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吟眸色清澈注视着自己,东方透烦闷的情绪一时郁结了,面上一红哼唧着别开脸:“那啥…都说了是噩梦……”难以启齿懂不懂啊!东方透内心咆哮。
“哦?”可看她早晨有些恍惚的神情不像做噩梦的样子啊。“做噩梦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说出来,弯弯你知道吗?”
“真的?”她没听过,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世界说法。
东方吟承认,他为了知道弯弯的想法,很坏心的说谎了。心虚只觉手心湿意一片然而心里又有着一丝没被发现的期待,期待她能跟他分享那个‘噩梦’。
“我思.春了。”
“什么?”原本因为一个‘善意谎言’内心里正天人交战东方吟,一时没听清她的咕哝。
“我说…我昨晚梦到被人玩亲亲了。”说完,生怕东方吟不了解什么是玩亲亲,还嘟起嘴巴示意。
轰!!!
看着近在咫尺搞怪的粉唇,东方吟只觉脑中轰隆一声闷雷平地起。匆忙直起身形侧开。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面上早已蒸腾一片,脑子里全是弯弯方才的那句话,挥之不去。本想追问她梦到跟谁…可眼下的慌乱让他找不着北了。
“你怎么了?”东方透看着他煮熟虾子的面色,面露揶揄。
“我、我…哦,我方才想起来房里被子还没叠。”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的双手无处安放,只得一个劲的搓着衣角,言不达意慌乱逃开。末了还一头撞上旁边晾晒衣物的架子,却见他只是捂着脑袋狼狈逃离。
“呆、子!平时那么爱干净的人怎么可能直到现在才想起来没叠被子呢,借口也不知找个好点的。”瞅着东方吟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东方透这么自言自语突然自己先笑出来。
可随后一想,看来真的不是呆子了,这么想着心里还真有些失落呢。也只得闷闷瘪着嘴巴独自啃着古籍纠结着那扰人的梦。
是夜,冷岫烟面朝大开的门口独坐房中,把玩着手中的一枚铜板,摇曳的烛火映在他游离的眼里有些梦幻。
“既然答应拿自己交易,做什么还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
风动,人声先至。桌上烛火一阵急速晃动,一番挣扎趋于熄灭边缘之后又冉冉亮堂。夜风拂起冷岫烟的墨发衣摆,使得整个人有些虚幻。
来人自来熟端起桌边晾好的温茶一口干掉,一抹嘴巴笑开:“好茶!”末了感觉没人附和自己觉得有些尴尬,视线看向一侧的冷岫烟,却见他只是望着他无声笑着,就着夜色烛火,要多惊悚有多惊悚。
饕餮心下一咯噔,只觉方才温热的茶水吞下腹中顿时泛起一阵凉意,让他忍不住一个瑟缩,指着茶杯小心开口:“难不成…你还下毒了?”
冷岫烟淡笑,似不在意饕餮失礼的言行,眉微挑:“我要下毒绝对不会让你起疑的。”说完将自己桌边的茶端起,喝掉。
饕餮悻悻然摸摸鼻子,哼唧:“吾辈才不是怕你下毒,只是怕你下的全是些名不见经传的杂毒。”
冷岫烟把玩着茶杯,失笑:“阁下说自己是饕餮,据我所知,饕餮乃上古五神兽之一的凶兽。”饕餮挑眉点头,示意他继续说,貌似被凡人吹捧的感觉还不错,冷岫烟也没让他失望,继而开口:“而方才听你说连毒都敢吞入腹中还嫌弃贵贱,现在看来,不想信都难了。”
谁知冷岫烟话刚落,饕餮便有些飘飘然了,昂首拍胸傲娇了:“这有何难,想当年吾辈跟随主人潜西海死水,入虚妄之境觅食,什么东西没吃过?!”
“阁下还去过虚妄之境?”冷岫烟心下虽有些无语饕餮的得瑟,却是对他说的话起了兴趣。谁知后者只是凉凉瞥了他一眼,很不满意冷岫烟看轻他。
“吾辈现在照样能让云缺月乖乖给吾辈开门!”话落,一声惊咦从门外飘进来,两人循声看过去,白非吟唇边正好挂着方才似笑非笑的神情凝着被嘘得有些狼狈的饕餮。
“孤还不知道御归你有这等本事,可长见识了。”移步入得房中,冷岫烟当下拱手一礼,无声表明自己的答案。
“不错,孤就是喜欢干脆利落的商人。”
对此,饕餮只是凉凉拆着他的台:“是谁前些日子还说商人就是唯利是图的代名词来着?”话落,白非吟手中茶杯应声碎裂,伴着他从齿缝里挤出的笑意看着让人只觉着刺骨的冷。
冷岫烟轻叹:“白公子说的是实话。”他还是无法想象世人皆惧的上古凶兽居然这么爱皆自家主子的短,却又分外和谐。看着饕餮人畜无害的俊俏模样,很难让人联想到他是那个永远不知道饱的贪吃鬼。
饕餮掩唇闷笑:“噗…白、公子?”白非吟适时递去一眼,止了饕餮的笑意,示意他适可而止。
冷岫烟目露不解,看向面色青黑年岁十几的白非吟,难道要他也叫这个少年一声‘主人’?
白非吟却是淡然起身,走至门口扔给他一样东西,待冷岫烟转眼接过他人已消失在门口。感受着手掌中的凉意,冷岫烟拿在手中看着。
一枚较之铜板更大一些的铜板?哦,是银制成的铜板样式,上面携刻着‘盛世教廷’四个字样,较之铜板上模糊的字眼,这一次他看得很清楚。
冷岫烟轻笑收入怀里:“看来你你家主人也有做生意的头脑。”对此,饕餮不置可否。他今天接过主人扔给他的一枚金色铜板的时候,着实奇怪主人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玩意儿的,他好奇得很!
“那么,现下我可有资格知晓你们在做什么?”
“什么你们我们,别忘了你刚收人手短了。”对于冷岫烟的划分,饕餮很不开心,说话也不留情面。再次示意,他方才可是看见他将银币收进怀里的,想赖账他可不答应!
冷岫烟见此,常年不变的眯眯笑也维持不住了,面皮隐隐抽搐着,再次叹气,哀叹自己未来的命运,却不得不当着饕餮的面拿着那枚银钱,做出表决:“我是商人,你都说了我们唯利是图了,而我也从方才白公子进门那一刻就已经将自己‘贱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