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救小诗,快。中文?网? ? w≠w=w≥.≠8≈1≤z≈w≤.≠”
张忠国的目光转向了我,这跑近了一看,顿时吓得我一个趔趄,差点没自己左脚绊右脚。我以为他的眼中只是有红血丝,却没想到是他的双眼真的流了血。人的五官中,双眼是最为脆弱,鼻腔则是最为敏感,此时的病房门前只有张忠国双眼血红地站在这里,并没有看到刘向阳夫妇的身影,难道他们在病房里面?
现在整个五楼都开始有了淡淡的阴气,八成是因为他们找的那个阴阳先生画的东西失了效,看着这楼道里逐渐浓郁的阴煞之气,我的心顿时揪了起来,怎么办?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种浓度的阴气已经算是很难承受的了,若是再多一些,恐怕这层楼里的所有人,都难逃一劫。现在才是晚上八点钟,我刚从外面回来时,马路上的依然车来车往,现在如果拿着那颗珠子出去,指定会出大乱子。
“快啊,我快撑不住了。”张忠国见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心急如焚地朝我催道,这短短的几秒钟里,他的鼻孔里也开始有鲜血缓缓流出。
在他焦急地催促里,我心一横,又把身体用灵力包裹了一层,咬牙走上前推开了这道病房门,原本在病房中的阴煞之气像是被压缩到了极致一般,在我打开门的一瞬间爆而出,重重地撞在了我的胸前。在这股猛烈的冲击力下,我胸口剧痛,也体验了一把武侠片里那些被高手一掌打在胸口,旋即倒飞吐血的人的感受,没有任何意外,我的后背重重地与病房对面那道墙来了一次亲密接触,接着滑坐在了地上。
“呃~,我靠。”
脑袋里顿时一阵眩晕,吓得我赶忙用灵力护住脑壳,生怕煞气借机进入我身体里,把我搞成傻子。灵力运起来后,我因为剧痛而麻木的身体很快恢复了知觉,因为刚才那猛裂而来的撞击,我嘴里满是腥咸的味道,胸口和背上剧痛在麻木过后猛然来袭,疼得我忍不住暴了粗口,但这话却因为口中的粘呼感,以至于说出来变得有些含糊不清,连我自己都没听懂自己说的是啥。
我并不是这打开门后唯一受伤的人,张忠国此时的情况比我应该好不到哪去,刚才在我上前开门的时候,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往后退了几步,站得远了些。此时趴在距我约有个三米多远的地面上的他,并不如我这般有灵力护体,也不知道阴煞之气会不会进入他的身体里去,只是我现在顾不上他。
这道门在被我打开后,这整个走廊里都弥漫着常人用眼看不到的黑雾和鬼影,因为可以无视墙壁和楼层,刚才从这病房里涌出的大量阴煞之气在这栋楼里肆意蔓延,一想到这楼里还有许多无辜的人,我赶忙将嘴里的血水吐掉,顾不得擦去下巴上的残留,双手撑起身体,赶紧往这间病房里冲。
这病房里依旧是漆黑一片,因为浓郁的阴煞之气还弥漫在这病房里,所以走进这里头的感觉,跟站在冷冻室里差不多。凭着对这里的印象,我略微放慢度,朝床边摸索着走了过去,让我欣慰的是,在床的周围并没有什么障碍物,没费什么功夫我就摸到了刘雨诗开始变得冰冷的身体,来不及去忌讳什么,我伸手朝她胸口摸了去。
安昕,对不起。
心里头默念着,但很快我的手就一不小心摸到了一团凸起上,虽说隔着一层病号服,但那手感还是在的。在这黑暗之中,我开始变得混乱的脑子里根本判断不出来我摸到的到底左边那个,还是右边那个,咬着牙我又把身体往里探着摸索了过去,好吧,又摸着了一个,看来我刚才摸到的是右边的。
有了这对她胸前地形的大概判断,我的手往她脖子的方向挪了挪,果然摸到了那龙眼般大小的百鬼聚魂珠。这珠子触手冰凉,好在我在摸的时候手上裹的有灵力,不然我这只手直接跟这阴煞之气接触,八成会废掉。
顾不得其它,在摸到这珠子后,我握在手里使劲儿一拽,出乎意料地,没有什么阻力这珠子就被我从她脖子上拽了下来,而我却因为用力过大,一个重心不稳朝后倒去。在我的臀部和地面接触的一瞬间,我咬着牙把百鬼聚魂珠紧紧地抓在了手里,在这间病房里,我和盲人没啥区别,要是这珠子再掉了,估计这楼里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定能找得着。
在我手心里的这颗冰冷的珠子,握着它的感觉跟握了颗仙人球似的,但比仙人球的刺要密集的多,就这我还不敢放松,因为在拿过这珠子之后,我明显感觉身体周围的压力大了起来,估计是不少的鬼魂因为这珠子都聚到了我身边,灵力似乎因为这过盛的阴气,也渐渐地有点开始吃不消。
虽说灵力与阴煞之气如同水火,灵力是水,阴煞之气是火,一定的比例内,水灭火很轻松,但若是火太多了,水的份量不够,也会被烘干蒸的。
不敢再犹豫,我捏着这颗珠子起身便打算往外跑,但走到门口的位置,我又停了下来,不行,这么的出去路上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想着我赶忙把背上的双肩包摘下挂到胸前,从里面抹索着拿出了两张兵解符,好在我平时放符的时候都有顺序,不然这会要是错拿成五雷天罡咒符,那乐子就大了,虽说口诀不一样,但灵力激活后,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反应的,只是会是啥反应我也不清楚,毕竟没试过。
将珠子换至右手中,我左手将符纸夹好,这会儿漆黑一片看不着正反,只能祈祷自己蒙中了那二分之一。
“正南地坤,奇门遁甲兵解,现!”
在我低声念着口诀的时候,仿佛听到了什么动静,直到我最后一个音节念完,一双冰冷的手突然抓住了我的双肩,没等我反应过来,兵解符便燃烧了起来,猛然而来的眩晕感,让我无暇去思考,但直到这眩晕感消失,这双手还在我肩膀上搭着。
“什么情况?遇着粽子了?”
双脚接触到了地面后,我赶紧睁开了眼睛,因为怕遇上鬼吹灯,我也没敢回头,谁知道我身后到底是不是个鬼。只是现在回不回头不是关键,关键是我现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刚出了那伸手不见五指的病房,这会又到了个好不到的哪去的小黑屋里,扭了头也看不见。
不管了,先到个有点光线的地方再说,我右手紧握着“仙人球”,生怕用兵解符的时候不小心掉哪去,左手将符纸换到食指和中指间,强行稳定好心绪,快念道:“正南地坤,奇门遁甲兵解,现!”
又是一阵眩晕感来袭,我紧闭着双眼把右手握紧,这一张兵解符咒眩晕的时间好像长了一些,并不像之前那几次一两秒就结束,好像长了一倍的时间似的,在双脚触碰到地面的一刹那,我顿时没忍住胃里的翻腾,弯下腰吐了起来。
“呕~。”
“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头晕而产生的错觉,除了我自己的呕吐声,我好像还听到了另外一个人的,等等,我肩膀上搭着的两只手不知道啥时候已经放了开,再加上这呕吐声,难道说刚才搭我肩膀坐“顺风车”的这位不是粽子也不是鬼魂,而是个人!?
这么一想,我赶紧把这呕吐感往下压了压,往后退了几步,借着路灯光打量着在我身旁吐到停不下来的那道身影,我擦,这真的是个人,不是鬼。
等会儿,我没记错的话,他是在我从刘雨诗那间满是阴煞之气的病房里用兵解符时跟上我出来的,那就是说我进去之前,他就是在那间病房里的,而且他在那么黑暗的情况下还能看着我,他是什么人?难道,他就是刘向阳口中的那个坑我的同行?
想着我从双肩包的外层拿出一包纸巾,抽出来一张擦了擦嘴,雪白的纸巾被我在下巴上一抹,顿时有一片被血染了红,看到这抹血色,我才再次感受到了胸前和背后这股疼痛感,尼马,疼死哥了。
“呕~,呕~,咳咳~……。”
在我正前方的那人,依旧吐的死去活来,借着这机会,我把百鬼聚魂珠塞进了背包里拉好拉链,随即从口袋里拿出狼眼手电,在手里掂了掂,朝他朝了过去,尼马敢算计哥,哥抽不死你。
像是听到了我离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一直垂着的头抬了起来,看向我的目光很平静,没有一丝紧张,但他的身体却有些微微地在颤抖,综合一下判断,八成是这两波转移给吐的。
“说吧,你到底是谁?到底想干什么?这百鬼聚魂珠到底是不是你扎破的?”我冷冷地盯着他,问了一串问题出来,他要敢少回答一个,我一板砖就拍上去,不对,是一手电就砸上去。
他看着我又轻咳了两声,往地上那一滩子又吐了两口,用袖子抹了抹嘴,看着我说道:“你问的这些,呵呵,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目的,我要找赵茵茵。”
赵茵茵!?
听到这个名字,我看着他的目光变了变,他找赵茵茵干嘛再扯上我,难道他知道什么?不对,他要找赵茵茵做什么?难道他想要和赵茵茵单挑?
想着我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通,个头不算高,也不算多壮实,四十多岁的模样,身上背着个耐克的旅行包,里面看起来满满当当的,应该装着不少家伙。只是赵茵茵的实力他明显有点儿低估了,能直接单方面屠杀十七个阴阳先生和道士,对付他还不是再简单不过,只是他为何要拉上我,我还没做好跟她决斗的准备。
“我靠,你找赵茵茵你直接去找,干嘛非扯上我!”我看着他怒道,但他的表情却一点儿没变,还是那般波澜不惊地瞅着我,眼中多了些讥笑的意味。
“苏然,你别说你不知道,赵茵茵已经盯上你了,至于百鬼聚魂珠,那是她盯上的另一样东西,我把这珠子刺破就是为了让她感应到找过来,哼,今天晚上,不是她死,就是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