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他背后的老板是谁么?”
老妖脸上满满的嘚瑟神情,眉毛都快挑上了天。中文 w?w1w8.8881?z?w?.8c8o?m只是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确实很想知道,于是迎着他这副欠扁的神情,我代表了我们几个,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谁啊?说说呗。”
“说出来吓死你,花安国!”
“什么!?”
“花氏集团的ceo,花安国!想不到吧!”
老妖得意地笑起来,顺带冲着我们三个眨巴了几下眼睛。
说实话,我一点儿也觉得花安国站在沈才背后会是什么好笑的事情,因为花安国自己就是做房地产这种暴力行业的,钱他不缺,何必又费心思扶持这么个地下黑市来倒卖人体器官?
这样一想,我不由得就联想到了他这个花氏集团netbsp;黑叉,孟岚秋!
深吸了口气清脑,我存放在心里头的一系列疑问,此时此刻,多多少少都有了答案,
比如,赵茵茵按黑叉要求在我们学校里头弄出来的七煞阴鬼阵,阵法材料里的活人心及其它部件,有了一个基本可以确定下来的来源。
活人解剖,挖心掏肺,这不正是沈才擅长做的么?
再比如,秦良俊说自己看到今天下午有花氏集团的人出入这里,手里还抱着白箱子,那个白箱子里装了什么,我们不知道,但同为花氏集团私底下“工作”的沈才,却不一定。
哪怕他当时不在场,也一定知道点儿什么。
心里闪过这个念头,我看着从我们进来之后就垂头不语的沈才,开始琢磨着要不要趁这会儿把这两三个月里生的一系列事儿都跟着问问,说不定能再得到点儿什么意想不到的消息。
想罢我抬眼望望周围,他们几个也都被老妖爆出的这个消息震撼到皱眉沉思。见状,我果断起身走到骆泽身旁,轻轻拍了拍他和清游的肩膀。
“骆队,清游哥,过来点儿。”
“干啥?”
俩人一起扭头看头我,骆泽还好,眼睛里带着点深度思索后还未褪去的睿智光芒。至于清游,又是一个满是嫌弃意味的白眼跟着反问,拍到了我脸上。
“有点儿事。”我说着目光往老实靠坐在老妖拐杖上的沈才瞟了瞟,冲他们示意着。
这俩人对视一眼,没再犹豫地起身跟着我往门边走。除去那四间有着简易门的屋子之外,地下二层的活动空间真心不大,好在老妖很配合地拄着拐杖,一点儿也没嫌沈才累赘地往旁边走了走,靠墙而立,加大了我们双方之间的距离。
防盗门此刻已经锁上了,我伸手轻轻碰了碰确定不会有什么事儿之后,干脆直接靠在了上面。骆泽和清游俩此刻并肩站在我跟前,走过来的这几步里他们也不知是究竟想到了什么,这会儿脸上神情严肃得很。
“怎么?”骆泽沉声问道。
“你知道过年前后李小青手里的那几件案子么?”我心里头一琢磨,决定还是从七煞阴鬼阵说起,毕竟这事儿胡南珍说清游本身也参与了进来。
“哪几件?过年的时候是各种恶性案件的频期,你最好说详细点儿。”骆泽眉头微微皱起。
“我们学校那个...碎尸案,七煞阴鬼阵那个。”
“那个我知道,那会儿我还让清游还去帮着收了收尾。”骆泽望了一眼清游,继续说道:“死的人是齐艳,我们后来专门去查了查,现那天晚上你跟齐艳交过手,嗯,时间还不短。”
岂止是交过手,她提刀追着我跑了好几百米行么......心里这么念叨着,我面色不变地说道:“是我,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透了,但因为七煞阴鬼阵的关系,她还在继续往自己身上捅刀子。这个案子里我想说的是,七煞阴鬼阵的阵眼及材料,会不会就是从这里出去的?”
“你是说......?”骆泽无意识地拖长了尾音,扭头望了望我们身后的几间简易小屋,目光顿时一凝,“那些从活人身上采出来的材料,是沈才他们动的手?”
“嗯。”我用力点了点头,“除了这个之外,我目前还想不到其它。”
“行,我知道了。”
“还有,周大鹏在郑州这一家的事儿,我觉得跟李小青手里的另一个案子,可能也有点儿关系。”
骆泽和清游的脖间空隙里露出了一张稚嫩的脸,那是不知在跟强子低声聊着什么的周星星,看着他,我心里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儿。
“什么?”
“邱江宁一家。”
“邱江宁?哦,我想起来了,你说来我听听,这个案子我当时正好有别的事,没太关注,不过听说上头还派人下来查了,到现在好像也没什么进展。”
“邱江宁家一共三口人,爷爷姥姥我不太清楚,但出事儿的就是他们家这三个。最先出事儿的是他们家的儿子,邱一乐,大约在去年六七月份的时候,意外死在了郑州欢乐园里。第二个出事的是邱江宁的老婆,邱一乐的亲妈,死在今年一月十九号,死在一个叫小志的厉鬼手里。第三个出事的,是邱江宁,嗯,我没记错的话,正月十六出的事。”
“小志是谁?”
骆泽一下子就找到了我话里的重点,只是他的这一问,使得我心里又复杂起来,只是该说的还是要说。
“小志是我在欢乐园里遇上的,我觉得他跟邱一乐就是一个人,但邱一乐死的时候只有四岁左右,而小志的魂魄看上去,年龄最少要有六岁。”
“同一个人?我怎么觉得你之前好像跟我提过。”
“好像是,不过听我说完。”看着他们震惊的神色,我抬手示意,同时也继续往下说:“我在欢乐园里遇上小志的时候,邱一乐已经死了半年多了,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些。他找到我之后,让我帮着找妈妈,我心一软,就带他去了。邱江宁家的地址是他告诉我的,他说那里是他家,我当时并没有怀疑,第二天一早收拾好东西,就带他去了。然后,他杀了邱江宁的老婆。”
“当时才死没多久的李龙飞也在场,因为他的模样确实太吓人,身上煞气又重,我以为人是他杀的。但后来在蟠龙陵园度他入阴的时候,我才知道,邱江宁的老婆是被小志亲手杀掉的,对了,她死相很惨。”
“这些还不算完,最让我想不明白的事,是在邱江宁死后才被我们现的。”说到这我脑海里隐隐地又浮现出了当时的场景,事隔两个月,但反胃感依然汹汹来袭。用力地咽了咽开始泛滥的口水,我强迫自己只说不想,“我寒假过完回郑州之后,去邱江宁家看了看,意外现邱一乐的尸体被解剖藏在邱江宁家的墙纸后面,头,各个内脏,甚至肠子都有。”
“半年?”
“对,更怪的是,尸体不但没有完全腐烂,甚至墙纸没撕开之前,里头的尸臭味儿一点儿都没有往外渗。”
“嘶!”
骆泽听完,顿时同一直在旁听着没坑声的清游一起,倒抽了口冷气。
这个事儿确实太诡异了,诡异到过了两个多月,我连画面都还能在脑子里头记着。
“我想起来了,那天在清游那的时候你跟我和老妖说过,那个小志当时还打电话过来了。李小青这事儿好像没上报,我回去查查看。”骆泽神色凝重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呼吸急促里他略停了几秒,又扭头看向了清游,低声交待着:“邱一乐的尸体回头你想办法去看看,上面指定被动了什么手脚,尽量查一下。”
“好。”清游道。
“苏然,那个叫小志的厉鬼后来怎么样了?”骆泽思索着又朝我问道。
“不知道,他给我的感觉很怪,开始遇上的时候他给我的感觉很真实,就是那种很单纯,很天真无邪的孩子。但那天他杀了邱江宁老婆之后没过多久,就又给我打了电话,电话里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嚣张跋扈,邪气十足。”
我回忆着那天在车站接到他电话时候的感觉,浑身上下都似乎变得冰冷起来,这些是我之前说起时,并没有跟骆泽他们提过的。
“反差很大么?”骆泽问道。
“反正我感觉已经不能用反差这个词儿了,他的情况就应该说是个......重症的精神分裂。”我这个形容在自己感觉,一点儿都没夸张。
“那后来呢?”
“后来他也打过了几次电话,开始那段时间,他在电话里头不管说啥都是用着挑衅的语气,好像非要把我惹急惹恼了才罢休一样。不过到过完年之后,他再打电话过来时,就已经变成了求救,里头的声音很杂很乱,信号也像是很差的样子,然后小志就在那种情况里,拼命地喊救命。”
“嗯。”骆泽听着轻轻点头,“这种电话我好像也接过。”
“是么?”我连忙问道。
“嗯,我记得有过一两回,每次打过来的时候号码上都是未知来电,里面很乱,但隐约能听到一个孩子拼命喊着的救命声。”
骆泽轻声说道双手环胸,手指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胳膊上敲着。然而就在这时,沉默的清游再次开口,扔出了个炸弹来。
“这么说的话,我也接到过,可能次数比你们还多。嗯,没记错的话,我大前天晚上的时候,还接着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