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咱们怎么办,要不要跟上去”。谢恒紧张的问,作为谢家的老人,他自然是知道的,眼前这位小公子,虽然知识渊博,可是,脾气倒是不怎么好,而是有点自大。
不过,作为老管家,谢恒说话自然是很有分寸的。
“跟上去干嘛,吃风喝浪吗,那些人傻,我又不傻,在这里等到风浪小了再走也不迟”。谢幕领不屑的说,都说王治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现在看来,都说以讹传讹罢了。
现在这么大的风浪,船只行走困难,小一点的海船,都有倾覆的危险,何必去冒那个险。
还有一点是谢幕领没有说的,那就是,海船上装载的可都是香料,名贵的香料啊,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只要自己带回去,立马就会受到家里那几个老头子的关注,自己的地位,也会大幅度提升的,下一任家主的位置,也许,也可以争一争的。
万一出去以后,货物损坏了,那就糟糕了,这可是自己博弈的资本。
“可是,公子”
谢恒有种不好的感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是,就是说不上来,心情有点烦躁。
“别可是了,你下去吧,本公子要休息了”。谢幕领烦躁的摆摆手,可是可是的,你烦不烦啊!
谢恒悻悻的离开了,跑到了舱里休息,可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谢恒干脆翻身下床,来到船舷处,跟旁边顾家的船队老大,询问状况。
虽然两人聊得很是愉快,可是谢恒的心悸的感觉,依旧很是强烈。
只是,谢恒没有发现的是,海里的气泡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大,即使在甲板上,也可以看得很清楚。
忽然间,谢恒感觉船体在剧烈的摇晃,比在外面遭受风雨的时候,摇晃的还要厉害。
谢恒吓得赶紧跑了出来,竟然发现,后面的一艘船只,直接被一股巨大的气流,顶飞起来了。
而不远处的海底,竟然可以清晰可见,一股红色的泥流一般的东西在蔓延,只是瞬间,附近的一艘船只,就烧为了灰烬。
虽然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可是,那东西的威力,可是十分巨大的,只是冲天一股,就让一直巨大的船只烧成了灰烬,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刻,谢恒终于知道,王治为什么率着船队离开了,原来这里有大恐怖,比外面的风浪,还要可怕的存在。
“开船,开船”!谢恒嘶吼着,这一刻什么也顾不上了,先离开这里再说。
谢恒后悔没有力荐离开了,因为,这一刻,谢幕领竟然吓得,缩在了角落里,屁用不顶。
在谢恒的严厉之下,船只很快就开动了,可是,想离开并不容易了,因为,现在的海湾,竟然跟烧开了的沸水一般,起伏的非常厉害,行驶不易。
王家和冯家的船队离开以后,空位多了,是以,谢恒的船只,距离湾口并不远,是以,半盏茶功夫以后,终于驶离了海湾,飘荡在海面上。
“谢天谢地,终于出来了”!谢恒忍不住老泪纵横啊,坎坷一生,也没遇到过这么诡异的危险事情。
可是,看看身后的船队,谢恒又是一阵心寒,谢家的十五艘船只,还剩下三艘,这还是自己家,距离湾口比较近,方便离开的缘故。
最惨的就属最里面的顾家了,一艘船都没有开出来,全被化成了灰烬。
大海商加上世家的船只,原本也是浩浩荡荡,上百艘的,可是现在,竟然连二十艘都不到,还个个带伤。
谢恒终于明白了,这里不是陆地,不是世家可以耀武扬威的地方,稍有不慎,就是尸骨无存的下场,而王治,无疑是懂得最多的人,在海上,只有紧跟着他,才能活下去,然后,在打算赚钱的事情。
想到了这里,谢恒也是悔恨不已,之前王治不计前嫌,给他们示警的时候,自己怎么就无视了呢,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谢恒率着仅存的三艘船,朝着王治的船队追去,只希望他别走得太远。
其实,王治的船队真的没有走太远,一方面,王治想要大家见识一下火山的威力,另一方面,风雨实在是太大了,能见度低,危险性很大。
“啊,那是什么”?豫章惊讶的看着刚才的海湾,为什么会有一股红色的东西,从下面喷出来,而且会有数丈之高。
豫章从王治手里,夺过去望远镜,这时候看的更加清晰了,原本平静的海湾,像是的水一般,里面的船只,像是一个个玩具一般,东倒西歪的,有不少,已经被烧坏了,燃起熊熊大火。
“师父,那是什么,威力会这么大”?薛仁贵吓得小脸苍白,原本以为是个好东西呢,没想到,却是死神的地盘。
“那是火山喷发,咱们地下是岩石,岩石下面,就是这种岩浆,它的温度非常的高,比在哪买了炼钢的温度,还要高上几十倍,任何东西遇到他们,都只有被焚烧的份”。王治真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就把众人吓了一跳,原本,还有这种东西,海面上航行,危险性最大的,竟然不是风暴。
“这是火山喷发,还好一点,海底发生大地震,才是最要命的,断层,挤压,会导致巨大的海浪,甚至是可以达到几十丈高,别说船只了,就连小的海岛,都可以冲进海里去,寸草不留”。想想后世的印度洋大海啸,那可真是寸草不留啊,海啸过后,寸草不留,只剩下光秃秃的泥土岩石。
看着众人目瞪口呆的样子,王治决定,等回去以后,专门开设一个学堂,教授海上事宜,虽然自己懂得不多,可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已经算是渊博了。
丁强几人都非常的激动,要不是王治当机立断,现在自己最大的可能,就是葬身海底了。
当然,王治要是知道他们的想法,会嗤之以鼻的,因为,那时候,连葬身都不可能的,因为,最大的可能,是成为灰烬。
“师父,后面又船只追上来了,要不要救一下”。看着后面破破烂烂的船只,薛仁贵心有不忍,毕竟,都是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