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只剩下卢八娘一个人了,她走向妆台前打开妆奁,盒子里有几个小瓷瓶,她挑出一个,打开塞子,倒出来两个药丸,也不用水,直接咽了下去,把塞子塞上。然后她想了想,又重新打开,再吃了一颗,收好了放进妆盒里。
这种安神丸,含朱砂之类的成份,虽然没有前世的镇静药那样强的作用,但是如果吃三颗,一定会有很明显地效果。平时卢八娘失眠最严重时也不过吃两颗而已。
“今天吃了三颗,一定能睡着的。然后,洞房夜应该会更好过一些,最好什么也不知道。”卢八娘合衣躺在了床上,浑身都在颤抖,平素感觉特别灵敏的她紧张得没有闻出屋里燃了香炉,正散发出一种异香。
司马十七郎过了好久才从净室里出来。
当然洗个澡不会用这么多的时间,他没有很快出来的原因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发生了些变化,让他没法就这样出去。要是让卢八娘看到了,一定会丢光他的脸,而且一辈子也不可能瞧得起自己。
但一想到高贵美丽的卢八娘与他一墙之隔,一会儿还要共赴云雨,司马十七郎用了半天也没法平息自己的变化。最后他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擦了擦身子,穿上衣服走进了卧室,一只手隔着衣服按在那里。
“娘子,”他叫了一声。
没有人回答。
司马十七郎绕到床前,就见卢八娘已经合衣躺在床上睡着了。
师兄这个人平时做事非常不靠谱,可今天这事办得还不错!司马十七郎在卢八娘洗浴时在香炉里点上了师兄送来的香料,看来这迷香的效果真好!
这些念头在司马十七郎的脑子一闪而过,与此同时他的手已经急切而颤抖地伸向卢八娘。她双手合拢,放在腹部,端正地平躺在床上,大红的衣服映得她的脸红润润的,平静的呼吸声竟让司马十七郎听了心如擂鼓般地响了起来。
雪白而丰满的身体很快显露司马十七郎面前,真美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同时将自己的衣服解下来,可是忙中出错,一条带子成了死结,于是他顾不上外裳,解了裤子就扑了上去,可是还没有真正地进入,他已经释放出来了。
就在白色的浊物喷出来的不远处,又有两片鲜红出现,接着又有两滴落了下来,怔了一下后,司马十七郎用手一抹,他的鼻子出血了!这些血有的沾到了卢八娘的身上,有的落在了床上,一片混杂糜乱。
司马十七郎紧张难堪地抬头去看卢八娘,见她睡得很沉,自己的举动根本没有惊醒她,便放下了心,轻声嘟囔了一句,“真够丢人的。”然后从床上爬起来按住了鼻子,又去浴室用冷水洗了洗,止住了鼻血。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司马十七郎镇静了一下,将结成一个死结的衣带打开了,然后想想师兄送给他的那本书,这几天他已经反复看了好多遍,熟记于胸了。他上了床,借着烛光看了过去,然后试探着进入,找到了路径的时候,就听到卢八娘发出了一声带了点痛苦意味的□□,他顿了顿,叫了声,“娘子!”
卢八娘在沉睡中被一阵刺痛惊醒了,她半睁开了眼睛,神志并没有完全清明。迷迷糊糊间,她看到了司马十七郎的脸,充满了情和欲,微微有些变形。这个男人离她太近了,她想将他推开,可却动不了。身体里还有一种特别的感受,又有痛苦又有欢娱,不过,她并不那么反感这种感受,甚至奇怪地感到了一种本能的需求。然后她敌不住重重药力,又晕晕睡了过去了。
司马十七郎俯身看着身下的卢八娘,她斜睨着他,带着她一贯的高傲自许,表情中又杂着些疑惑,这一眼将司马十七郎差一点引爆了,他最爱的就是这样高贵的风格。于是他什么也顾不得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畅快地动了起来,一次又一次地冲击后,在他十八年的人生里第一次尝到了这样极致的欢娱。
抬起伏在卢八娘胸前的头,司马十七郎细细地打量着卢八娘,她竟然又睡了过去。这样也好,司马十七郎一点点的抚摸、亲吻着,光滑的额头,眉毛飞扬,闭上的眼睛眼角上挑,下巴圆润丰满。接着,长长的脖颈……,真是出身高贵的尤物啊!
这一夜,卢八娘睡得断断续续,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她被人抓住了,被人打伤了,她想逃走,可是周围一片混沌,根本不知向哪里逃。然后她知道这不过是梦境罢了,但是她就是醒不过来!她挣扎着,一切都是徒劳,最后她疲乏已极,干脆放弃了自己,让自己完全沉没到了一片无边的黑暗中,可这时她又隐隐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然后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司马十七郎活动后睡得很香,梦中他头戴金冠,身着蟒服,腰系玉带,成为镇守一方的王爷。皇上对他信赖有加,藩国里富庶安康,士民景从,他的王妃给他生下了好几个儿子,个个文武双全,他还纳了几个出身高贵的侧妃,其中就有曾经拒绝了他的崔氏女。看着曾经看不起自己的崔氏女,在自己和王妃面前伏低做小,曲意逢迎,司马十七郎得意地笑了。
“郎君、娘子,该起来了,”平安在外面轻轻地叫着。
卢八娘马上醒了过来,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陌生的酸楚感,她晃晃头,现在是什么情况?她竟然与一个男人赤身抱在一起,四肢交缠!想起了昨晚的幻境,自己被司马十七郎抱着做着那样的事,原来不是幻境,而是真实发生的!
可经历了这一夜,自己竟然没有一点的恶心,甚至还有一种满足!果然,自己选择非常手段是正确的,使自己向正常人又迈进了一大步!
可是清醒后这样与一个男人零距离接触,卢八娘心底还是极为抗拒,她马上挣扎着起来。
司马十七郎也醒了过来,暖玉温香在怀,心里一阵的激荡,自己果断用非常手段,娶了个这样好的娘子。
“啊!”卢八娘被吻了,又感觉到了司马十七郎的变化,奋力推开他,“起来!”
司马十七郎虽然不舍,但想到昨晚自己不算第一次的失败,做了好几次,也该节制一下,又是起床与娘子一起去给父王和母妃请安的时间了,他便松了手,心情极好地坐了起来,扶着卢八娘下床。昨晚卢八娘根本没有清醒,最后连身子都是他帮着收拾干净的。
卢八娘踉跄了一下后,摆脱开司马十七郎的手,抓起了一件衣服胡乱披着冲进了净室。她身上粘粘的,超出了能容忍的范围,她必需洗浴。
桃花把平安推开走进来伺侯,司马十七郎正要赤着身子打开床帐下来,见到她马上将床帐放了下来,自己也缩回了床上,心里嘀咕,“这小丫头片子,真是讨厌极了!”然后喊了声平安,“赶紧给我拿衣服!”
就在这时,他听到浴间里桃花的喊声,“郎君怎么能咬人!”
一早起来,卢八娘她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异常,听桃花这样一喊,低头见自己雪白丰满的前胸上布满了吻痕,有的还能看出牙齿的印迹,顾不上心里的别扭,先拉住转身就要冲出去找司马十七郎算帐的桃花。她带着警告意味地低喝了一声“桃花!”才放开了手。
相通的外间里,司马十七郎满脸通红。这个小丫头片子,他恨不得上前将她揍上一顿!他哪里知道娘子的肌肤那样的娇嫩,根本就没用力,却留下了明显的印迹。当他发现后,再亲吻时就非常小心仔细,可已经留下来的,他也没有办法消除。
好在这时奶娘已经进来了,她是个过来人,看着满脸窘态的郎君,她笑着将话岔开了,“郎君先喝碗补汤,是老奴一大早起来炖的。”奶娘的心情很好,八娘总算是顺利成亲了,原来她总是有一些担心娘子成亲会出岔子,因为她和别的小娘子有些不一样。如今万事顺利,她也就放下了心。
司马十七郎接过补汤喝起来,掩饰着心里的不自在,但他马上就把桃花的事放在脑后,而是高兴地想,多少年没有人专门给他做吃的东西了?如今他又过上了有人关心的日子。男人嘛,就喜欢别人重视他。
奶娘还笑着问司马十七郎喜欢吃什么,“我们娘子有些挑剔,不喜欢吃大厨房的饭菜,每天老奴给她单做些爱吃的。以后郎君喜欢吃什么只管说,老奴一并做了送来。”
大厨房送的饭菜,不用说卢八娘那样高贵娇嫩的样子吃不了,就是司马十七郎也不喜欢吃,可他一个男人,总不好点菜吃,于是就说:“我吃什么都行,与娘子一样就可以了。”心里对奶娘的印象非常好。
卢八娘洗了几次,总觉得身上不干净。可是这时奶娘过来催促她,“娘子,赶紧吃了早饭,还要去请安呢。”她只有再冲洗了一遍,换上了准备好的衣服出了净室,就看到司马十七郎早坐在桌子旁等她一同吃饭。
看着司马十七郎向她露出笑脸,虽然心里依旧有些不舒服,但她还是笑着回了过去。不管怎么样,她的婚姻生活有了还算不错的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