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芳三人骑马一直出了外城门,来到河边才停下,德芳跳下马,拔出佩剑不断砍着树,一个不小心划伤了手,百里赶紧上前想要给他包扎,被德芳一把推开,自己掏出手巾裹了起来,看着远处的山,神情伤感,百里和家俊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三个人在河边站了许久,家俊忍不住说道“王爷,您和娘娘到底怎么了?为何会如此?”
“孤王也不知道。”
“真是奇怪”百里说道“那两个人到底是谁呢?怎么娘娘和大殿下会帮他们?”
德芳叹了口气“二十六年来,孤王从未和夫人争吵过,如今为何会变成如此局面,孤王难以想通。”
“娘娘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如此。”家俊道
德芳看着家俊“苦衷?孤王和夫人二十六年日夜相处,度过那么多痛苦的岁月,如今还有什么苦衷不能告诉孤王?”
家俊看看百里“那王爷现在打算怎么办?”
“既然夫人不说,孤王只有自己查了,家俊,让崇明和尚恩跟着那两个人,查出他们究竟是做什么的,来京城有什么目的。”
“是!”家俊道
德芳三人回到府中,门将报寇准和赵宗廷在等德芳,德芳命人将两人带到书房中,两人行礼落座,赵宗廷看到德芳的手问道“王爷,您怎么受伤了?”
德芳看看手“无碍,小事而已,两位经过这两个月的翻查,是否已经有了什么发现?”
“是,王爷”赵宗廷说道“王友光一案是由先帝派人直接办理的,从举报到判罪不过五天时日,举报人为匿名。”
“匿名?此种大事卷宗之上只有匿名两字?”德芳问道
“是,臣所能看到的举报人确是匿名,而且案件的实证记录全无,也就是说没有物证,更奇怪的是,连人证都没有。”
“什么?”德芳很惊讶“人证物证全无,举报又是匿名,最终还被判抄家重罪,这算什么?”
“这是皇命钦差所定,先帝御笔批复的案子。”寇准说道“大内书册记载先帝所批只有四个字。”
“哪四个字?”德芳问道
寇准近身轻声说道“其心可诛”
德芳和赵宗廷相互看看“其心可诛?这是何意?难道王友光真有逆谋之心?”
“不”寇准道“这个案子很奇怪,案发之时王友光已在京中任职,并无实际的兵权执掌,而且距其离开原职已有十年光景,也就是说十年间王友光只在京城之中,从未与现职的将官有所往来。”
德芳想了想“其心可诛.难道他写过什么或者说过什么逆谋之语吗?”
寇准摇摇头“书册上所写只有十六个字:扰乱皇室,动摇军心,意图谤君,罪言凿凿,除此并无其他详细记载。”
德芳皱着眉头“这十六个字对一个武将来说,可是条条大罪啊。”
赵宗廷也点点头“不错,如果这十六个字为真,抄家灭族确不为过。”
“这就奇怪了,既然当年有此大案,孤王怎么会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呢?可知受命查办此案的官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