宰了,顺便捞了一百多万神石,一个凡阶极品的丹炉,以及一枚储物戒指,药材若干,小有斩获。
但这些还不够,太便宜了公孙博这副臭皮囊。
再怎么说也要废物利用一下,效果待定?
这是回报卢毅嚣张送帖的一耳光。
正符合来而不往非礼也的名言。
就这么办…王宏心中一动,在跃出辉煌商行楼道西向的窗孔之际,一脚塌碎了窗户扇。
“咔嚓”
声响于后,他已经飞掠在去往城主府的雪地上,闪现在三十多米开外,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
“谁,站住,找死…”
“追,灭了他,他跑到城主府里也得死…”
“不好了,公孙大师被人杀了…”
“啊,师弟,是谁杀了本丹师的师弟,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得死。”
辉煌商行内一阵喧哗,伴随卢毅嚎叫着汇入数十人的队伍,聚众追入城主府内。
声势浩大,惊动了城主府内的巡逻兵。
府兵吆喝着向辉煌商行合围,组成两道弧线灯笼包围圈,不知道有多少人。
但见人影幢幢,向中心合围。
再经神石琉璃灯,不惧风吹雨打,照亮一大片区域,聚合起来灯火通明的。
照的雪夜金白灿灿,只把城主府东侧广场照了一个通透,无死角。
当追兵与府兵合到一处,也没有找到凶手。
这时,赶到现场的袁雄走到府兵前列,怒视辉煌商行的追兵,冷哼一声说道:“大胆,谁敢造次?”
声如洪钟,威武霸气。
震的全场人不禁耳目嗡鸣,微微摇头倒退,不敢触其霉头。
唯独一人站在他的左前方,无动于衷,仅衣发向后飘飞而起,待衣发回落时说道:“袁城主的狮子吼好大的威势。
难道袁城主要包庇袭杀凌云宗弟子的凶犯吗?”
擅闯城主府视为挑衅府国政权,罪当刑拘。
而聚众闯入城主府,罪同谋反,只在于嘴上定论。
因此,这不是小事,何况发生在这动乱的时间段,那就更严重了。
罪加一等,就地正法都不稀奇。
但他以凌云宗说事,就不怕袁雄胆敢忤逆,强行抓人定罪了。
只是袁雄自有打算,也知道他的身份,借驴下坡的说道:“哦,凌云宗的弟子被人袭杀了?
凶手在哪?
不会是出自城主府吧?”
话不多说,引导即可。
只要对方上套,他就不怕什么凌云宗了。
赶巧卢毅气糊涂了,哪里经得起他的引导激将法?
再说这么多人追击凶手追到这里来了,总得有个说法吧?
说追人追丢了。
或是子虚乌有,故意闹事。
无论那一条都说不过去,面子挂不住不说,还得落个擅闯城主府的罪名。
因此,卢毅自然而然的张口说道:“众目睽睽,追击凶手至此。
还请袁城主封锁城主府,协助我们捉拿袭杀凌云宗弟子的要犯。
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重谢不敢当,捉拿要犯也是城主府的本职工作。
不过若是找不出凶手,该当何论?”
袁雄不以为意,拔出腰间的阔剑,半提半插在积雪覆盖的青石板上,瓮声瓮气的问道。
城主府的职责与威严同等重要。
威严不容侵犯。
这是前提,否则城主府还不得被人天天闹腾,成何体统?
这可不是菜园子门,随便进,随意闯。
而是律政重地,闲人免进。
若是有人触犯这条红线,还真是他想看到的事情。
这道理根本不在卢毅的思维模式范畴之内,他也知道城主府不能擅闯。
如同宗门重地,不够资格触之即死。
自是不会犯傻而犯浑,听袁雄问起,卢毅微微蹙眉,精目打量了这个壮硕的体型,透着威严而看不见面目的金盔,仅双目绽放出精芒,逼视着自己,朗声说道:“若是我查不出凶手,自当向袁城主赔罪。
还请袁城主见谅,为了追查袭杀凌云宗弟子的凶手,多有得罪!”
这话说得圆滑,把罪责引向宗门。
也是他感觉到对面的袁城主别有用心,作为阴狠脾性的他也不傻,但也绝对不能就此罢休。
这让袁雄对他微微侧目,微微颔首说道:“赔罪就算了。
只要可以维护城主府的尊威,一切好说。”
这是他的诱拐之计。
想着把卢毅拉上抹杀人渣团的行列。
包括这些个闯入城主府的所有人,一个不放。
这么好的生力军,放过了岂不可惜?
还有一个自以为聪明的人躲在青石板底下…袁雄自有定论,诱拐卢毅。
卢毅还真不知道他的想法,听他松了口,暗松一口气抱拳一礼说道:“好,只要不违背宗门制度,但请吩咐!”
这句话也不简单。
首先,宗门不干涉涉及政权之事,不与军兵为伍,清修或是镇守一方获得皇权的认可。
其次,宗门制度颇多,限制着弟子的行为圈子。
不得背叛宗门,不得宗门允许不能插手地方仇杀等等限制。
最后是涉及到宗门弟子遇害,就有权利与受宗门保护追查凶手。
这无疑是一把尚方宝剑。
综上所述,卢毅有所依仗,不惧一切,向袁雄求援。
袁雄也不含糊,提起阔剑向上一挥,绽放出一道金灿灿的罡劲,上升到半空中炸裂开来。
“轰”
金花四射,十里可见。
顿时让城主府内沸腾起来,府兵集合,分组驻防城主府院墙之上,以及分组巡逻。
连带琉璃灯全开,照亮了整个城主府,宫羽楼阁,军营厢房,如白昼一般,驱散了夜色。
前后不到三十息的工夫,整个城主府被府兵围的水泄不通。
眼见府兵到位,袁雄幻剑耍了一个剑花,下达命令:“彻查每一个角落。”
“是!”
府兵抖着手中的武器行礼应令。
随后分组展开行动,地毯式的搜索城主府。
包括卢毅与辉煌商行追过来的人,全都加入到搜索队伍,不一刻离开了袁雄所站的区域。
这时,袁雄即生气又担心的提剑轻点脚下的青石板,传音说道:“小子,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袭杀凌云宗弟子。
杀了人还栽赃到城主府头上,这胆够肥的。
不过城主府里的一切皆在监控之中,暴露了你的行迹。
你是自投罗网,打算选择什么死法?”
死与不死先不说。
单说偌大的城主府内全在监控之中,自然也有水沟下水道。
而他所站的位置,正是王宏撤离的中心区,被追兵与府兵赶到这里来的。
根本就没有第二条出路。
除了钻地他就上不了天,无路可逃了。
这一点完全超出了王宏的算计。
毕竟城主府宽四百多米,长九百多米,这么大的范围全部监控了,谁能想得到?
再说这个世界上的监控设备可没有摄像头。
而是阵法覆盖,以消耗神石来供应阵法的运作。
可想而知,遍及整个城主府多大的消耗?
一天上万差不离了。
这是王宏对阵法初步了解得出的数字,只少不多,可见一斑。
晦气的是自投罗网,失算失察了。
这叫什么事?
算计城主府,制乱竹城,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这就不好玩了。
王宏依坐在水沟内心念电转,继而一笑传音:“袁城主贵人多忘事。
前日城主请本公子上门,却如此待客。
本公子若是喊一声:袁城主诱杀良民,先虐待禁闭于水沟之内。
再命府兵蹬踏水沟盖子,玩游戏耍人玩儿。
就像是城主家的少城主,没少当街强掳,虐待贫民与妇女…”
这话说得没错,袁图没少干这事。
但袁图干的混账事,一旦强加到袁雄的身上,这事就大发了。
除非袁雄无惧一切,否则逃不过金兰王一纸格杀令。
因为有损府国尊威,再结合串通外人袭杀凌云宗弟子,就算金兰王也要大伤脑筋,无法向凌云宗交代,所以栽赃之事有时候百口莫辩。
作为一城之主,再经王宏这般解说,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顿时气得遍体微颤,按住阔剑剑柄向下扎入一寸多深,但没有威胁到王宏,无奈的传音:“说出你的目的,别整虚的。”
“这就对了。
先帮本公子脱身,再好酒好肉的侍奉着。
兴许本公子吃喝之后,一高兴就放你一马。
你要知道本公子敢来,就预备了后手…”
“混账小子,本城主让那卢毅过来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