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穆引不懂。什么叫阴险的就收?
“以后行走江湖难免有信息闭塞或遇险的时候,甚至打打杀杀说不定也有。”东方透慢条斯理的开口,分析着以后将要面对的情况。
“那跟收阴险之人有什么关联?”还是不懂。况且也太杞人忧天了吧?小孩子一个,谁会杀啊?穆引心里暗想。
“那是我的理解,笑到最后的一定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而是善于生存,懂得生存的人。”东方透说这自己的见解。
而穆引好像懂了:”嗯~~~你打算怎么做?就算你宏图再大,你顶着个东方府【废物】的头衔,而且还是小孩子,教别人如何信服?”穆引不想打击她的自信,可是现实改变不了。
“人并不是一生下来就是废物的,还有,我不会让以前的局面一直循环下去的,因为以前的我并不是现在的我!”东方透无比笃定的开口,像在对自己宣誓一般。又话锋一转:”再说,不是还有你吗.”
“嗯?!现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穆引抓住东方透的话问:“什么意思?你不是一直是你么?”难道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穆引这会儿疑惑了,可表面看起来一切正常啊?
“这个你以后会明白的,还有,深夜到访的客人估摸着也快来了.”东方透说着起身,伸个懒腰:“你好生招呼着,我回房先睡了。”
“不打算跟我一起看看。”穆引轻笑。“没必要。”不待穆引再说什么,便消失在门口,苦笑一声,轻挥衣袖熄了灯火,闪身而出,两扇门也被携带的劲风带上,眨眼间,陇烟苑便仿似陷入沉睡之中,静谧的夜里,风过树晃,什么都没有?!还是来不及看清什么?!
穆引前脚刚消失,后面一个诡异的黑影就闪身出现在他们刚呆过的大厅外面,身体贴在墙边,警惕的左右看了看后,摒住呼吸,耳朵慢慢附在窗纸上,刚感觉不对劲,准备闪人的时候,一道戏谑的声音从黑夜深出传来:
“客人深夜到访,主人不在,招呼一事就由管事穆引为您效劳吧,望勿见怪。”黑影惊得转身,眼睛死死盯着前方无尽的黑。
怎么回事?刚才明明没有人、、、?黑影暗自蓄力,不发一语:“怎么,客人不满意主人安排的招待么?”穆引在黑暗里的声音刚一落下,大厅的门,在无任何预兆的情况下缓慢打开,厅里灯火瞬间通透,不适的感觉让黑影侧了一下脸,也照亮了黑暗里正缓步走近的穆引,黑影转头直视穆引,有些吃惊:“是你!”
“不知洛河阁下深夜到访,所谓何事。”不是疑问,只是平淡的口吻:“哦~,或许该叫你河洛阁下。”末了又补上一句。
河洛皱眉:“你一个小小管事,怎的知道如此之多?”难道是自己哪里暴露了吗?河洛心里思索着。
“为主人分忧,是我应尽的职责。”穆引貌似答非所问的淡语。
“主人?谁?”河洛警惕起来,是谁?有这么厉害的下属?从没遇到过的压抑,喘不上气了,那人明明云淡风轻的样子。
“你今夜来所为何事。”穆引不答反问。
“那把匕首?还有那副袖箭,我很好奇,连名冠盛世皇朝的末老头都不一定能打造出来的东西,那两个人这么会有?”河洛受不了那压抑的气息,说出今晚夜访的目的。
“我不知你口中的末老头是何人,不过那匕首袖箭是我家主人作图让我代为打造的,至于你问是谁打造的?”穆引向他走近两步道:“我只能说,无可奉告。”
“能让在下见一面你主人么?是今天那小女孩吧。”河洛平复一下呼吸,说明来意。
“是的,不过现下主人已经睡下了,阁下也请回。”穆引伸手“请”人:“夜里山路崎岖,阁下小心为上。莫要叫什么东西盯上了。”说完嘱咐,穆引轻笑,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在穆引走后,河洛才有机会站直身体,调整紊乱的内息,看着灯火通透的大厅,河洛仿似下定什么决心,闪身重新隐于黑暗,只剩厅里明灭不定的灯火随风摇曳。
黑暗夜色里,不轻不重的呼吸,是谁!?
原来穆引没走,只是河洛没发现,见人已经走远,穆引现身,看了一眼夜空,继而转身隐于黑夜,大厅的门,如来时那般,自动阖上,一切又归于黑寂。
虚空。
空无一物的白,如雾似幻。
“这是、、、、、、?”清澈微讶的声音,在这空寂里显得十分突兀,却一点也不妨碍这空寂的白。
随着疑惑的声音刚落,一只纤白的素手缓缓抬起,伸向前方,收紧青葱,仿似要抓住什么东西?收回紧握的手放于眼前,慢慢摊开。干净略显苍白的手掌,没有雾气的潮湿?可眼前的白却又不像假的:“怎么回事?”不是雾?
风间月皱眉,她不是在睡觉吗?抬眸看向远处,目之所及处,什么都没有,手垂放身侧,没有犹豫继续往前走,既然都是一片白,那往哪走都一样,就在风间月估摸走了半小时还不觉得累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她停下来,仰头看着眼前的毫不起眼的现代建筑。安静得与这时代格格不入,但风间月却无法忽视,因为越神秘她便越要一探究竟。
很熟悉,这间透着古朴安宁,青烟缭绕的店。什么招牌说明都没有,很好奇,抬脚走过去拉开木门,扣动门上的铜铃,轻响,让安静的店铺有一丝清澈活泼,让风间月疑惑的心也不再那么压抑了。
门“吱呀”一声缓慢阖上,隔绝外面的喧嚣,只于一室清净,环视着店里的东西,原来是古董店,这是风间月的第一感觉,虽然很少看,不过电视电影方面还是有涉及一点的。
怎么没人?进来一会了,虽好奇,却是继续往里走,素手一路抚过桌面的器物,不知什么朝代,世纪的物件,在经历俗世的变迁后,此刻安静的呆在这里,不反抗也无法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