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彻这话一出口,玉舒就不自然地红了脸,也没再闹腾她,只安生地揽着花彻的腰。自然也没看到花彻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魔泠这些日子老往绫香楼跑,兴致盎然。不过这兴致,在得知清知要入红倌后,就显得有些虚。进了绫香楼的门,领门的小厮都没追上她,拣了个视野还不错的雅座,坐了下来。
清知是谁?在这个小圈子里待久的人都知道,那是整个圈子的头牌。平素里根本不会跟绫香楼里的任何人打交道,“顾客就是上帝”这说法在清知看来,那就是个屁!
不过来这的人,偏生就爱这一口。因此清知根本就没为钱发过愁,弹个曲儿露个脸,那小金砖唰唰地来。
所以这照理说,红倌什么的,根本没理由啊!这问题,不仅是花彻想不明白,底下那些兴奋到红了眼的人,也不明白,但这根本不能影响他们的兴致。
清知很快上了台,一身清冷的气质,让众人忘了呼吸,眼睛盯着某个方向,有些倔强,却依旧默不作声,任由下边的人此起彼伏的加价。
在他视线的地方,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同样抿紧了唇,同样默不作声,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喝茶,指尖有些微微颤抖,不注意的话是看不出来的。
底下的叫卖声已经响彻绫香楼,不过这一切,都没能影响到清知。
清知是女孩子,只有两个人知道。黑衣人知道,龟公知道。但是龟公还是把他留在了绫香楼,原因无他,当年带他回来的时候,不过十岁,就已经初显颜色,如今长开了,更是倾城倾国,雌雄莫辩。
有个穿金戴银,模样富态的阿婆以一千万两黄金的天价,一锤定音。
拍卖官在一旁兴奋不已,一千万两黄金,虽说他提不了多少,但是这无疑把绫香楼的名声传播得更大!
才要定下,黑衣人再也忍不下去,朗灵力散开,声音遍布绫香楼:“两千万两黄金留下,人我带走了!”
飞身上了台,揽着清知便出了绫香楼。
那边囊中羞涩一直没开口的魔泠,瞅准时机,跟了上去,花彻看见魔泠跟了上去,确定这边都录了下来后,把光相盘收好,拉着玉舒跟在了后面。
目标很是明确,打算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反正花彻是打定了注意,要趁着他们打得火热朝天的时候,上去补一刀,完事走人!
“你放开我!”
“你这个家伙,快放开!”
黑衣人揽着清知,但清知并不配合,颇有恼羞成怒的意思,不停挣扎。
黑衣人有些不耐,朝着清知就拍了一巴掌,“别闹,等下到了,自然会把你放下。”
黑衣人的神情很是复杂,他摸不准对清知是什么心思,但他知道,他是个女孩子,是个清倌的时候,不会有什么,但一旦入红倌,拍下了他的人知道了,恼羞成怒下,他的小命就没了。
清知也不动了,只冷哼一声:“到了?又要让我去看你和旁人谈情说爱?”
黑衣人张了张嘴,想要解释,突然就看到了身后跟来的魔泠,暗箭射了过去,声音森冷:“什么人?!躲躲藏藏,滚出来!”
跟在后边又后边的花彻,差点一激灵,就出来了,被玉舒一把拉住:“小媳妇儿,有我在,他看不见你!”
魔泠从黑暗里走了出来,面带笑意,也不顾黑衣人微沉的脸色,朗声到:“在下,魔泠。久仰清知小哥儿风采,今日特来一观,只是看这情况…清知小哥儿…好似被这人拦着了?”
黑衣人:“有说直说,没事就滚蛋!”
魔泠挑了挑眉:“在下只是看着清知小哥儿,不是很乐意,要知道这种事情,若非你情我愿,那场面可不好看啊…”
黑衣人彻底黑了脸:“拍卖场上,价高者得!无论怎样,清知他都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