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寨二当家岳义人在远处只见一道血光,定神再看远处那三人已相继倒地。他心中一纠,情不自禁牢牢攥紧了手中的沥泉枪,此刻的他突然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悲凉,要说这世间究竟有多少人可以为自己而活,又有多少人虽然活着命运却被别人掌握,当活下去成为了一种奢侈,人的性命才显得有多珍贵。
岳义当年虽然跟随大当家南征北战多年,见惯了生离死别,但黑风寨的这些头领们对自己而言兄弟之情血浓于水,他强忍着眼眶中滚动的泪水不愿再细看那残酷、冰冷的现实。直到他把悲怨化成了一团熊熊怒火,他猛然间爆喝一声犹如天煞魔星,单手托着那杆沥泉泉枪径直杀出一条血路直冲那“十殿阎罗”秦广王而去。
此时黑风寨的其他头领们正被“十殿阎罗”围攻,双方斗得正酣,岳义的到来由如神兵天降,他左突右挡霎时间便冲乱了对方阵势,手中沥泉枪一抖,那枪尖犹如白蛇吐信一枪直扎向“秦广王”后心窝。
“秦广王”此时正背对着岳义正与“七殿泰山王”两人前后夹击花非花,不知身后赶来的岳义尽没有防备,“泰山王”迎面看的真切赶忙一刀隔开花非花,直扑向岳义顺带一把推开了“秦广王”。
然而此刻岳义岂是想挡下就能轻易裆的。“泰山王”勉强挑开沥泉枪,人未站稳,却发现那杆枪的红缨打了个红旋,一收一放,几乎贴着自己手中宝刀的刀刃又从另一边打来,他此刻虽有心去挡,却还是慢了半拍,那枪杆抽打在脑袋上,枪头在脑袋上拉出了一条长长的血口,跟着头昏眼花重重的摔倒在地。
枪乃百兵之王,一寸长一寸强,况且岳义使的是南宋名将岳飞的“岳王六合枪”,那杆枪仿佛一条游龙盘于岳义手中收放自如,好似活物一般。
生死之际“秦广王”顾不得已倒在地上的“泰山王”,他刚准备挥刀砍向岳义,却又被一旁的花非花缠上。
“你这是想去哪儿?”花非花手中逍遥扇抵在“秦广王”的肩膀上说道。
“秦广王”此刻已恼羞成怒,他猛然间回头,手中刀柄一旋跟着刀子切了过来,花非花立马低头闪躲,腾挪之际出其不意朝着“秦广王”身上鸠尾穴一拳击出,此穴位于脐上七寸,剑突下半寸击中后,若被冲击中必伤其五脏六腑最终因血滞而亡。
“秦广王”错愕之下立马以指为诀点上那掌才化却了攻击,人却不受控制震退了数步,他心中怒不可言不想自己竟在这无名小卒面前如此狼狈,愤然使出“悲鸣刀法”中的杀招之一“乌山是云”,此招包含三路变化,可破敌各类兵刃绝难抵挡,当年他就是凭借此招杀了陈友谅手下得力虎将。
“秦广王”并不认得眼前这位曾经的风云人物,然而花非花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脆弱,曾经贵为崆峒派玄空门弟子的他可是崆峒派掌派人的下任人选,身手自然绝不一般,他手中使得崆峒花架门的笑傲乾坤风流扇便已有十成火候,一招一式变化灵巧,虽未讨得便宜却也不落下风,“悲鸣刀法”虽强确实遇强则强,碰到灵巧多变、以弱胜强的崆峒扇子功却无可奈何,双方你来我往十多回合不分胜负。
此刻,倒在地上的“泰山王”任未断气,战栗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任想与岳义交手,但交手不过两合便被岳义一枪刺死。
隔着两三丈远的“六殿卞城王”见到七弟惨死,顾不得正与自己交手的南宫云台,脱身正想上前,却发现对面那位手持长枪满身是血的男子也看向了自己。
岳义此时已杀红了眼,他枪头一甩直冲“卞城王”而来,可两人一搭上手才交战数合“卞城王”便败下阵来,“卞城王”寻找着周围兄弟却发现死伤惨重活下来的寥寥数几,远处的“五王”“阎王”各自都有对手交锋,恐怕无人再来救援。
岳义把枪摆正,拦拿扎一气呵成,一枪扎出去如同百朵桃花开,那枪法虚无缥缈令人防不胜防。
“卞城王”胆战心惊,双腿不听使唤,尽踉踉跄跄开始后退。他未曾想到这原本该是一场猎物被猎人屠杀的游戏,黑风寨尽成为了兄弟们的不归之地。
他奋力的舞动着手中宝刀,使出自己最拿手的招数殊死一搏,纵使自己无力回击也要减少漏洞空隙不让对手轻易得逞。
“拿命来!”岳义那股冰冷的杀意已深深地穿透了对手的心理。枪法更是出神入化,以形意为先,暗合太极。他看穿了对方死守的目的,于是先是故意直取中宫,等敌招架之际猛然变招左拨右引身子躬下,最后迅速反手斜上直指对手腰间,那枪法速度奇快,环环相扣迅猛无比!
“卞城王”根本来不及招架,沥泉枪已刺穿了他的身躯,他垂下了双手无力的握住那枪杆,口中吐着鲜血,致死也不愿相信身为“北地刀王”的徒弟尽会败的如此惨痛。
这场战争注定残酷无比,所谓的武林强者只有在对决中能够存活下来才能继续证明。
岳义,收起枪杆擦拭了一下满是鲜血的枪头,矗立着环视远方,发现唐若离已不知所踪,再瞧另一头,那持剑的男子一人正敌“十殿阎罗”两位殿主。
南宫云台解决了周围剩下的明军士兵,跑上前凑到岳义身边问道:“二哥,我们要去帮独孤兄吗?”
““神影仙宗”的门下弟子根本不用!”岳义低头一声冷笑,枪头直指向“秦广王”继续说道:“擒贼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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