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图目光幽暗,暗暗探查这俩人的实力修为,暂且不敢轻举妄动,万冲为了万无一失,走的时候把府上的守卫也一并叫走了,如今的城主府,俨然一座空城。
这俩人被他发现时,口口声声在说他,不知道有什么目的,想到疫症,沙图心中一凛,难不成,这二人是为疫症而来?
是了,在这个关头,除了这件事,仿佛也没别的可能了。
只是,沙图在探查后发现,那名女子的修为在大灵师时,心中一惊,什么时候这地藏大陆十几岁的女娃娃有了这种修为?
再看那名男子,沙图皱紧了眉头,发现根本看不到他修为几何。
他探查不到,只有三种可能,这人是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可是想想,这有可能吗?应当是没有的。
或者他身上有灵器,隐藏了修为,可他自诩对气息甚是敏感,若是有灵器存在,他不可能感觉不到。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这人的修为高于他,且不止一星半点。
想明白了,沙图淡淡一笑:“怎么会呢,两城之间的友谊赛,城主大人还是很在意的。只不过城主大人事务繁忙,不如二位先下榻城主府,暂且休息片刻,等到了晚上,沙某做东,宴请二位,保证明日的两城友谊赛如期举办!”
花彻同玉舒对视一番,随即点点头:“这样也好,如此,便麻烦你了。”
双方都没有自作聪明的相互询问对方姓甚名谁,花彻玉舒二人已经对沙图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而沙图是清楚,这二人突然出现,一定是不惧被发现,即便是问了,那俩人也指定不会说真话,既如此,又何必白费力气。
先前所说,从外地前往邳城,唯有山口一条路。晏殊当日辞别了东方夜白,第一时间没有前去寻找清知,而是踏上了前往邳城的路。
事到如今,晏殊也是想明白了。清知是一个骄傲又自负的人,当年晏殊无意中得知,清知是个女孩子时,十分震惊。他没有戳破清知,也没有把他已经知道他是女孩这件事,向清知袒露。
但时间久了,晏殊一日比一日想知道清知的近况,便从一月去一次绫香楼,到半月去一次,到最后,日日都在。
清知又何尝不能明白晏殊的心意呢?可清知又是倔强的,他从一开始便认为,晏殊来绫香楼,就是这个小倌馆,便是因为晏殊有龙阳之癖。
他愿意跟他在一起,也是因为清知,绫香楼里的清知,是男子。清知每日都被这种念头所折磨,时间越长,清知陷得越深,与此同时,心中更加矛盾。
他告诉自己,他是个女孩子,但晏殊想要的,是个男子,他不能满足他,时刻告诫自己,要清醒。可人若是能够控制自己的七情六欲,那就不再是人了。
清知没能控制住,也没能保持清醒,在那一日,晏殊的娘亲听说自己儿子去逛小倌馆,气得差点撅过去,一气之下,给晏殊扔去了数十名长相漂亮的女子,结果被清知看个正着。
清知也生气了,生气的后果,便是清知去找了龟公,告诉他,自己要入红倌,如此没考虑自己以后的出路,就只是为了报复晏殊。
晏殊甚至是从旁人闲聊的只言片语里知道,清知要入红倌,瞬间急的不行,没来得及装扮自己,临时裹了个黑布。就去了绫香楼…
之后的事,便是如此,后来他重伤不醒,清知以为他死了,伤心之下,离开了山水城,不知去向。
晏殊经过那几日,东方夜白经常拉着他谈心的日子,顿觉豁然开朗。对于清知也没那么执着了,他还是想要找回清知,但是不想强求。
他还是会四处游离,还是会有自己要做的事,晏殊觉得,若是有缘,余生他总会再见到清知的。
到那时,他或许一切都准备好了。
蓝廷同玉舒通了信,说想去邳城找他凑个热闹,但是玉舒告诉他这不是儿戏,不是闹着玩的,把人赶去了山口,并且附送了一条消息。
梵迦和尚人在山口。
蓝廷在邳城和山口之间,犹豫不超过两秒,便选择了山口,且以最快速度,甚至不惜消耗了一把低品灵器加持速度,只为了当场逮住梵迦臭和尚。
再说山口这里,魔泠派来的人很是速度,第一时间便对灵台山的人发起了攻击,但谁知,二凤这几天被烦的厉害,早早的便在山口这里设下了一个防护结界,那些为了引起注意力的,不痛不痒的攻击,不仅没有破坏这个结界,反而将那些攻击都反向折了回去。
看着被自己的灵力打得东倒西歪的那些人,二凤冷冷地睨了一眼后,嘲讽道:“自讨苦吃!”
结果下一秒结界就被打破了。
二凤暴怒,循着灵力印记,便看向了那个攻击结界,又一击破坏掉的人。
结果就看见了一个光头和尚:“这位施主,请问,绶城的和尚还没赶来吗?”
二凤挑眉:“怎么?和尚也要搞这一出集体出逃吗?”
梵迦和尚:“并非如此,只是之前有位施主,要我帮忙找离此地最为接近的,绶城的寺庙。前来救援。”
二凤:“你稍等一下,我去问问情况,因为这件事情,那人并没有跟我交代。”
梵迦和尚点点头,站在一旁等结果。
片刻后二凤点了点头:“麻烦你了,梵迦大师。”
梵迦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其实那些和尚的速度并不算慢,那些和尚前脚走,后脚梵迦和尚便出了寺庙,走了不过两条街就跟蓝廷撞上了。结果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导致梵迦和尚速度剧增,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山口,结果就马先他一步走的,那些和尚就甩在了后面。
然后也是前后脚的功夫,那些和尚也赶来了。再见到梵迦和尚的时候,那个寺庙的主持还有些惊异,总觉得这个和尚气息很是熟悉,但是他又没有带面具,导致他也不敢现场承认他是谁。
到时,梵迦和尚看到他们一过来便走上前,“主持一路可还安好?”
梵孺一听这个声音便知道,这人就是那个联系他来山口的大师,当即双手合十,毕恭毕敬:“阿弥陀佛,我等一路安好,大师怎么把面具取下来了?”
梵迦和尚点点头:“前两日修炼出了点岔子,面容有碍观瞻,所以这才带上了面具,今日一看好了许多,便把面具取了下来。”
梵孺:“原来如此。”
二凤实在是听不惯,阿弥陀佛来阿弥陀佛去。把结界重新布置好后,又扩大了几分,接着躺在藤椅上,悠哉悠哉。
魔泠派来的那一队人马,眼瞅着第一波攻击,没有对这些人造成任何困扰。索性也没再出手,窝在一旁原地待命。
二凤也也乐的清闲。
梵迦和尚问:“这位施主,刚才我来时瞧见,那些人疑似要攻击这里?”
二凤点点头:“不过一些跳个不停的蚂蚱,不用过多理会,晾他们也犯不出什么大风浪。就让他们在那儿呆着。”
梵迦和尚也点点头,“这位施主,不知你可有邳城那边的消息?之前我与那两个人分开时,他们正要往邳城那边去,现在贫僧联系不上他们,也不知情况如何了。”
二凤:“邳城那边还算安稳,听说那城主一见这么多人都往外跑,松懈了不少,现在邳城内部倒是一派祥和。”
梵迦和尚松了一口气:“如此便好。”
万冲带着三千精卫往山口而来,路上,他的守城副将李胜开口:“城主,我们这是做什么?”
万冲一脸不耐烦:“问那么多做什么,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
李胜没再撞枪口,退了下去,没再出声。
但万冲依旧很是烦躁,一想起来他昨日夜里,正跟美人儿谈心谈到关键时刻,那臭小子就赶过来一脚踹开房门,一点面子不给他留。
想起这事,万冲心里就一阵憋闷:“真他娘的晦气!”
这臭家伙,三更半夜坏人好事,他以为他是谁?!奶奶的,真把人惹急了,老子还不伺候了。
但万冲真敢这么做吗?显而易见,他不敢,也就是发发牢骚,该干的事,一点都不能落下。
这些人快马加鞭,很快便到了山口,围坐在一起的,出不去的村民,一眼就看见了驾着马在最前面的,他们英明神武的城主大人。
某甲:“快看!是城主大人,他们来了!”
某乙:“就知道城主大人绝不会不管我们的!我们也不要辜负城主大人!冲,打不过也要冲!”
某丙:“要不…还是再看看吧…”
有许多人都赞同地点了点头,在原地不动,眼看着城主大人策马骑了过来,有几个激动的,已经是喜极而泣。
万冲走在前面,同跟他打招呼的众人表达关心后,走到了结界面前:“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要在此地设下结界,要知道,从邳城出去,只有这一个出口,不知阁主,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