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说回皇城再算账,楼璇颖两眼晶亮,一脸期许地问:“所以,你是不会赶我走了?”
果然她是打的这个主意,墨璟昊叹了口气,反问:“就算我要赶,你肯乖乖听话?”
她想也不想直接摇头:“不听,更何况你舍得赶我走吗?璟昊,和你分开十来天,我好想你,每天茶饭不思,这样下去我会瘦一大圈的,你忍心吗?”
她打算坚持柔情战略,先哄他答应让自己留下再说,至于她话里的可信度只有她自己知道,想他是没错,可她心大,在皇城那几天,该吃喝照样吃喝,该玩乐照样玩乐。
“嗯,确实不忍心。”他唇角挂着浅笑,难得见她如此热情,不管眼前经常满嘴谎话的小女人这次所说的话真假,但不得不说听着让人很愉悦,他似乎不该泼她冷水,也不忍心。
“璟昊,我留下嘛,我可以帮忙的。”她再次偎进他的怀里,语带撒娇地咕哝。
他抚了抚她一头及腰的长发:“璇颖,这里是军营,不留女子,我身为将军,怎么能打破立下的军规?往后如何正威严?”
“我扮男装,你完全可以把我当普通男儿看待嘛,我保证不露馅。”她眼巴巴地望着他,两只大眼水汪汪满含期待。
他叹了口气,毕竟舍不得对她狠心,也正如她所说,分开十几天,岂止她想他,他对她的思念不会比她少,对一个人如此放不下,这种感觉是他以前从未体会过的。
这一刻,他连自己立下的军规都决定忽视,冒天下之大不韪。
“我让人给你找适合你的装束,这些天,你还是以越楚徒弟这身份留下,不许乱来,知道吗?我要带兵,会没空陪你,你如果胡来,我就让人把你送回皇城。”
他只样这样绷起脸要求她,可她却嘻笑着张脸,如何都正经不起来。
“遵命,大将军。”她说着,拉下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
色/诱成功,怎么说也得给他一点甜头吧?
他顺着她压低脖子,揽住她的身子,而她的双手也攀上他的脖子,两人都倾注所有的感情想要从彼此中汲取更多,诉说对彼此的思念。
他的舌缠着她的,她也热烈地回应他,这一吻险些擦枪走火,墨璟昊费了很大的劲才抵制住想将她压在床上狠狠疼爱一番的冲动,及时结束了这个吻。
她趴在他的胸前大口喘着粗气,而他的脸贴着她的脑袋,两人紧紧相拥。
他在她耳边低语:“颖儿,你在勾引我,你可真会折磨人。”
他说着一口含住她的耳垂,惹得她身子轻轻颤粟。
“唔,哪有。”她微肿的红唇嘟起,激/吻过后的嗓音带着软软的娇迷,听起来撒娇味道十足。
“咳咳,璟昊,璇颖醒了吧?”
越楚的声音突然在营帐外响起,他没有直接进营,就是因为听到了璇颖的娇俏声,可不想唐突地进去打扰到他们小两口,只能在外边先提个醒。
“越楚?”楼璇颖忙退开两步,可墨璟昊马上又跟上来两步,轻拍了拍她软嫩的脸,视线往她的胸口处扫过去,“乖,去把外衣穿上。”
她这件单薄的里衣根本遮掩不住什么,刚才拥住她时,她胸前的柔软蹭着他刚硬的胸膛,让他差点没能把持住。
她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瞧,扁起嘴:“墨璟昊,你把我裹胸的布条扔了,我怎么扮男装?而且你把我的衣裳都丢地上,还被踩脏了,我拿什么穿?”
他摸了摸鼻子,昨晚抱她进营帐,因担心她,心太急,替她脱了外衣就随手甩地上去了,后来军医说她没事,他松了口气,为了让她能睡得更舒服,他便把她裹胸的布条也拆了。
“你的包袱放在哪?”
“在越楚营帐隔壁,存放药草的小帐篷里。”
听到他们的对话,站在营帐外的越楚不由地失笑摇头:“璟昊,看来你们暂时没空,我一会再来。”
他又朝守在营帐外目不斜视的白泽投去一眼,不禁有些同情起他来,营帐里两人的对话那么清晰,白泽却要岿然不动地立在这儿,还能做到面不改色。
“越楚,一会过来,把璇颖的行李也带过来。”
楼璇颖听了越楚那语带暧昧的话,想也知道他误解了他们的行为,他肯定以为他们在这营帐里做了少儿不宜的事,可他们除了一个热吻,什么坏事都没干。
她瞪了墨璟昊一眼,急道:“你跟越楚解释。”
他捏了捏她的脸,笑了起来:“这种事有什么好解释的。”
不久后,越楚去而折返,将一个小包袱朝营帐里丢了进去,墨璟昊伸手稳稳地接住。
“只拿了个包袱,璇颖的行李似乎有点多,而且看起来似乎很有趣。”越楚轻笑着说完,自觉退开了几步远外,他的定力可没白泽好,听着那两人你侬我侬,只会让他思念皇城里的某个伊人。
楼璇颖接过包袱,从里头翻找出一身男装和一捆白布,刚要换上,却发现某人正坐在圆桌前,双手抱胸盯着她直瞧,她要脱下里衣的动作一顿,虽说她的身子他早瞧遍摸遍了,昏迷时她裹胸的布条也是他拆下的,可让她现在当着他的面脱衣裹胸再穿衣也确实难为情,但又不好矫情地让他转过身去。
她撇了撇嘴,背对着他的方向快速脱了衣服,将白布缠于胸前,又迅速将衣服穿上,一气呵成。
古代这一年来,她第一次如此顺利且迅速地自己穿好繁复的装束。
她梳了个侍从的发,打算听墨璟昊的话乖乖当好越楚的徒弟。
直到确认她穿妥没有外露后,墨璟昊朝她招手,让她坐于他的身侧,示意营帐外等候的越楚可以进来了。
越楚掀了帐幔进来,见到正襟危坐的两人,摇头叹息:“你们悠着点,可别刺激了我们这些孤家寡人。”
“我们才没有……”楼璇颖刚要解释,就被墨璟昊拉住了。
只听他笑着揶揄:“你也不怕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