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第 145 章(1 / 1)

如若不是知晓邱锐之失忆,叶涵枫简直会猜测这一连串的事情就是邱锐之亲手策划的。

不过,叶涵枫当然不会将这些毫无根据的猜测讲给易邪听,她接着道:“也是因为邱锐之在那天出了头的缘故,临河帮一覆灭,顿时就有一些正道人士跳出来指责寒江阁,还有那日临河帮请来的那个冯老......他是见过邱锐之和江云赋的,便从相貌上断定二人必有血脉相连,所以寒江阁才会偏帮凶手,还认定邱锐之也与临河帮被灭惨案有什么联系。

“一派胡言!”易邪瞪大眼睛,白气从他口中呼出:“邱锐之这一路都从未离开过我,他难不成还会□□吗?我看这些人根本就不在意临河帮灭于谁手,之所以跳出来主持正义,也不过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想把寒江阁和邱锐之趁机拉下水,踩上几脚吧?”

“说的就是这个,这些人堵在寒江阁门口指名要见邱锐之,但是邱锐之哪里在阁中?这更助长了他们的气焰,认定邱锐之参与了那档子事所以才至今未归。

我想就算易师叔出面说邱锐之是陪你回娘家了,这些人也不会听的。

”叶涵枫冷冷道:“但这些人堵在寒江阁门口终究不是办法,所以最后出面解决的是邱锐之的那个大伯,他这些日子越俎代庖,擅自替邱锐之代行了阁主之责,他面对众人的质问,便脱口就将当年那点陈年烂事都抖落出来了.......”

“据说邱锐之的娘当年与江城私通,而江城利用强权向邱锐之的爹施压带走邱锐之他娘的时候,他娘肚子里已经有了江云赋.......”叶涵枫说着仿佛有点头痛似乎还有点想笑,她揉了揉额角问道:“阿邪,这些你都知道?”

“我知道,邱锐之曾跟我提起过.....事实也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易邪有点汗颜,当初邱世炎为了面子没有把这事宣扬出去,也责令寒江阁上下不准再提,而如今他身死,他儿子没拆他的台,他的兄弟倒是先给他正了正头顶的绿帽子。

“如今江大侠在江湖上的名声可谓是一落千丈啊......”叶涵枫似乎笑了一下道:“而且俗话说的好,墙倒众人推,江家虽也是武林世家,可到底跟寒江阁不同,牵机派可不是他一家人开的,江城声名扫地,牵机派内部反对他继续把持掌门之权的估计会有不少,他现在心中的滋味想必不好受,这焦头烂额的当口,又哪里顾得着他儿子......”

“不过这些说白了也和阿邪你们没什么关联,都是江家的破烂事,说出来不过让你知道一下前因。

”叶涵枫突然慎重道:“我只想提醒你一样,邱世承现在把持了寒江阁的权柄,邱锐之回去之后倘若记忆还未恢复,恐怕会很不好办,据怀雪的推断,奔雷峡谷那波中道阻截咱们的黑衣人,便是他派来的。

“寒江阁中有玄衣卫照看着,应当不会出什么大事。

”易邪虽然如此说,眉头却紧皱在了一起。

“邱锐之在寒江阁从来都是一言堂,积威已久,邱世承想翘他的墙角没那么容易。

“但愿如此吧,可邱世承终归是长辈,邱锐之想要拿捏他总要束手束脚些。

”叶涵枫顿了顿:“我总觉得邱世承是有些疯魔了,听说他自从将那件丑事爆出之后,这几日来都上蹿下跳的针对牵机派,甚至把邱世炎的死都推在了江城身上,如今正举着为弟弟报仇的旗号号召江湖众人讨伐江城,不安分的紧,我怕再这样下去,他会为寒江阁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没关系,他若是得罪了什么人,也远算不到邱锐之的头上来。

”易邪手握成拳抵在嘴角轻轻哈着气,白得透明的脸上泛起红晕,额前的碎发在一阵寒风中飘扬。

“你能看得开就好,莫要为此事太烦心了。

”叶涵枫见他单薄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便道:“回屋去吧,邱锐之身上驭心决的暗劲未解,总归现在也回不了寒江阁,多想这些也无用,你心里有个数便好。

“恩。

”易邪点点头,他目送叶涵枫了一段之后才回了屋,推开门的时候依旧是心事重重,他总觉得这一连串的事没有那么简单,有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感觉.......不知今后的江湖还会不会继续太平下去。

易邪怀揣着心事转身将门关好,再抬头朝床上一看,却是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邱锐之光裸着上半身盘腿坐在床上,他的唇角紧抿成一条线,浑身流畅而结实的肌肉紧绷着,汗湿的细碎发丝遮挡住了前额,像是没有察觉到易邪的到来,被拷住的两手呈爪状挤压着中间散发出阴寒气息的内力,那团白芒不安分地上下浮动着,似乎马上就要炸裂开来,而那玄铁所打造的镣铐表面竟然开始浮现出丝丝裂纹——

“邱锐之!你在干嘛!”易邪大惊失色,什么江云赋什么寒江阁全被他抛在了九霄云外,他立刻浑身紧绷,脚下生风,完全超脱了一个孕夫该有的速度,一个箭步冲到邱锐之面前,扑到他怀里,将他手腕压下来忿忿道:“你不是答应我不出这个屋子吗?”

“放了我的鸽子你还敢说?”邱锐之不紧不慢地抬起眼皮,冷笑了一声,举起手腕试图不让易邪够到,可易邪偏偏黏在他身上一样,跟着他抬起的手腕被吊了起来,邱锐之嘴角抽搐:“再说我的确没有出这个屋子,你也看到了,这镣铐再也制不住我的内力,我如今带不带它都一样,倒不如让我冲断它,我得了自由心情好些,说不准就愿意再答应你点小要求。

他话说到最后语气便带着些许的宠溺,就如同纵容爱耍小性子的妻子一般。

“不行,我不管。

”但易邪充耳不闻,八爪鱼似地蹭到他身上,干脆搂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运功,道:“你不能挣断这个镣铐,不然你心就飞了,肯定不会再听话。

“你是我妻子,你在这里我的心能飞到哪去?我就是为了你才肯继续窝在这破烂地方,你不要不识好歹!”邱锐之试着挣了挣胳膊,却被易邪抱得更紧,他皱眉道:“你干什么!怀着孩子还敢跟我如此嬉闹?”

谁跟你嬉闹了!?易邪心里翻了个白眼,但嘴上却撒娇道:“那你就为了我再带着这镣铐几日吧,好不好?之之.......你现在心绪不稳,我真的很害怕你在不受控制之下,会做出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你带着这镣铐就当安慰安慰我了好不好?”

易邪说着还将脑袋蹭到他怀里,邱锐之瞬间便感觉身子酥了半边,他顺势就倒下翻转过来将易邪虚压在身下,抚摸着他的发丝目光微闪道:“好,但你也要乖乖待在这里陪我,不要因为什么阿猫阿狗的琐碎小事,就跑出去把我丢在这里。

“好!”易邪立刻点头答应道,接下来他又躺在床上忽悠了邱锐之一会儿,直到把人忽悠的通体舒畅,跟朵盛开的食人花一样迎风招展了,易邪才心满意足地起身。

过了半个时辰,被撵过来的叶涵青终于将药和衣服一同送了过来,易邪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在门口接过东西后,就立刻关门谢客了,留下叶涵青手悬在半空,一脸的风中凌乱。

送来的衣服还是青白色的弟子服,邱锐之坐在床上,见易邪抖落着衣服走过来,便犹如地主家肢体患有残障的傻儿子一般展开双臂,等着让易邪伺候他穿衣服。

而易邪为难的发现,邱锐之如果不把镣铐打开,他根本没办法穿上衣服.......

邱锐之好整以暇地端坐在床上,见状慵懒地笑了笑,明知故问道:“怎么了,我的好宝贝?”

见到邱锐之戏谑的神情,易邪气愤地将衣服他脸上一砸道:“你自己穿!”

“好,这可是邪儿说的,那夫君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邱锐之说着手心就重新聚拢了一团急剧收缩的白芒,刚才已经受过一遍冲击镣铐早已抵挡不住,顿时支离玻碎,化作一段段废铁散落在地上。

易邪有些气闷地坐在桌子前面,用两个碗来回倒着滚烫的药汁。

邱锐之到底还是把镣铐挣开了,那他刚才不就是白出卖色相了吗!

邱锐之穿好衣服便走到他身后,直接拿过他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后,勾了勾嘴角道:“是不是喝了这个,你就不跟我使性子了,恩?”

易邪没来得及阻止他,这会儿眯着眼睛道:“拿来就喝你也不怕被烫死?别强撑了,邱之之,说实话吧,是不是难受坏了?”

“不难受,”邱锐之涎着脸凑过去,笑道:“邪儿给的药,就算是加了□□,夫君也甘之若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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