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门外传来几个卧牛武馆弟子交谈的声音。
“听说了嘛,城门东边有一个乞丐被挂在城墙上。”
“乞丐,什么乞丐?”
“就是前几天龙虎武馆通缉的那个。”
“哦,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张三?”
“不是,是个少年,好像是那个叫什么余小天……”
“他被龙虎武馆抓住了?怎么被挂在城墙上了呢?”
“这谁知道……”
……
苏慧和徐三胖从打坐中醒来。
他们一脸焦急的看着张初尧。
“师父,师兄他被人挂在城墙上了……”
张初尧皱眉。
看来余小天真的被龙虎武馆的人抓了。
他不动声色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前。苏慧和徐三胖也跟着师父走到了门前。
张初尧看了一眼身旁的两个徒弟,决定要搏一搏了。不管怎么说余小天也是自己的大徒弟,现在知道他被人挂在城墙上,自己是绝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准备好了吗?”
苏慧和徐三胖没有犹豫,一齐点头,“准备好了,师父。”
“好。”
张初尧抬脚。
砰!
面前的木门直接炸裂开来。
守在门口的两个卧牛武馆的弟子直接懵逼。
张初尧不等这两人反应,脚下梅花六步一晃,便来到二人身后,一记手刀,干净利索,直接将二人干晕。
“接着。”
他从一人身上解下一把剑,丢给身后的苏慧。
接着又对徐三胖说道:“等会儿你趁乱跑出去,去东城看看,记得不要轻举妄动。”
“知道了,师父。”徐三胖连忙答应,他其实对自己的武功也是很清楚,也明白自己后天三重天的境界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
张初尧带头,领着苏慧和徐三胖二人,向卧牛武馆的院子里走去。
他从那天自城主府出来之后,就调查过老龙城内所有的武馆,这个卧牛武馆,实力不算强,其馆主李长风乃是后天八重天的高手,一手卧牛拳法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而自己唯一一门达到炉火纯青境界的武学是轻功‘提纵术’。
所以,自己对上李长风胜算并不是很大,但是自己不得不搏一搏。
“好大的胆子!”
听到动静的卧牛武馆的弟子赶忙跑了过来,一见到张初尧师徒三人和躺在地上的两个同门,哪里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给我上!”
一群人手持刀剑朝着师徒三人冲来!
嗖嗖嗖!
徐三胖向前挥洒一把暗器,阻碍了这群人的步伐。
也不等张初尧出手,只听‘铿锵’一声!
苏慧将剑从剑鞘之中拔出,一脸肃然!
她提剑上前,踩着轻巧的步子,腾空而起,剑光流转,初窥门径的梅花九式犹如在寒雪之中飘飞的花瓣,寒气,冷光,森然。
苏慧不如张初尧那般宽厚仁和,她下起手来十分狠毒,几乎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朝着敌人的要害去的。
她目光寒冷,不含一丝情感。
剑光舞动。
几乎每一剑都会带着卧牛武馆弟子的鲜血,不一会儿,一些卧牛武馆的弟子不是手筋被挑断,就是身上被刺出不浅的剑伤。
鲜血飞溅,惨叫不断。
苏慧一人将这群人逼得连连后退,这群人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一股浓浓的惧色。
这一幕,看的张初尧也是心惊胆战,不曾想一个年岁不大的少女,竟然能有如此心境。
徐三胖也看呆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说实话,苏慧这毫不留情,狠毒无比的剑法,让他身上的肥肉都忍不住颤了颤。
小师妹,当真得罪不得……
“滚!”苏慧冷喝一声。
那群卧牛武馆的弟子们看到苏慧贱的一身血迹,早就吓破了胆子。虽说他们常年习武,但也只是习武罢了,像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看到那群人落荒而逃之后,张初尧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一脸煞气的苏慧,心中隐隐有些发寒。
自己怕不是收了一个女魔头。
没有多想,带着苏慧二人朝着卧牛武馆的练武场方向走去。
……
“马教习,出事了!”
马教习看着一群身上带伤的自己从后院跑了出来,眉头忍不住皱了皱,“你们怎么了?”
“后院,后院那群外乡人,造反了!”
“造反?”
马教习眉头一皱,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到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从后院里走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手中持剑,剑上挂血的麻脸少牛,还有一个小眼大汉。
“是你们伤了我卧牛武馆的弟子?”马教习走上前,沉声问道。
“不错。”
“你们为何要伤我们的弟子?”
“那你们为何要囚禁我们?”
“就是,就是,是不是开武馆的就了不起啊?”
这时,一些外乡人也跟在张初尧三人身后,出声给张初尧壮壮声势。毕竟自己被人无缘无故抓起来,心中早就不满。现在有人出头,自然乐见其成。
“我们解释过了,我们武馆的镖被外乡人劫了,邀请各位前来只是协助调查,不是囚禁。”
“呵呵,你们武馆的镖被劫了,那也是你们武馆的无能,至于是不是囚禁,我们这些被囚禁的比你更清楚,别光凭一张嘴,说不是就不是。”
马教习闻言,目光一寒,“阁下这是不但算善了了?”
“是你们卧牛武馆仗势欺人在先。”
“哼,还说我们不想善了,你瞧瞧这张颠倒黑白的嘴。”
“呵呵,这什么牛武馆的,就只是个牛皮。”
……
闻言,马教习的脸色阴沉起来。
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群人一开始抓他们的时候没有反抗,现在却突然开始闹事了?
“那你们想怎么样?”
“现在怎么又成了我们想怎么样了?”
“是你们卧牛武馆想怎么样!”
“现在不赔礼道歉不行!”
……
这群外乡人见自己这边有个武功高超的人,说话也逐渐有了胆气。
马教习见这群人十分聒噪,运起内力猛然呵斥一声道:“闭嘴!”
众人耳畔一震,气势渐渐弱了下来,不敢再多说话了。
张初尧没有受其影响,而是目光平淡的看着马教习说道:“本来打算和谈的,但是见卧牛武馆没有这样的意思,在下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马教习眉头一皱,他看得出来带头闹事的就是眼前人,“你想怎样?”
张初尧道:“我要踢馆。”
马教习一怔,“踢,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