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同心之蛊(1 / 1)

邱锐之就住在云逍派山脚下的一处别院内。

邱锐之睡觉一向不安稳,每到鸡鸣之前都必睁开眼,再无睡意,所以这会儿天不过蒙蒙亮他就已经在院子里练剑了。

手上的招式越发凌厉,他心中却想着昨夜易邪面对他时的羞/态(脑补)。

他是早尝过情/事滋味的,但那时纵使年少急色,发泄之后却觉得也就那样,这种让多数男人沉溺之中的床笫之事不过尔尔,没什么好留恋的,不如杀几个人来得爽快。

但在那日/他碰过易邪的身子后就大不一样了,他脑海中常常闪过那夜易邪在他身下的动人姿态,回想起在易邪体内纵情驰骋的销/魂滋味,竟让他口干舌燥,气血翻涌起来。

每次见到易邪,他都忍不住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最肮脏最阴暗最卑鄙下/流的一面,再逼着易邪不得不向这样的他低头,让他接受已经从根里烂透了的恶心的自己的一切.......每当易邪因为他的威胁而不得不屈于他的身下,露出乖巧的神情,他都觉得自己即将化身为最贪婪的恶鬼,将易邪抱在怀里吞吃殆尽。

如此想着,邱锐之手中招式不停,干净利落的剑法之中蕴藏着恐怖的杀意,明明剑气锋芒毕露,隐隐还能听到破空之声,但却未伤到这院中一草一木,除了邱锐之周身一小块区域的空气风起云涌,其他地方皆是风平浪静,连灰尘都不曾掀起一粒,像是自成两个世界。

最后一个剑出惊鸿,邱锐之转身收剑,嘴角勾起笑容,朗声道:“岳父大人特此前来,怎么也不招唤一声,小婿此处寒酸,我也没什么可招待的。

衣袂纷飞,易留行像一片羽毛一般无声无息的落在邱锐之身后,冷声道:“我可担不起这一声岳父大人,邪儿还未嫁与邱阁主,还请自重。

“难道这不是早晚的事吗?”邱锐之转过身面向易留行,微笑道:“邪儿爱煞了我,我亦如此,这世间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你如此肯定?”易留行诮笑道。

“当然,若是真有的话,我也会将那阻碍扫除殆尽。

”邱锐之面不改色道:“邪儿他,必须成为我的妻子。

“哼!”易留行眼神锐利的看向邱锐之,不悦道:“你还真是把嚣张的本事学了个全,是有恃无恐吗,笃定邪儿非你不嫁,所以今日跟我连装都懒得装了?”

“我是嚣张还是真的有这个本事,易前辈应该清楚得很吧!”邱锐之低头把/玩着剑锋,抬眼向易留行道。

“呵!你倒真是韬光养晦,先前一直在江湖上籍籍无名,突然就在两年前坐上了阁主之位,江湖上都传你武功平平,只因是阁主之子才能上/位,可如今看来,你可真是比你爹要强上百倍,这等年纪就有了如此惊人的武功,古往今来,怕是没有再能比过你的了?”易留行语气也不知是夸赞还是嘲讽,但脸上却是一片冰冷之色。

“不敢当,前辈谬赞了,我不过是比寻常人要更勤奋一点.....呵呵。

”邱锐之脸上可丝毫没有‘不敢当’这种神态,反而写满了‘我就是如此出色’的狂妄。

易留行也笑了起来,不知是不是被邱锐之的厚颜无耻气得,他反问道:“所以你觉得凭你的绝世武功,你就能娶得我儿子了?”

“我并非此意。

”邱锐之脸色认真起来,毫不退让地道:“只是父母生养之恩虽大于天,但儿女却总有自己的人生,更别提还有出嫁从夫这一说了。

如您所说,我是个嚣张跋扈的人,这一点骗不过易前辈夫妻二人,我也懒得伪装了,我想你们绝对不会喜欢我的性情,也不希望邪儿嫁给我,那倒不如把话敞开了说,我就是必须要娶到邪儿,不然不会离开云逍派。

“你还真是把话敞开了说。

”易留行道:“我的确是对你丁点好感都没有,我也不知邪儿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但是我尊重邪儿的意愿,他要是倾心于你,我也不会横加阻拦。

“只不过,我要知道,你是否是真心喜爱邪儿的。

”易留行郑重道。

邱锐之没有高兴的太早,他沉下眉眼,低声问道:“我想我光是用嘴把对邪儿的爱说破天去您也不会信?”

易留行不理会他的挑衅,直言问道:“你可知你父亲邱世炎当年与我夫妻二人的恩怨?”

这回倒真是把邱锐之问的一愣,他脱口而出道:“什么恩怨?”

易留行仔细看他的表情,那疑惑的神情不似作假,才缓缓说道:“我夫妻二人年少时同游江湖,路遇一男子大喊救命,一问之下才知是邱世炎手下一弟子犯了事情,闹出了人命,他为求面上的正义,不处理那弟子,反倒把罪状推到那告状人身上。

邱世炎势大,官府也向来不管这种江湖仇杀,那人也是拼了命才逃了出来,还不等我和恩仇查明此时真假,邱世炎就追了上来,他嘴上说这男子颠倒黑白,如果我们不信可以跟他走一趟他自有证据辨明真/相,可我二人刚应下,卸了防备,他就偷袭伤了我,因为恩仇是双儿他没多在意,却不想反/中了恩仇暗器上抹的毒,那毒甚是凶猛,若不是我念在他好歹是寒江阁的阁主,让恩仇给了他解药并让他回去处置了那弟子把真/相大白于天下,他恐怕不只是废了左臂那么简单。

“恩仇如今一直怪我那时阻拦他......”易留行暗色的眸子突然闪出一缕危险的光芒:“因为那时他本想杀了邱世炎再去杀了他全家,以绝后患的.....”

邱锐之已经完全呆住了,他不知该说什么好,这难道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原来杀掉邱世炎这个目标很久以前就有人想做了......邱锐之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笑声,然后越来越大,他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易留行没有易邪那般大惊小怪,见邱锐之抽风也只是脸色沉静的在一旁看着。

邱锐之笑够了,才一收嘴角道:“原来易前辈是担心我是为报当年父仇,而故意接近邪儿吗?”

“那样的话,易前辈大可不必担心,且不说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就算我邱锐之真有什么非报不可的血仇,也断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刀剑底下见真章才合我的口味。

“口说无凭,你现在是不在意,等以后日子久了,你对邪儿的热情褪去,任何事情都能成为你苛待邪儿的借口。

”易留行道。

邱锐之听出他话里有话,挑眉道:“那易前辈是要我怎样才能证明我对邪儿的忠心不渝?”

“我只有两个要求。

”易留行道:“第一,我要你发誓此生仅此邪儿一人,永不纳妾并立下字据为证。

“可以。

”邱锐之安静的等着他说下文,他知道那第二个要求肯定不会简单了。

易留行见他答应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怀中两个透明蝉翼状的梭形物体,在阳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到其中隐隐有银色的纹路流动。

“这个东西,邱阁主可认得?”

“这是.......”邱锐之皱眉,他不认得那东西,但感觉像是一种蛊。

“这东西叫做子母同心符。

”易留行轻轻用手指捏住其中一个,邱锐之清楚的看到那一动不动的东西似是虫子一样蠕动了一下,而那银色纹路好像是那透明虫子的五脏六腑。

“发誓人吞下子符再发誓,日后若违背誓言....虽不会致死,却要受那烈火噬心之苦,同样,若是吞了子符的人对吞了母符的人起了异心或要伤害他,痛楚也会发作。

此符的效用我没有一点隐瞒,赌上易某的性命发誓,邱阁主不用担心这里面动了什么手脚。

什么子母同心符,叫的好听,不过是蛊虫罢了,邱锐之脸色阴晴不定,他没想到,他给易邪下的蛊这么快就要报应在自己身上了,虽然易留行说得好听,不背叛就不会发作,但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要真是吞下去.......

易留行今日来此一遭,他就是算好了有八成把握让这邱锐之知难而退,这子母蛊的效用他没有作假,但他就是打赌邱锐之定是多疑的性子,不敢吞这子蛊。

眼见着邱锐之犹疑起来,易留行也展颜一笑,作势收起那蛊虫,说道:“邱阁主若是心有疑虑,就......”

“等等。

”邱锐之突然抓/住他的手,拿过那子蛊,回以同样的笑容道:“易前辈多想了,我自然是信得过易前辈的人品的,再说我对邪儿情深一往,别说只是焚心之痛,就是这真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我也受得!”

说罢,就将那子蛊吞了下去。

“我邱锐之在此对天地发誓,此生必护得易邪周全,免他惊,免他苦,免他颠沛流离,免他无枝可依,今生今世只得易邪一人足矣,永不会纳妾,若有违誓言,天地为鉴,必将不得好死!”

易留行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这邱锐之,看来是真的对邪儿........

“如何?”邱锐之发完誓,看向易留行道:“易前辈.....哦不,现在总该能叫得一声岳父大人,是否能答应我和邪儿的婚事了?”

易留行沉吟的一会儿,道:“既然你已吞下那子符并立下誓言,我也没什么可不信你的了,不过,你要娶邪儿,必须三茶六礼,礼数都到了才行!”

“有岳父大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邱锐之恭敬的对易留行一作揖道:“晚辈今日就启程回去准备,请媒人上门提亲,再算好良辰吉日,再登门拜访之日就是我迎娶邪儿之时!”

易留行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他虽然还是不喜邱锐之,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了办法,只能敷衍的对邱锐之挥挥手告辞,就要离开。

“易前辈等等。

”邱锐之突然开口道。

易留行转过头看向他。

“易前辈。

”邱锐之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其实家父离世的那天,我也小酌了两杯.....”

易留行眼皮一跳,望向邱锐之的眼神中却看不出更多的情绪,也不知是否真的听懂了这句话,再没有说一句话,转身走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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