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弛的消息虽然途径不敢恭维,但是既然有这种消息传出,那么这次拍卖场也就热闹了,林一夜心中如此想到。
依照两人的速度,三百多里的路程,也不过是数盏茶的功夫,但是林一夜却感觉已经飞行了很久。
内心一种不安的感觉逐渐笼罩心头,眉头微微蹙起。叫上柯弛,两人直接降落到地面。
虽然两人已经身处于无极雪原之上,但是手中入场牌上的地址却是没有任何变化,似乎自己与柯弛一直在原地踏步一般。
正在林一夜疑惑之时,数道人影突兀地从林一夜两人四周闪现出来。面对着这突然出现的几人,林一夜原本紧绷的心终于稍稍恢复了一些。毕竟面对看得见的敌人,总比应付看不到的危险好一点。
环顾将自己两人包围的八人,其中一人处于元婴初期,其余七人虽然有着元婴期的修为,但是林一夜总感觉有些怪异。
正在这时,一道灵光在林一夜脑海一闪而过——蚀魂古铜神功?冰极岭瞿家。
“不知众位道友拦住我等二人所谓何事?”虽然已经猜到对方的来路,但是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林一夜还是想先确认一下对方的身份。
“想必这位道友便是林一夜林道友吧?”对方那唯一一位元婴初期的黄衣修士缓缓开口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当如何?”林一夜一脸笑意地说道。
“呵呵……是的话就好,不是的话,今天也只能算你们两人倒霉了。”黄衣修士听到林一夜的回答微微一笑,突兀的左手一挥,顿时其身旁的七人化为七道红光,朝着四周散去。
林一夜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三句话还没有说完,便准备动手。这让站在林一夜身旁的柯弛,有些性急的直接将精水长剑给取了出来。
经过一个晚上的摸索,虽然还没有完全熟悉精水长剑,但是使出来却也是大开大合,声势颇为有模有样。只不过因为修为仅仅才金丹期,对方并没有在意,反而盯着默不作声的林一夜。
如今看样子,已经深陷对方的阵法之中,林一夜当然不会傻傻的直接闯阵。而是与阵中的黄衣修士对面而立,内心却在与雷叔交谈着。
“小子,刚刚看样子你们应该是一出城,便进入了对方的阵法之中了。之前应该是类似的迷幻阵法,具体是哪个,我还拿不准。但是这个阵法杀伤性不高,所以不用担心。但是从这七人的方位来看,应该是准备变幻阵法了,你小心一些。给我争取时间研究一下,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阵法。”雷叔小心地叮嘱着。
说林一夜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因为有着雷叔的存在,所以林一夜对于对方的这些小动作并没有阻止。而且即便是阻止了一个,让对方提前动手,那么在没有弄清楚是什么阵法之前,自己必然会被打得一个措手不及。
对方能够仅凭八名不到元婴中期的修士,前来阻拦自己,那么没有一点凭借,打死林一夜都是不会相信的。
对于柯弛的动手,林一夜并没有阻止。那把精水长剑在柯弛的操控之下,气势汹汹的直扑向大阵而去。
精水长剑之上爆发的能量与迷幻阵的碰撞,发出了阵阵如打雷一样的爆裂之声。虽然柯弛仅仅只是金丹期的修为,但是精水长剑毕竟是当初凌新的随身佩剑,本就不凡,这样威力的攻击从一个金丹期的修士手中发出,阵法之外的七人脸色均是微微一变。
虽然几人均是有着元婴期的修为,但是这样的修为也仅仅是唬人罢了,原本几人也只是寻常的金丹期巅峰的修士,只不过因为功法的关系,强行提升修为罢了。
如果任凭柯弛攻击,七人短时间内必然无法那么顺利的变换阵法。这让站在阵中的黄衣修士脸色一狠,手中一把尖峰古刀陡然出现,对着正兴奋地操控着精水长剑的柯弛不由分说,便是一刀。
“砰”
在黄衣修士动手之时,林一夜的焰灵长剑随之跳入手中,化为一道血光,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这位道友可真是耐不住性子,您一个长辈,欺负一个金丹期的晚辈,难道不怕落人口舌吗?”见危机解除,给了柯弛一个放心的眼神后,林一夜对着黄衣修士微微一笑说道。
见到自己的攻击被当下后,黄衣修士稳了稳略微颤抖的右手,冷哼一声。原本以为这个叫林一夜的只是一名元婴初期的修士。因此他也没有太在意,凭借那独门阵法,已经己方八人,绰绰有余。
但是让他失算的是,林一夜早已进入了元婴中期的境界,甚至在星光和摄灵蛊的作用下,如今的修为已经无限接近元婴后期了。
可惜对方因为一直没有得到可靠的消息,不然也不会如此鲁莽的就这样上来对付林一夜。
虽然如今林一夜却是实力雄厚,但是对于自家的阵法,黄衣修士还是非常有信心的。只要将阵法运转,就算你是元婴后期,也是逃脱不了的。黄衣修士内心一丝狠毒地想到。
“别管他了,发动大阵。我们的目标不是他。”黄衣修士手中尖峰古刀瞬间收起,对着几名手下传音道。
听到此话,阵外的七人,也不再与柯弛的精水长剑纠缠。随着周边场景的变换,林一夜才发现,两人竟然仍旧在云雪城附近。
再次看向周围的八人之时,便见众人手中均多了一把火红色的大旗,大旗之上,一只身披金鳞,头顶两根巨角的妖兽图案浮现其上。
随着八人彼此之间站成一个奇怪的阵型,一股股红黑之气从大旗之上飘散而出。
“不好,小子,给我冲出去。”雷叔大吼声在林一夜耳中响起。
其实不用雷叔告诉,林一夜在这些人取出火红色大旗之时,就已经一跃而起,对着阵外冲去。
而柯弛虽然在林一夜之后才有动作,但是凭借着脚上的靴子,竟然一下子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