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1-05
赫哲渔!
再也没有想到赫哲渔会出现在船上,这是温王府的船,莫不是她看花了眼?只是喝了一杯酒而已,应该不至于醉了吧。她紧闭了眼睛摇一下头,再睁眼看看,他还站在那里,并且开始往这边走来。
怎么办?要不要躲一躲?
念头一闪而过,可惜他看到她了!或者说,他早就知道她在此吧。
在她还没来得及想好如何应对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窗边,脸上看不出特别的表情。上次她借着他的庇护出了王府,至今未归,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吧。
“你……”本来想主动打个招呼缓和一下的,突然发现他的唇角扯起了一丝笑容,极其轻蔑的。
是在嘲笑她吗?
“你还舍得回来?”他说话了,声音很冷。果然不出她所料,他是恨她的。
“你管的着吗?”原有的那点歉疚荡然无存,她本来就不曾对他承诺过什么,以前没有,现在和将来也不会有。
“你说什么?我想再听一遍!”他掐住她的脖子,面目变得狰狞,随时都有要她命的可能。
喉咙一阵发紧,快要窒息的感觉,她的脸瞬间涨的通红,本能的摇头反抗,双手不断的捶打在他身上。这家伙,真恨的要她偿命吗?
他的笑在徐徐蔓延,肆无忌惮的。似乎料准了时限,突然手一松放开了她。
再次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同时剧烈的咳嗽让她的脑子一阵发晕,恼怒的情绪渐渐翻腾上来,她不屑的说道:“你们摩恩人,永远都这么粗暴!”
“是吗?”居然还有气力骂他,他挑衅似的撇了撇嘴:“你是个没有心的女人!”说罢飞快的走了。还未等她的喘息平定,他已经进入了房间,再次面对面的站在她跟前。
一脸怒意,胸口起伏,眼睛里的光是凶狠的,炙热的,还有些……
她瞧着害怕,总感觉他不太对劲了。
果然,他阴冷一笑,抱起她大踏步的往外走去。
心知不妙,她喊叫道:“放开我,你放开我!”
外面是一队队巡逻的士兵,交叉往来,可是任她大声叫嚷,他们视若无睹,没有人朝她看一眼或者问一声。天哪,这是什么情况?她还是不是萦萦郡主?
“赫哲渔!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不用心急,我会对你好的。”他瞧也不瞧她一下,脚下走的很快。
“你要带我去哪?”她试探着。
“嘘,小声些,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他继续冷笑。
“你!”一阵心慌,他不会说真的吧?她强烈抗议道:“赫哲渔,你说话不算数,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
“你也说过不会骗我的,结果呢?”
“你!”
门一脚被踹开了,旋即又被他踢了上去。他把她扔在了床上,极其粗暴,毫不顾及她的疼痛。随即三两下就扯去了自己的外衣,恶狼一样扑了上来。
她吓的尖叫声声,胡乱的抓了身边的枕头,被子朝他扔去。
“有用吗?”他毫不躲闪,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感觉到她全身都在颤抖,心里涌上了强烈的快感。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她,是时候对她做出惩罚了,否则她永远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赫哲渔,我都回来了,你还想怎样?”虽然心里害怕的要死,嘴上却仍然要强。而眼下只能自救了,希望可以说动他。
“你就不该去!而且还去了那么多天,你让我怎么想?”看着她鲜艳欲滴的嘴唇,他一头扎下去拼命的吮吸。
她使劲扭头,可惜敌不过他的强势,只得狠狠的在他的唇上回敬了一口。鲜血淋漓,她立刻尝到了他的血腥气味。
他停顿下来,用手擦了一下,看到一抹鲜红在他的指尖闪耀。他抿了抿嘴唇朝地下啐了一口,再次扑了上来。不过这一回他学乖了,一只手紧紧的掐住她的下巴,双唇开始去亲吻她的脸颊,耳朵。
她又羞又怒,急切的喊道:“赫哲渔,你无耻!你下流!”
“是吗?那我如果不坐实这个罪名岂不是很对不起我自己。”他肆意的笑着,另一只手摸索着去解她的衣衫,眼里的妒意一览无遗:“告诉我,这些天他对你做过什么?是不是像我现在这样?”
“哼,他不会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不像你!卑鄙!”
“哦?”他审视着她,仔细揣摩着她话里的意思,最终逼问道:“孤男寡女,他居然没有对你……”
“呸!你好不要脸!”她再次想到了连锦年的好,他不仅没有怀疑过她,而且秉承君子之风,多少次亲密相拥都没有越雷池一步。若不是此次她主动设计,他到现在都会克制着自己,不肯染指于她。而赫哲渔竟然这般**裸的……她很庆幸自己提前一步把身体交给了他,无论生死,她都是他的人了,此后再不会有遗憾。
赫哲渔经她一骂,少了几分霸道,讪讪的说道:“你是我的妻子,我这样做是天经地义,有何不可?”
“现在还不是!”
“我让你马上就是,看你还跑不跑!”他的手继续往下。
她使出全部的力气挣脱出来,对准他的胳膊毫不留情的又是一口,倾尽了她所有的愤怒。
鲜血像泉水一样涌起。
他没有甩手,他知道此刻用力只会撕扯的更疼。这女人对他真狠,是属狗的吗?他隐忍着痛苦道:“为什么要欺骗我,一次又一次。你不觉得对我很残忍吗?我并不想用这种方式来得到你,可是你也该有一点点顾忌,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这样的背叛?你自己说!”
再不是那个凶狠的声音,反而是一种控诉。他想表明自己也是个受害者吗?
牙齿慢慢松开了,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滴落下来,滴滴答答的撒在了雪白的床单上,红的扎眼。
她自知理亏,掏出一块帕子递给他。
他呆呆的没有去接。
叹了口气,她默默的帮他包扎。唉,咬伤他的是她,动手为他处理伤口的也是她,他们两个究竟是冤家还是什么?
他突然抱紧了她,轻声说道:“别再动不动从我眼皮底下跑掉了,我是男人,我也有尊严,你能考虑下我的感受吗?”
她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又想流泪。
“我父王已经进京了,他要见你,我跟他说你出门探亲去了,不日即回。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明年的二月初八就是我们大婚的日子,皇上已经昭告天下了。你收了心吧,跟我回摩恩,我们好好的过日子,以前的事我不会跟你计较,好不好?”
声音柔柔,就像锦年一样。她可以拒绝吗?这样的温柔不该属于他,也不该属于她。他应该是暴怒的,她也不想得到这样的回馈。
“别再做无谓的抗争,也别再挑衅我的耐心,萦萦,我是爱你的,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以后?可她没有以后了,因为她不会再爱了。
他用袖子帮她拭去唇边的血渍,然后覆唇上去轻轻的一吻,发现她的嘴唇冰凉冰凉的。她的心还是不在他身上,他能争取到她吗?
“我送你回房吧。”他穿上衣服,再度抱起了她。
这次她没有反抗,只觉得身子沉重的很,一点力气都没有。是她太累了吗?
她的房间就设在他隔壁,近水楼台,也许是船主人刻意的安排。
“很疼吧?”看到他小心翼翼的伸展着手腕,她有些不忍。
“小伤,没什么,过几天就好了。”他坐在床沿上凝视着她,笑的十分真诚。其实他们是可以和平相处的,只要彼此能心平气和,能给对方一点时间。
她避开他的目光,轻声说道:“我想休息了,你……”
“嗯,我坐会就走,绝不打扰你,等你睡着了我就出去。”此刻他很眷恋她的安静,柔和,如果以后她能一直这样待他……
她慢慢闭了眼睛,又想到了锦年。如果这会是他陪伴在自己身边该有多好,可惜那样的幸福被她主动放弃了。现在他在做什么?是否正满山遍野的寻找着她,心情一定糟糕到了极点。裴大哥能够说服他吗?还有姨妈,司莽打探到消息没有,是否会安然无恙?
“唉!”极轻的一声叹息,是赫哲渔发出的,接着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最后是掩门的声音。他走了。
她翻了个身,觉得自己好累,可是迷糊了一会又苏醒了,是有心事吗?
房间里已经暗了,有浮光在闪耀着,是外面的灯光和波光混合在一起映照进来的,显得魅惑而神奇。她数着那些跳跃的光斑,想让自己尽快进入梦乡,突然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紧跟着门开动了,好像是从隔壁传来的。
隔壁?赫哲渔的房间?谁来找他?
她悄悄的起身,光着脚摸到窗边仔细聆听。地上好凉好凉啊,刺激的她耳朵更灵敏了。
“得手了吗?”一个老女人的声音。
“嗯。”
“先要恭喜小王子了。”
“好说,好说。”
“那东西呢?给我吧,夫人说有用处。”
“这个……不合适吧,事关一个女儿家的名节,而且……”
“若不如此郡王爷怎会死心?”
“唔……”
“别犹豫了,双管齐下才能药到病除,要不这事没完没了了,难道小王子不想快点了结它吗?”
“好吧,你等下。”
取什么东西要这般鬼祟?
她推了一丝缝隙出来,看到一个老婆子正站在隔壁门口朝里张望,又不时往她的房间看看。不多久,赫哲渔走了出来,将一方叠的整整齐齐的手帕交到了那人的手上。
她看的分明,那是块素色的手帕,正是不久前她给赫哲渔包扎伤口用的,上满沾了不少血渍。
啊!他们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