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舒走上前,问:“这是怎么了?”
沙图傲娇地别过头,周身都画着‘我一肚子气,你别跟我说话’。
花彻努了努嘴:“没事啊,我就在跟沙师傅正沟通着呢,这不进行地挺好的吗?聊得很开心。”
沙图被气得心肌梗塞,指着花彻,手指颤抖,:“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了半天,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玉舒也有些头疼,彻儿是怎么看出来聊得很愉快的…
明明这家伙,就快要被气死了…的。
不过,玉舒显然不在乎沙图到底会不会被气死。
要是能这么简单就死掉了,那简直太好了,不用一兵一卒,就解决掉了魔门三大巨头之一。
简直不能更好了。
思及此处,玉舒眼神晦暗不明,凑到花彻耳边:“彻儿,魔门…”
只提了这两个字,花彻就知道是什么事了,点了点头,看向沙图:“行了,别生气了,过来我问你点事儿,说明白了,我就给你两床被褥,够意思,够敞亮了吧?”
玉舒:“………”
我跟你那么小声的说,就是指让你旁敲侧击一点,你这么直接,我很难办的好吗?
而且,他可是堂堂魔门少主,什么东西没见过?你要是拿东西诱惑他,好歹拿点别的东西啊?哪怕是两颗东珠,两床被褥是什么鬼?!
然后就听见沙图的声音:“好!”
似乎…还有些跃跃欲试。
玉舒:“………”有点搞不明白状况了呢。
眼神复杂地看着沙图,玉舒心中很是卧槽,只是碍于要维持自己尊主大人的形象,而不好意思说出口,但这并不妨碍尊主大人内心的吐槽。
可是,他哪里知道呢?
堂堂魔门少主,莫名其妙的,好好的,大半夜被人下了药,搞来了这个地方。
出,出不去,压根走不掉。
跟人对峙,结果人家一根手指头,就把他摁得死死的。
这就算了,他想着,作为俘虏,好歹有点人权,吃饭睡觉总是没有问题的吧?
可惜了,没有。
这家伙居然是第一次关人,一点儿经验都没有,啥都不知道。
饭没有,床没有。
那行吧,他自己做。那给个锅吧?
还不给。连着应了两三次,没有一次兑现的。最后一次还急眼了,跟他说,下次要是还没有,你就等下一次!再不能比这更理直气壮,更不要脸的话了!
睡觉呢?没床。
好吧,他自己做,顺带着屋子都一起盖了。可是没被子,他就寻思着,好几年呢,被子还不给了吗?
结果是真的没给。
堂堂魔门少主,混到最后,只为了两床被褥。
若是这时候有头条之类的东西存在。
这个标题都想好了。
惊!魔门少主竟为两床被褥背叛魔门!这背后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敬请关注后续报道!
这个时候,两个人都没注意玉舒古怪的脸色。
花彻听沙图一声‘好’,点了点头,然后就问:“你们魔门不止你一个少主吧?”
沙图有些诧异花彻为什么这么问,难不成是知道了什么?不过依旧点点头:“不止我一个。不过平日里,一般都是我在负责日常运转。”
花彻又问:“那其他人都是谁?”
沙图如实告知:“一个叫左面,另外一个…”
沙图有些迟疑,他见过梵行。那时候梵行就在他们身边跟着,他也摸不透他们跟梵行的关系如何。
会不会他把这个人说出来之后,他们反而觉得,他是在挑拨离间?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不管怎么讲,都摆脱不掉这个可能性的。
花彻努了努嘴:“说,另一个是谁?”
沙图有些犹豫:“另外一个人,你们都认识,但是…你们估计会不信。”
花彻微微颔首:“知道了,你尽管说。”
沙图:“梵行。”
花彻顿时看向玉舒,二人面面相觑,心里多少有些震惊。
只是面上不动声色,花彻轻咳一声,又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是他?确定吗?”
沙图点了点头:“都是一起在魔门里出来的,怎么可能不确定?就是他,他四五岁就去了清水寺,这么多年,魔门都没联系过他,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不会有人怀疑他。这可是魔门埋下的伏笔。怎么样,厉害吧?”
说到最后,沙图有些得意洋洋,花彻有些沉默,再厉害…还不是让你给捣出来了?这还有啥好骄傲的了?…
花彻默然,半晌后,“梵行…是为什么?”
沙图想了想,叹了口气,似乎还有点于心不忍的意思。
“当初谁还不是个正儿八经的人?梵行也是可怜…”
“当年魔门看中了梵行的体质,想招他为魔门少主培养。可他家里人不同意。”
“这用脚趾头想想…”
花彻打断了他:“你能不能别老用脚趾头想?脚趾头没长脑子,别为难他了好吗?”
沙图顿了顿,接着说:“这用…”
想不出来词儿了,沙图干脆略了过去:“这随便想想就知道,是个正常人家里都不会同意让自己家的孩子加入魔门吧?”
“魔门是啥地方?那可是地藏大陆公敌!”
花彻、玉舒:“………”寻思着你自己心里还知道呢?
许是察觉到二人表情不对,沙图摸了摸鼻子,转了弯:“总而言之,那家人不同意,而且还举报了魔门的所在位置。”
“最后可想而知,魔门为了报复那家人,将其灭门,只留下了梵行,和另外一个人。”
花彻连忙问:“另外一个人?谁?难不成是左面?!”
沙图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左面可跟梵行没什么关系。”
“当年,梵行的父母是当着梵行的面儿杀的。梵行知道了全家的灭门之祸是因自己而起之后,当场就要自刎。”
“可魔门抓了一个人,是他的妹妹。梵行那一年五岁,他妹妹不过一岁半,才将将会走路,一岁多的孩子看什么都好奇,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奶声奶气地叫他哥哥,梵行怎么可能还敢死?”
“他全家人都没了,就剩下他和妹妹。他若是死了,那些人,都不知道会怎样对他妹妹。”
“那些人,可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