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过去了，她看起来老了十岁不止，而裴衍依旧还是当初那副摸样，不，应该说他比当年好太多了。
秦晚看着下面的裴衍，不由自主的就攥紧一把匕首，强忍着恨意不让自己杀死他。
作为特工，她还是有侦察的本事，裴衍附近少说也有三个顶级高手在保护着他，想要近身，绝非易事。
秦晚巡视了一番，将视线锁定在来往的下人上。
“暗一首领，我来给国师送夜宵。”
一个身材娇小，皮肤暗黄的下人，拿着托盘，上面还有一碗上好的鸡汤。
暗一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是谁？小福子去哪了？”
小福子是专门给裴衍送吃的下人，暗一对他很熟悉，只是今天来的人并不是小福子。
来人没有慌张，低着头解释，“小福子吃坏了肚子，现在不敢过来，怕冒犯了国师，这才托我送过来。”
暗一的怀疑少了一些，拿出一根银针放在汤中，银针没有变黑。
“这个交给我就行，你先离开。”
暗一将托盘接着，转头吩咐他先离开。
不料，一捧白色粉末扑面而来。
暗一眨了眨眼睛，都来不及说一句话就失去了意识，那人及时将暗一接住，还有他手上的托盘一并接住。
看着地上的暗一，那人冷哼了一下，然后推开了书房到门，走了进去。
“国师，这是你的夜宵。”
“我不饿，你将东西拿下去吧。”
裴衍低着头看着一本书，也没看来人是谁，直接让他离开。
“国师，好久不见了。”
那人的声音突然变成女声，裴衍这才将头抬了起来，“秦晚？”
秦晚贴了人皮面具，但是她刚才并没有变声，裴衍这才将人认了出来。
“是我，想不到吧，我这么快就来找你。”
“确实。”
白天才听说秦晚越狱了，晚上就出现在他眼前，虽然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看到她手上的匕首就知道来者不善。
“这五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出来找你们报仇，现在我成功出来了，而你，死定了。”
秦晚把玩着匕首朝他走近。
“是吗？”
裴衍将刚才拿起的袖箭朝她射去，秦晚没想到裴衍在自己的书房还随身携带这种东西，躲闪不及，箭几乎是擦着脸射了过去。
秦晚怒了，本想好好套套话，谁知裴衍如此不识好歹。
灵巧的躲避朝她射来的箭，一直在寻找时机近他的身。
裴衍计算着还能发几支箭，所料不差，这是最后一支了。
秦晚也停在原地，“如果我没猜错，只剩下最后一支箭了吧，你觉得是你的箭快还是我的匕首快？”
秦晚累的喘气，但这并不影响她说话。
裴衍扣动机关，射出最后一支箭，秦晚直接用匕首挡住了。
“哼，接下来，到我了。”
哪怕知道眼前的人会要他的命，裴衍神情依旧平静，“随你。”
或许，也该离开了，这几年来，每天都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活着，死，或许是不错的选择。
希望死了之后能找到他活着的意义。
“五年不见，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之前的你不是一直都在努力的活着吗？难不成，叶姝她移情别恋了？”
“叶姝？”
裴衍听到这个名字，先是困惑，然后脑子剧痛连连，双手捂着头，痛苦的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