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第 122 章(1 / 1)

易邪听了有些失落,但也没达到受什么刺激的地步,他远没有那么脆弱,只是现在他们一行人都已经聚齐了,却只有邱锐之依旧不在他身边,实在是——

“砰!”

一声不小的响动顿时将易邪拉回了现实,就见叶涵枫一脚将扑向他的绍元王踢开,绍元王在空中斜落下去,重重摔在了下方的石壁上,撞出一个小坑,在他身后的石块纷纷碎落掉下深渊。

而叶涵枫则捂着右臂飞回了石桥上,她刚一落脚剑就摔在了地上发出锵鸣,荣怀雪立刻跑了过去。

“涵枫,你怎么样?”荣怀雪小心的拉开她捂着右臂的手,只见那下面鲜血淋漓,皮肉几乎被抓的稀烂。

“还好。

”纵使如此,叶涵枫也没有表现出异常疼痛的模样,她皱着眉道:“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可也因失血过多让手臂提不上力,但愿不会影响到日后拿剑......”

最后一句却是说出了她心中最担忧的,不论就她自身而言,还是她父母对她的期待,她都不能让自己变成拿不起剑的无用之人。

“不会。

”荣怀雪难见地异常严肃,立刻从怀中掏出伤药给她先止了血,再用纱布严丝密合地包扎好,见那洁白的纱布上面仍有血迹洇出,抿了抿唇道:“我绝不会....绝不会让你这只手提不起剑的。

江云赋怔愣着看着眼前的一幕,心思却早就放空了,他脸色惨白,根本无暇思考他人的事,他只是在脑海中反复地回放着易邪那句‘用不着你!\\\',那种疏远和决绝让江云赋心碎不已,他又同时懊恼着自己刚才的话实在太露骨,让易邪瞧穿了他的心思。

觊觎着一个有夫之夫,易邪心里一定非常的瞧不起他,他那点肮脏地、见不得人地念头被摊在他眼前了......他要怎么办呢?他不想让易邪讨厌他,但也更不想让易邪就这么死掉。

他记得易邪说过,没有那朵花的话,他会在生产那天血崩而死的。

而刚才那个白衣女子说的话,无疑是易邪连那时候都要等不到了。

“桀!!”

偏偏在此刻,那绍元王又再度卷土重来,他已经没了刚开始横冲直撞的力气,而是颠颠撞撞地朝他们飞过来,大有要拼个鱼死网破的意思。

江云赋满肚子怨气正愁没地方发,他的武器早在寒潭那里时就被绍元王挣断,眼下赤手空拳地就想冲上去揍着鸟人一顿解恨。

“等等!!”叶涵枫见状立刻喝止住他,那只鸟方才已经被她逼上了绝路,最后也拿出了些真本事来,她措手不及才会受此重伤,而江云赋什么都不知贸然上去可能会吃亏。

但她出声晚了,绍元王还未接近石桥,远在几十尺之外就在空中打了一个奇怪地回旋,片刻后一片密密麻麻地黑羽就向他们急射而来。

在这石桥上几乎避无可避,众人只能正面面对,荣怀雪捡起叶涵枫落在地上的剑就立在她身前,而寒露立刻紧张地护住了易邪,但那来势汹汹的一招却迟迟未到他们近前。

...........

.......

江云赋几乎是目呲欲裂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的背影,他厌恶这人到了极点,半分都不想看见他,可偏偏.......在所有人都只能在勉强自保的情况下还力图护住其他人时,这个男人却直接用内力将所有黑羽震散了半空。

“你——”江云赋盯着他,他万分明白这个人挡在他面前绝不是为了帮他,而只是故意以这种方式来羞辱他。

邱锐之回头不带情绪地看了江云赋一眼,在他身后,绍元王却速度极快地扑了过来。

江云赋一惊:“你身后!!”

邱锐之几乎是看也不看,在绍元王无比接近他的时候,反手就从绍元王的脖子上擦过,那速度快地让人看不清,江云赋却知道——他手上有那种看不见的以内劲凝聚成的冰刃。

绍元王的脖子上立刻涌出大量鲜血,但他连扑腾的机会也再也没有,邱锐之立刻一脚将他踹飞,同时他的身子也跟着被击飞的绍元王一同跃出,在绍元王撞到石壁的一刹那,两道冰刃穿透他的羽翼,将他钉在了石壁上。

然后手成刃状在绍元王还起伏的胸腔一掏,一颗肥厚而粘连着各种肉瘤的心脏被他掏了出来,邱锐之立刻将那东西丢了出去,然后嫌恶地甩了甩手,拔掉了冰刃,绍元王无力的身子便立即坠了下去——

江云赋嘴里顿感苦涩不已,这只消磨了他们一群人大半天气力的怪物,便这么在眨眼之间就被邱锐之杀死了。

“之之......”易邪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他终于感觉缓过来了些气力,想要站起来。

荣怀雪见到他的举动,立刻想起什么,对着还未回来的邱锐之喊道:“邱师弟,别忘了将镜桑花采下来!”

不可能,他不可能做到。

江云赋兀自否定着,但心里其实早就有了答案。

邱锐之将冰刃插在石壁上,自己站在上面,他此刻也在仰望着头顶上的石台,听到荣怀雪的声音,他转过头来,目光却并未看向他。

他遥望着易邪,易邪也看着他,刚才还伤春悲秋的易邪心中顿时升起无尽的欢喜,对着远在另一头的夫君便是一个极尽温情的笑颜,邱锐之亦是一笑,他张了张嘴,却并没有发出声音。

易邪却从他唇中读出了话语:等我回来。

两人的互动落在周围人眼里都是各不相同的反应:其他三个人都是面色如常,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唯独江云赋——他的心已经不能用破碎来形容了。

他站在那里,垂头丧气,就犹如一只丧家之犬,可却没一个人将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

邱锐之登上石台的过程谈不上不费吹灰之力,但也是游刃有余的,他本来到了只离那石台几尺的时候就要下落的,可他却在这时向下打出裹挟内力的的一掌,那气浪立时就将他送到了石台上。

邱锐之成功上了石台后下面的众人便看不见他了,邱锐之看着石台中心的东西,微微偏了偏头。

他走过去,只见那石台中心是一汪清水,而从其中落落而出的便是一朵晶莹剔透的水蓝色花朵,它与其说像一朵花,更不如说像是一种极珍贵的蓝玉。

邱锐之单膝跪在地上,他望着那水中那映的极为清晰的花朵倒影,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若要不损坏这镜桑花的根茎,看来必须要将手探入水中将它连根拔起了........

邱锐之仅是想了须臾,就毫不犹豫地将手伸进那如同镜面的水中,在触及那冰冷水温的一刻,邱锐之瞬间有一种极为奇异的感觉,水中花朵的倒影支离破碎,再也拼接不起来。

邱锐之心念动了动,却来不及考虑其中异样,他将镜桑花□□后,整个石台就开始震动起来。

石台的边缘开始一层层的剥落,显然没有了这花的支撑,它便没有了浮在半空的奇异力量,开始崩塌坠落。

邱锐之不再多想什么,护着那看起来易碎的镜桑花就跳了下来,他稳稳地落在石桥上的同时,石台也已经碎裂殆尽,最后一丝尘土也坠落深渊。

易邪已经在寒露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要不是因为身体的缘故,恐怕早就扑上去给邱锐之来一口。

“之之!”易邪立刻叫道,他满怀欣喜地望着邱锐之。

而邱锐之则从落地开始就一直抬头看着那石台,直到易邪叫他,他才看向易邪,他眼中尽是温柔,但是面色却带着不明不白地诡异。

他似乎有些疑惑地抬起手,刚开口道:“邪儿——”

尖锐地破风声突然响起,在空中旋转着的银光飞速穿过邱锐之的胸口,直接打穿了他的胸腔,血花四溅,那道银光也随之没入地上,再也看不见踪影。

邱锐之脸上还残余着一丝困惑未褪去,他甚至连再往前走两步的力气也没有,直接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之之......之之!”易邪先是不可置信地愣了片刻,随即就是撕心裂肺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憎恨涌上来,他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那力道之大瞬间挣开了寒露,他在所有人之前就来到了邱锐之面前,小心翼翼地扶起他。

邱锐之半垂着眼睛,里面已经失去了光彩,易邪到了嘴边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他怔愣着看着这一幕,身子从细微到剧烈地震颤起来。

“阁主!”

“阿邪!”

“易邪!”

几人的此起彼伏的呼喊充斥在耳边,易邪却再难以听见,他在恍惚中突然想到——他还没来得及跟邱锐之好好说上一句话呢。

荣怀雪立刻来到两人身边蹲了下来,但她刚一伸手就停顿在了半空——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邱锐之的胸口血肉模糊,仿佛被什么东西绞碎了内脏,是决计不可能活下来了。

旁边的江云赋看到这场景也是心头一缩,人已经死透了的话,即使是那瓶他家中多年珍藏的伤药也起不到作用了......他不禁看向易邪,那个双儿却好似悲伤到了极致,没有痛苦流泪,而是望着他夫君的脸,眼神婉转而悲切。

“他死了吗?”易邪突然低低地问道,他抬起头看向众人,眼底带着某种悲切到极致的情绪。

叶涵枫心中猛地一跳。

“易师弟......”荣怀雪忍不住开口道:“他——”

“邱锐之不会死。

”叶涵枫打断了荣怀雪的话,顶着后者惊讶的目光坚定地道:“他不会死的,阿邪,我们现在就回去,去找治他的办法,你先把镜桑花吃了,我们立即就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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