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梵迦和尚知道了,倒是没多大反应,反正要喝,但是喝的开心,比每天都觉得难受,要好太多了。
索性便这样了,自己还问梵音住持要酒虫。
梵音住持心虚,把手里的酒虫全给了梵迦和尚。
足足有上百条的酒虫,梵迦和尚一口气全吃了。
梵音住持拦都没拦住,张了张嘴,心情有点复杂,上百条酒虫,梵迦和尚估计这辈子都摆脱不了…
只是想想沙迦,梵音住持也没话说了。他不是个好师傅,这个时候,还想着沙迦这辈子都出不来,地藏大陆会安稳许多。
对此,梵迦和尚倒是没说什么,日子照样也是一天天的过,只是人愈发皮实。
小时候是上蹿下跳不老实,现在是大人了,老大不小了,就愈发变本加厉。
梵音寺香油钱很多,除去一众和尚的吃穿用度,以及偶尔寺庙内装潢的修缮。其余的,全用来给梵迦和尚买酒了。
毕竟,劣质的酒不行,度数太低的也不行。
跟这两样挂不上钩的,往往都是好酒,烈酒。这类的酒,价格可不便宜,再加上,梵迦和尚体内有酒虫作祟,平时喝两口就能压制的封印,后来得灌两瓶。
发展到现在,梵迦和尚每天喝的酒,花去的钱,抵得上一个收益不错的店铺,起码两个月的收入。
这得多夸张?
反正梵音寺是供不起他了。
梵迦和尚也大了。
梵音住持语重心长地对梵迦和尚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要喝的酒,得自己解决。
梵迦和尚点了点头,在梵音住持欣慰的目光中离去,从此坑蒙拐骗,靠脸吃饭,除了杀人放火,当街明抢。
别的都做过。
梵音住持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是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在梵迦和尚心里有谱,穷人家他不会动。
拦,他是不会拦的。
好不容易把这个“败寺和尚”扔出去,他可不想再把他捡回来,依着他现在的酒量,梵音寺掏了底儿,也只够他一个星期的量。
再之后要怎么办?
梵音寺毕竟是依着香油钱过活的,可每日的香油钱也不是全都一样的。
钱全用来给梵迦和尚买酒了,那其余的大和尚小沙弥怎么办?吃饭都成问题了!
这种情况,梵音住持要怎么管?又不能责令梵迦和尚说你不要喝酒了!看你天天喝的花多少钱!
酒怎么能不喝?
要是不喝,封印松动了,沙迦又跑出来占着梵迦和尚的身体,那可怎么办?
之前梵迦和尚年龄小,他不害怕,毕竟沙迦动用不了他自己的力量,只能用小梵迦的。
但是小梵迦年龄摆在那里,就是个小菜鸡,试问,一个人的身体里,住着一个强大的灵魂。
但是这个人的身体,是个小菜鸡,小胳膊小短腿,你一巴掌就能给他拍死,这个时候,你害怕吗?
还用问吗?
是个人都不会怕啊!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梵迦和尚的修炼天赋很是牛批,年纪轻轻,二十来岁,就成了灵尊。
这个时候梵音住持不仅仅是欣慰,更多的是害怕。
若是这个时候,梵迦和尚断了酒,封印松动,沙迦瞬间就能占据梵迦和尚的身体。
一个魔尊的灵魂,再加上一个灵尊的身体。
不用问了,必须害怕!
所以梵音住持怎么可能会说不让梵迦和尚喝酒?
那必须喝啊!
但是没钱,他又供应不起。
梵迦和尚做了什么,他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没钱限制了他,虽然依着梵音住持固有的思想,这么做是大错特错。他也不能制止。
梵迦和尚抱着酒葫芦,一口接着一口。
距离集结各地住持已经过去了五天,一切准备事宜,已全部就绪,只等药宗前来,就能开始了。
梵行小师傅看梵迦和尚又在发呆,轻叹一口气,师叔这几天天天发呆,有时候正在做事,整天与人谈话,心思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也不知道师叔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师叔,梵缺晕过去了。”
思来想去,梵行觉得,他可以帮师叔找点事儿做。
招了招手,唤来了一个小沙弥:“你去那间黑屋子,找一个王三的人,跟他说,把里面的弄晕,别惊动他。”
小沙弥点点头,一路小跑就过去了。那个小黑屋都布置五天了,寺内的小和尚都很好奇,但是没人敢过去看看,究其原因,是因为大师兄让人在那守着,不让人靠近。大师兄的名声一直都不好听,寺内的小和尚都挺害怕他的。
梵行见状,走到梵迦和尚边上,低声道:“师叔,梵缺他晕过去了。”
梵迦和尚略微皱了皱眉,“这才五日,怎么就晕过去了,怎么说也是一个大灵师,怎么这般不中用。”
梵行低眉,没接话,他总不能说,是他让人敲晕的吧?
“也罢,”梵迦和尚收起了酒葫芦,起了身,掸了掸衣袍:“过去看看。”
梵迦和尚也没怀疑,毕竟梵行在他眼里,是个老实人,再说,他也没必要因为这件事,骗他。
只是觉得,或许是梵缺这么多年身体出了些毛病,这才五天就扛不住了。
硬生生封闭了五天的屋子,梵缺吃喝拉撒除去没吃,其余的全在这个房间,气味儿可想而知,很难闻。
梵迦和尚刚打开门,就闻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瞬间被劝退。
“把人带到隔壁来。”
一试再试,梵迦和尚硬是没能进去,最后还是去了隔壁。
梵迦和尚进了屋坐下后,硬是猛灌了两大口酒,才缓过来。
有人去过那种好几天没冲过的厕所,且空间还是密闭的,应该能明白那种感觉。
胃口浅的,一下那就得吐。
就跟梵迦和尚这种,碰到一点儿不喜欢的,就吐得昏天黑地的,只觉得头昏脑胀,瞬间感觉血槽空了半截。
看着地上瘫着得犹如一摊烂泥的梵缺,梵迦和尚眉头紧蹙:“给他弄醒。”
黑衣人不吭一声,一盆水泼下去,梵缺瞬间跳了起来。
“卧槽!”
初冬的天是很凉的,特别是梵缺不吃不喝整整五天,还不能用灵力。
一盆凉水泼下去,那简直就是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