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携众进入阵道,遭遇张天佐施展灵魂术法惑音心神。
若非幽蓝炎焚尽了钻入识海内的念力音律,也会被张天佐迷惑心神,变成待宰的羔羊。
再经一直待在月牙印记里窥视他的邪灵提醒了一句:小心阵道上的阵法增幅,有助于对方发挥灵魂术法,实力倍增云云。
这让他憎恨邪灵与张天佐两大邪魔的心,变得怪怪的。
即仇视张天佐带给他无尽的危机与羞辱。
又对邪灵的主动抱有怀疑,邪灵这会儿冒出来想干什么?
想归想,但邪灵的提醒很及时,让他警惕的环视全场,顿时感到不可思议了。
只见以四位副官为首的人都像醉汉一样摇摇晃晃的,更别说身后的府兵与青年团的不堪模样了。
一招制敌,难以想象。
灵魂术法在阵法的增幅下这么霸道?
好险没把这个混合团队给一锅烩了。
想想都可怕。
棘手了。
难缠。
战?
没底。
也要干。
灭了混蛋。
王宏心中一动,一边把怀里的小香儿推给右侧的黑葡萄守护,一边巡视阵道前方吼道:“阴险之徒,不过尔尔。”
声如雷鸣,惊醒了旁人。
让身前无数站立不稳的府兵回神,相互扶持着列队备战,警惕性空前高涨。
赶上袁铜苏醒过来,不加思索的转身对王宏说道:“小子,好样的。
这回靠你了,先破阵…”
阵道以阵法立威,阻碍着府兵进入其中围剿蛮夷的步伐。
虽然没有派人大举进攻阵道,但是派遣密探进入其中有死无生。
迫使这条阵道变成死亡通道。
如今亲眼所见,死亡阵道诡异莫测。
不但看见阵道释放出无数小箭射杀闯入其中的人,而且兼带回收小箭的能力。
射出的小箭顺着阵道四壁缓缓滑行,直至没入四壁的孔洞之中。
若是跌落在地面上的小箭出现这种现象、不足为奇。
可这是小箭直上墙壁,折向顶棚滑行,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如此诡异不说,还兼带增幅灵魂术法的威力。
这是要吓死个人啊?
直接把醒来的袁铜吓得够呛,迫不及待的提醒王宏,只是被阴森的声音打断了。
“桀桀桀,破阵,你们是在做梦呢?
进入此地就是你们的末日,准备受死吧,桀桀”
张天佐阴森的狂笑着说道。
其实他此刻把王宏恨入骨髓里去了。
因为上次策划陷害王宏的阴谋被王宏轻易地破除了,兼带制乱竹城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所以他此刻恨不得生食了王宏。
要知道王宏挥手间替玉香抹除了眉心骨上的宫奴印记,完全依仗漂浮在识海中的彩雾的能力,对他来说不足为奇。
但他刻意说动刘森引领族中子弟杀入耶律家族,制乱了整个竹城。
这就不简单了。
透着诡谲的智谋不说,硬是带动了各方势力中人相互残杀。
虽然在这之前,刘森一行人也被外势力中人当枪使了,但是这股势力没有他们带头闹事、难以形成规模。
这就是地头蛇容易发动民众的优势。
他们可以散钱或是说动民众闹事。
但民众不会轻易地去相信外势力中人,除非事先谋划还差不多。
因此,制乱竹城的关键还是王宏,他才是整个事件的药引,缺之不可。
而最重要的是他打破了张天佐的一切谋划。
张天佐利用袁图与袁雄捉拿王宏,并在暗中伺机响应,在关键时候促成抓捕王宏的行动圆满成功。
可是王宏轻易地过关不说,还制乱了竹城,让某个势力中人把各方势力中人引到竹城之外予以灭杀。
但各方势力中人走光了,仅剩下他的属下还能干什么?
若是让金蒂楼中的属下出面捉拿王宏,没理由也于理不合不说,也难以实现抓捕行动。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宏安然离去。
无计可施,憎恨王宏太奸滑,心生一计。
计将矛头指向玄音神乞,携众混入各方势力中人的厮杀之中,捣乱竹城,恶化局面,让玄音神乞顾念王宏的安危与竹城的战乱,赶过来调解,镇压。
导致王宏与所有人陷入乱局之内,促成他暗度陈仓,偷上圣山凌云台,探测神机珠的所在。
毕竟他的真正属下一出手就暴露了毒师身份,不能在竹城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导致他暗中指使属下登山,却被玄音神乞一锅烩了,看得他差点没吓死。
他是夹着尾巴逃回了阵道,还被袁雄派人封堵在内,处在阵道内被主管收拾得死去活来的。
如今还遍体鳞伤的。
而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王宏带给他的苦难,苦果,差点就死球了。
此时再见王宏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的眼红。
王宏自打第一次进入金蒂楼就被人陷害之后,就对张天佐起了疑心,偌大的势力陷害他一个小人物、于理不合是几个意思?
之后他听黑葡萄,白兰与刘森三人的经历,以及各种情报汇总,总结出张天佐这颗毒瘤不简单。
但那时还猜不透张天佐的具体身份。
直到张天佐消失不见,误入城主府听了袁雄的介绍,他才知道了张天佐的邪恶身份,蛮夷人渣。
同样是仇人见面,兼带四年来的羞辱,可谓是仇深似海了。
因此,在张天佐嚣张之际,王宏冷哼一声说道:“你一个小人得意什么?
你除了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还会做什么?
一无是处,下毒害人。
还尽出骚主意,真心太弱智了。
比如你掳掠宫奴一事就是最大的败笔…”
败笔不败笔不重要,重要的是拿话套话。
因为玉香被人掳掠出宫是个迷,很可能牵扯到某个势力,所以值得试探。
但听在张天佐耳中就是讥讽,嘲笑失败者,顿时嘶吼道:“放屁,本座的计划天衣无缝。
就像本座设计你身边的宫奴一样,谁都查不出其中的根源何在。
纵然你可以猜想皇宫里有本座的内应,或是本座与某个势力合作,那又如何?
没证据,仅知道本座让人把宫奴掳掠出来,再驱赶到竹城而已。
而后再安排宫奴被袁图废物调戏。
袁图不得不为,包括他的老子爹也在本座的算计下欺压宫奴与捉拿你。
这是多么缜密,精彩的计划?
你听说过吗?
只怕你做梦都梦不出来的完美计划,可惜最终被你的天赋捣破了计划。
否则你以为本座会败给你吗?
可能吗?本座才是这世上最聪明的…”
越说越激动,越是不甘心。
话说的没错,计划布局得很完美,但他真的聪明绝顶么?
至少王宏不这么认为,侧眸黑葡萄抱着玉香流露出鄙夷的眼神,而玉香气愤的扬起俏脸,仇视着张天佐。
张天佐像一道阴魂飘在阵道二十米之外晃悠,狞笑,不可一世。
惹得王宏抬手摸着下巴,嘴角上扬说道:“白痴,不,你是黑痴毒师。
自以为是,还有脸在这里沾沾自喜?
呸,你睁大眼睛看看本公子的小香儿什么表情,鄙夷,仇视,不屑一顾,为什么?
只为当时她咬舌自尽,就死无对证了。
至于一些个流言蜚语,栽赃她与本公子有关系,但本公子身在竹城之内有人证,有炼丹数额证明无暇分身到皇宫里去掳掠玉香。
再说玉香被袁图与围观的人栽赃,污蔑,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说实话?
没有人提前用记忆水晶录制现场的戏码么?
世事无绝对,证明你的计划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哄小孩不哭呢?
黑痴…”
这话本就是他当日想说的话。
只是围观的人汹涌如潮,再加上某些人一心栽赃污蔑他,他懒得多费唇舌而已。
真要脱罪,他有多种方式扳倒对方。
但有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他为什么要舍简就繁呢?
何况玉香被人掳掠的时间与他抵达竹城的时间对不上号。
因此,他的脱身之法何其多?此时针对张天佐的嘴脸,予以雷霆反击。
张天佐听得火冒三丈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直以来,他注重权利,以权谋私欺压别人习惯了,以为栽赃陷害别人就一准没人反抗得了。
何况是众口铄金,他自认为玩得很溜。
但他撞上王宏就倒霉了,气得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不过王宏邪笑的嘴脸刺激了他,他把一腔愤怒运功凝聚成一团黑球试图偷袭王宏。
“咻”
王宏早有戒备,雷霆反击。
他以念力取出月牙印记里的紫菱弓与一支羽箭,也就是心意一动的工夫,刹那间的事。
落入手中张弓搭箭,爆射出一支拧弦箭,化作流矢奔袭张天佐。
“噗呲,啊”
左腿中箭,疼得张天佐栽倒于地,翻滚惨叫着向阵道深处逃窜。
受伤并非他的实力弱,而是他始料不及王宏会射箭。
王宏又不想一箭射死他,唯有慢慢的虐杀他才能解气,消恨。
可是如此一来就闯祸了。
只见张天佐开启了阵道沿路上的阵法,爆发出一团团毒雾,翻涌着冲向外面…
“啊,毒雾,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