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的话,一口流利的华夏语也就说得过去了。?w8ww.许久都没有说话的邬迪挺直腰板站起身,深邃的眼神凝视着孤岛对面星星半点灯光的塘镇说:“明天回到塘镇之后,你们还是早点离开吧!为了一个没人见过的圣物,塘镇现在和群魔乱舞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想得到圣物的人,对公孙家都是虎视眈眈,塘镇现在只不过是勉强的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罢了。”
他的话似深沉,又如劝诫,听得花羽一愣一愣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因为狗屁的圣物已经死了多少无辜的人你们知道吗?你们一不是塘镇的人,二不是公职人员,你们要将这趟浑水搅合到什么时候才肯放手?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混蛋,你们就应该受到天谴,为了一己私欲,全然不顾别人的死活。”邬迪的情绪忽然之间彷如失去了控制,没有固定位置的疯狂暴走着,他的话与其说是说给沈小宝等人听的,还不如说是对苍天的一种怨恨和咆哮。
虽然已经时值深夜,七人却全部都没有任何睡意,沈小宝为受伤的二人进行简单的推血,本已舒服很多,邬迪的话让人非常有代入感,所有人仿佛都看到了一个个为了寻找圣物而悲凉倒下的身影。说完之后邬迪觉得心中畅快了许多,不顾泥土的冰凉,身体呈大字摊开,被人歌颂过无数次的皎月,此时却显得异常凄凉,白色的月光下,邬迪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小宝子,他是不是生病了?”花羽颇为担忧的望着邬迪,低声对一旁的沈小宝说。
通过沈小宝的经验,他明白一个人的情绪会影响身体机能的运转,但邬迪这影响也实在是太大了,他的眼睛挣得非常大,整个人一动不动,仿佛早已没有了生命迹象。沈小宝一点也不敢怠慢,快步走到邬迪身边,深吸了一口气催动阴阳眼的动,但他却惊奇的现,邬迪全身几乎没有任何异样,甚至连一处曾经的隐疾、旧伤都没有,血液流动也非常正常。
如此景象,沈小宝不是第一次见到,他呆若木鸡的望着邬迪暗想:老头子和真空道人均没有提及过阴阳眼要受环境什么的影响,以前在燕京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为什么来到珍港之后会连续两次看不到人体的隐疾和旧伤呢?如果说钟卉是个意外,那邬迪怎么解释?难道还是巧合?对于一个习武之人,身上完全没有旧伤和隐疾,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完全违背了科学。
从沈小宝凝重的表情中,花羽看出了事情的不简单,她快步走到邬迪身边试探了一下鼻息和脉搏,一脸茫然地望着沈小宝说:“鼻息和脉搏都有,只是脉搏跳动得很慢,而且鼻息也非常微弱,现在该怎么办?”任她平时多么的冷静,此刻也开始不淡定了起来,她心中也有那么几秒想过,乘着没有邬迪牵制,解决掉沈小宝,但她还是立马放弃了这个想法,理由只有她自己知道。
扫视着整个小岛,因为是冬季,基本出了树干还是树干,即使能找出病因,沈小宝也无法找到有效的药物。他半扶邬迪坐起,双手两指伸平,在他身上多出穴位一阵轻重不一的敲打,然后又放了下来,轻吁了一口气说:“我也一时之间找不出原因,等天亮我们离开孤岛之后,再做打算吧!还有几个小时,你们找个地方稍微的小憩一下吧!”
如此干冷的天气,而且随时一阵冷风,谁还能睡得着?花羽的四名同伴开始四处走动着,警戒着周围的安全,花羽默默的坐在衣服上,一直沉默不语,应该是在想着什么心事。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花羽被冻得嘴唇青,沈小宝赶紧脱下自己的羽绒服盖在了她的身上。花羽感激地望着沈小宝说:“谢谢,你不冷吗?”
“我都已经习惯了,燕京的冬天比这里更冷,老头子经常逼着我不穿衣服练功。”沈小宝坐在花羽身边淡然说。
仔细一看,虽然沈小宝完全称不上帅,但却有一种别的男人没有的感觉,这种感觉具体花羽也说不上来。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有时候吧!让人觉得你有些孩子气,有时候又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你说说你到底是怎样的人?”
“你喜欢我是哪种,我就能是哪种,七十二变你知道吗?我也会。”沈小宝半开玩笑地说,他的话使得花羽笑得更欢,她的笑犹如雪地中灿烂开放的鲜花,让人一看就赏心悦目和忍不住想要采摘。她头部夸张的上下左右转动着,就像是要将沈小宝的样子看清楚牢牢记在自己的脑海中一般。沈小宝也非常配合她的将脸凑近了一步说:“是不是仔细一看,我长得特别的帅啊?”
两人相视而笑,花羽用力的在沈小宝的脸上掐了一下说:“人要脸树要皮,你这脸皮还真是够厚的。我觉得你们华夏最没有道理的古语就是相由心生,你看公孙景荣这样的人,简直帅到没有朋友,你说他的心怎么就那么黑呢?”
貌似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华夏语博大精深,沈小宝一时半会也跟她解释不清楚,刚想说点什么,但花羽的脸色瞬间变了,笑意全无的默默低下了头。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沈小宝算是深有体会了,花羽变脸简直比翻书还要快,信手拈来,她要是去当明星的话,火爆程度估计不会比白尘雪差。沈小宝觉得她身上肯定有很多的故事,不然也不会公主脾气下,铸造出如此坚毅冷静的性格。
“你开始说你要抢亲是真的吗?”花羽忽然身体一软倒在了沈小宝的大腿上,正面朝上,双目就就如会说话一般的望着沈小宝说。
虽然不能说美人在怀,但也已经相差无几,沈小宝心神荡漾却非常坚定的点了点头说:“我中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