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何人向您进此大逆之言?论罪当诛!陛下!澶州城南北相连,仅有黄河分界,此时澶州北城抬眼可望,八贤王与李将军部兵待命,陛下亲征之事边关无人不知,若是陛下此时南巡,不出一日,就会有传闻陛下弃京师南撤,今日随驾来此的兵将多为河南府人,家小均在城中,您若南巡,我大宋各路兵将必将士气大减,到时兵将四散而逃,辽人背后赶追,怕是您连金陵都到不了就会被辽寇所虏!陛下!大宋江山社稷荣辱存亡都在陛下一念之间!”
真宗听此无言以对,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语。
另一边,寇准也派出快马送信入澶州,德芳接报心中不快,李继隆道“王爷,何事?”
“陛下已在澶州南城内,却下令停军不前,当如何是好?”
“王爷,有寇相和高太尉在,陛下一定会到澶州北城的”
“对”德芳点点头“寇相说要孤王再写一份战报,以安陛下之心,事不宜迟,孤王这就动笔。”
德芳告知真宗,已从天雄军调集步骑万人驻守贝州,招募的兵员也已深入敌后,刑州和沼州部署的据点已形成犄角之势,攻守兼具并将战报派人回信寇准,寇准当即进谏真宗,说是澶州兵将已在迎驾,辽人已有北撤之意,真宗这才下令大军开拔,谁知临近澶州城时真宗又想停军,但又不好明说,于是就让驭辇的武官放慢速度,高琼闻听立刻调转马头跑到真宗御轿旁,拔出长鞭抽向驭辇的武官,大声呵斥道“大胆武官!竟敢拖延圣驾北进!今日你慢一步,边关百姓就要屈死百人!再不速速北进,本将就将你军法处斩!”
真宗在轿内听此也不敢再说什么,武官受了鞭子,皇上又不说话,只得较快脚程,高琼也知真宗心有畏惧,于是说道“陛下,八贤王与李将军早已部署妥当,辽军被困难以再战,那萧太后亲入宋境,如今被陛下大军所围,陛下只要入城,我军气势必然大涨,到时辽人只得投降,陛下之功可比我大宋太祖太宗。”
真宗一听这话心里踏实多了“高太尉说得对,皇兄、国舅与寇大人在,朕有何虑?尽速北进,入澶州。”
“是!陛下!”御驾在高琼的督促之下直抵澶州,德芳和李继隆赶来迎驾,立刻请真宗登上城楼,真宗起初有些不愿,但在众人劝说之下才勉强,登上城楼象征性以示督战,众军将士一见真是皇帝来此,均高呼万岁,声闻数十里,气势惊人。
宋军自从真宗到达后,作战更为勇猛,而真宗则再次渡过黄河回到澶州南城行宫之内,并派人在北城打探情况。
这日,寇准拉着德芳来到屋内,只见酒菜满桌,高琼等几员大将知制诰杨亿都在一旁,德芳看看寇准“寇相,如今敌寇当前,哪里还有心思饮酒?你摆桌请将这是何意?”
“王爷,臣就是在退敌啊”
“什么?退敌?你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