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没了,还需要什么证据?”陆猴不满的低声自语。
曹婷也不揭穿,但是还是瞧陆猴和脏东西一样。这陆猴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敢用那么放肆的眼光盯着她,虽然平时那小子也会偷偷摸摸瞧,可是并没有这么大胆,这种认知让曹婷烦躁无比。她并不知道,陆猴会有这种行为上的改变,完全是因为张小佛刚才一番教导。
张小佛不管曹婷和陆猴二人的互动,他现在正在找线索。
房间全是血迹,只要仔细观察就可以观察出来死者的死因。
“死者死之前被砍头了!”
张小佛的话让两个人都回神了。
“怎么说?”曹婷抢先问:“为什么不是体内植入炸弹,然后爆炸呢?”
“因为天花板上的血并不均……在这里最为突出……”张小佛渐渐走到屋子的中央,指着天花板说:“头被砍下来后,颈动脉的血液会喷射得很高,这个房间内空大概2米2左右,所以天花板很容易就被溅到。而且这里的颜色比较浓,很有力度,周围的地方就只有星星点点。所以我认为是头被砍下来的结果。不考虑爆炸的原因是,如果是爆炸所知的话,血液的轨迹在大范围内应该是是非匀称的!还有一个比较简单的理由是,如果是爆炸,这种豆腐渣工程不可能完好无损。”
“然后墙面和地上的血液怎么解释?”爆炸理论本就是曹婷用来敷衍张小佛的,所以很快就被揭过了。
“陆猴!”张小佛把陆猴招到自己身边,让他跪在地上,一手化掌,劈在他的颈脖子后面:“一刀砍在脖子上面!”然后让陆猴向前扑倒在地上:“一刀砍掉左手,然后右手,然后左腿,然后右腿……”
倒在地上的陆猴浑身发凉,虽然张小佛只是言语上的形容,但是也让他似乎感觉到了疼痛和恐惧:“哥好了没,地上怪凉的!”
“根据血液的浓淡基本上可以确定凶手砍断四肢的时间!”张小佛没有听陆猴的话,反而改掌为拳,一圈圈的砸在他的背上:“最后地上天花板上墙上那些散状分布的血点就是这样来的!”
“……”曹婷半天无语。根据张小佛的描述,她似乎看到了现场:“你的意思是死者被分尸了?”
“嗯!”张小佛拍拍陆猴的肩膀,让他从地上起来。
“那好,我马上回警局去看看通缉在逃的变态杀手!”曹婷风风火火的走了,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停顿了一下:“找到尸体请交给我!”
“真恶心!”陆猴从地上跳起来,使劲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你们看完了没?”屋主在房间门口探头问。
“还没呢,急什么?”陆猴不爽的吼过去。
“我是说,没事就来喝几杯,我整了两个菜,一个人喝酒没意思!”屋主咂舌。
“喝就喝怕你啊!”陆猴也确实觉得身上冷了,拉着张小佛就下楼。
现在他可怕得要死,所以做什么都觉得把他张哥带在身边安全。
屋主人在院子里摆了一张桌子。上面一碟花生米,一碟大蒜子。
“不瞒你们说,你们来,我还是挺高兴的!”一杯酒下肚,屋主人打开了话匣子:“你们不知道,自从出了事,我这里就没人来了。我一个人晚上呆着也怕。你说那女人好不好,为什么要死在我家里?她屋子空到现在也没人敢租,其它几户也都搬走了。你说我倒霉不,这名声彻底是出去了!”
“可不是?”陆猴也来了兴致:“你是不知道啊!知道我为什么来不?”
“为什么?不是找尸体?”屋主人说尸体的时候,舌头抖了抖。
“是,是为了找尸体。但是你知道为什么要找不?”陆猴一脸神秘:“你这里有鬼!”
“放屁!”屋主人一嘴的唾沫就朝着陆猴脸上招呼去了:“本来死了个人就够难受的了。你还得说闹鬼!我这日子没发过了!”
“你别不信啊!”陆猴急了:“真的,我亲眼见过了!这次找我张哥来,就是为了……”陆猴指了指楼上:“你懂的!”
“这位不是警察?”屋主人回过味来。
“不是,我哥是高人!哎……”陆猴又灌了一口酒。
“兄弟在哪里干活啊?”屋主人问张小佛。
“我开了家纸扎店!”张小佛随口回答。
“好好!到时去你那里买点纸少给那女孩,兴许就不作怪了!”
屋主人这话明显是揶揄张小佛,但是他也没往心里去,只是笑笑。
“喝酒,喝酒!”陆猴有了几分醉意,没有听出屋主人话里的意思,只当自己帮张小佛拉了客户,很高兴:“这就对了嘛!大家互相帮忙!”
就在屋主人和陆猴互相吹牛的时候,张小佛还在打量院子和屋子。
“那边是什么地方?”张小佛发现楼梯下面似乎有扇门。
“哦?哪里?我们当时看过了,就一间房子,没什么特别的!”陆猴抢先回答。
“那是我租给一个收破烂的人的。每月100元,就当是做好事吧!”屋主人补充。
“他人现在不在?”张小佛继续问。
“不在呢!一个月难得遇见两回。屋里也没什么东西。我收租的时候进去过,连张床都没有,估计是睡在收来的纸壳上面!这世道……哎……难啊……”
“能进去看看吗?”张小佛问。
“这样不好吧!他现在人不在!”屋主人为难。
“有什么为难的?一屋子垃圾,还当我哥稀罕呢?我哥让看就给看呗!”陆猴唬声唬气的说。
“好吧!”屋主人一咬牙,下定决心,站起来带着酒意摇摇晃晃的去开门了。
“我说的没错吧!”屋主人站在旁边说。
果然,屋里全是废旧的报纸和书籍,天花板用许多红白蓝的行李袋拼起来档风……如果说唯一比较怪异的地方,就是天花板上吊着一个芭比娃娃。
“走走,回去喝酒!”陆猴伸手一揽住张小佛的肩头,把他带了出去:“一晚上了,也累了,别折腾了!走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