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闻言就知道来了位不差钱的主,眉开眼笑的后退一步,朝李越喊道:“好嘞,客官你楼上请。”
现在城里不算闹饥荒,但是菜米油盐之贵,不是大富人家,根本不可能来酒楼吃饭,更别说李越才说了句随便上菜,遇见这样的客人,随便一个打赏就够他开销一两个月了。
李越还准备等小二哥上菜的时候问几句现在江湖上的一些事情,没想到菜还没上,酒楼就进来三位带着兵器的武林人士,三人穿着黑色长袍,头发盘起,清一色的道士打扮。
年纪最大的那位大概四十来岁,点了菜之后便一直凝视着舷窗外的难民,唉声叹气说道:“最近日子越来越难,前往全真教避难的难民比比皆是,没想到这城里却是更多,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
另外的道士也附和道:“蒙古步步紧逼,南宋虎视眈眈,这大金估计坚持不了多久,就不知以后这北方地区再属于谁。”
“久闻蒙古鞑子残暴,喜怒无常,未来汉人该如何自处。”
年纪稍微大点的两人唉声叹气,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但是这些忧心都是朝着百姓去的,他们全真教立教百年,一直都是道家领袖,不管以后谁掌管这片土地,都无法让他们从终南山上搬走。
这时候小二端着饭菜上来了,五个伙计端着十几个盘子,个个油水十足,色香俱全,相信味道也差不到哪儿去。
“你们等会。”李越拦住他们上菜的动作,走上三个道士跟前说道:“各位道长有礼,在下李越,也算是江湖人士,不知道能否与三位道长共饮一杯。”
全真教虽说是出家人,但是却可以食酒肉,也可结婚,和传统道家不一样。
赵志敬看着李越后面跟着的几位伙计,盘子里全是一些贵的吓人的菜,隐蔽的咽下口水,热情的招呼道:“有何不可?如今酒楼生意不好做,偌大的酒楼也只有寥寥几桌客人,遇见就是缘分。”
李越帮着把菜端放在桌上,放满了一桌子。
酒楼伙计退下之后,李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抬手说道:“在下李越,有幸遇见道长,敬你一杯。”
赵志敬也倒了一杯酒,对李越说道:“客气客气,在下全真教赵志敬,相见即是缘分,先干为敬。”
原来是赵志敬。
这人在神雕侠侣中的风评可不算太好。
两人喝了一杯,放下杯子,赵志敬向李越介绍道:“这位是在下的师弟,伊志平,这个是我徒弟,叫鹿清笃。”
“原来是伊志平道长,失敬失敬。”李越随口说道,却没喝酒的意思。
而且李越毕竟是90后,年轻的时候也看过神仙姐姐演绎的神雕侠侣,对伊志平算是深恶痛绝,没拔刀相向就算李越对他开恩了。
鹿清笃也不是什么好鸟,为人心眼极小,是神雕侠侣的反派之一,不过现在也只是个胖胖的半大小子,看起来到是腼腆。
按道理来说,伊志平到算是全真教第三代中性格最好的,只不过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让千万神雕侠侣的读者对他深恶痛绝,恨不得生啖其肉。
其中自然也包括李越的。
没想到遇见这三位。
李越有点想扭头就走,不过又一想这些事情都没发生,所以恶感也淡了些,不过表情自然没之前那样热切。
“在下随师父居住山林多年,今天也是刚出山,也不知道城里为何会有这么多难民,之前听两位道长闲谈,似乎是蒙古大军打过来了,所以想过来问问近况。”李越问道。
赵志敬放下筷子笑着说道:“看来你这山林也够隐蔽的,这件事情几乎天下皆知了,就连妇孺小孩都知一二。”
歇了一下,赵志敬整理一下语言,答道:“前些年蒙古就频频入侵金国,不过直到近年才爆发战争,蒙古和南宋达成协议,一起出兵,大金两线开战,眼看就坚持不住了。”
伊志平摇摇头,一脸不忍:“战争之下,最痛苦的莫过于平民啊,眼看刚过了一段时间的好日子,又要落到国破家亡的境地。”
战争哪有不死人的。
李越心到是想得开,他对不相关的人命不看重,最多算是沉重一点的数字而已,无论战争死亡人数有多少,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就行。
总比被国过来得好。辽国攻下南宋之后,汉人减少三千多万。明万历年,共有9500万人口,清初却只剩下2000万。这才是李越讨厌这两个朝代的原因。
说好听的,这叫民主气节,说开了,李越还是个愤青。
他喜欢带着古风的东西,比如横笛,扬琴,而且还一直向往着古代的神话故事,一直对自己身为炎黄子孙自豪。知道南宋将在几十年后被蒙古灭亡,心里自然不爽。
想当初汉朝多强大,一汉敌五胡,现在却成为蛮夷们的附庸,走了金国来了辽国,说到底还不都是一些胡人,汉人却要朝着他们纳贡,可耻啊。
赵志敬把被子朝桌子磕了一下,唤醒了走神的李越:“李越兄弟,别想太多,国家怎么样与我江湖人士何干,来,喝酒。”
李越点头,拿起酒杯一碰,一饮而尽。
暂时别想太多了,南宋还有五十年才灭亡,自己以后注意一些,等辽国攻来的时候自己再进来一次,帮助郭靖灭了辽国便是。
李越现在就想去桃花岛看看故人,到没什么其他的想法。
李越实力越高,胃口越小,吃了几口便不想再吃了,忽然想起一个人,便问道:“道长可知李莫愁?”
“可是赤练仙子李莫愁?”
“赤练仙子?应该是吧,她现在怎么样了?”没想到这姑娘还是取了这个名字,当初千叮嘱万嘱咐让她闯荡江湖别用这个名号。
“没想到公子居然和仙子有旧,仙子出道这些年,可做了不少好事,如今黄河汛期发大水,估计仙子早早就去了决堤一代,她行踪不定,轻功又高,我们不知她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