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城城东街口有一个比较隐蔽的酒馆,上次梵迦和尚来,就是在这里打的。
据说味道还不错,所以这次,花彻就准备在这里备好,直接从城东的城门走。
古尢遗迹在东方古国的边境处,接连羿国,花彻依稀记得,羿国的那个公主,叫羿朵,是个温婉的姑娘。若非是立场不同,花彻倒是很想跟这个公主交个朋友。
毕竟,花彻最爱温柔的美人。
梵迦和尚一路上表情都不大对劲,特别是到了酒馆附近的时候,梵迦和尚连酒馆都不看一眼,很是怪异。
要知道,换了以前,梵迦和尚可是跑在最前面的。
花彻不动声色地凑到了梵迦和尚面前:“哎,你这是怎么了?”
梵迦和尚眼神闪躲:“什…什么?”
花彻拽着梵迦和尚的佛珠,凶神恶煞:“别装,你怎么躲着酒馆,换了之前,你一定在最前面的。”
梵迦和尚有些不自然,抿着嘴唇:“没…没什么。”
花彻有些烦躁,这一个两个,什么都不跟她说,搞得她总觉得,是她自以为跟他们关系好,其实上什么都不是。
索性扯了梵迦和尚的酒葫芦,大步流星进了酒馆,较之先前刚出门的时候,步子又大又快,光是看着就知道,这人心情很是烦躁。
陈彬在一旁缩着,极力降低存在感,他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花小姐是怎么了。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不是他这种层次能够读懂的。
花彻买了酒直接把酒葫芦扔给了梵迦和尚,一路上也没再说话,气氛凝结到冰点,陈彬低着头,也不敢说话。
到了马车上,花彻闪身回了蜗居,留了陈彬跟梵迦和尚两个人在马车上面面相觑。
陈彬见花彻走了,凑到梵迦和尚身边:“梵迦大师,你知道花小姐和云礼他们去哪了吗?”
梵迦和尚低垂着脑袋,闭上了眼:“不知。”
一张脸上写满了‘我很烦,别搭理我’。
陈彬见状,也闭上了眼,这一路不知道还要多长时间,没人搭理他,索性就闭目养神。
云礼在蜗居里面待的,小心翼翼,心惊胆战。
本来沙图对他还有一丝惺惺相惜同病相怜之情,甚至还给他了一身衣服。虽说这衣服看上去不伦不类,不过也好过衣不蔽体,光不溜秋。
不过在小钢镚儿把他扔进了那个极品修复灵池后,沙图对他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特别是后来小钢镚儿还跟他说,他想泡,随时都可以的时候。
沙图看他的眼神,简直要把他吃了。
他寻思着,小钢镚儿对他还不错,甚至还让他随时可以泡那个宝贝池子。他就想去投奔小钢镚儿。
结果小钢镚儿也不搭理他,看见他就躲得远远的。
云礼就只好一个人发呆。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到了这个地方,这里加上他只有三个人,那两个还都不搭理他。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云礼感觉,即便这地方到处是宝,他也待不下去。
他本就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整天就坐不住,身上全是伤,一动不能动的时候,还能克制一下。
现在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云礼就坐不住了。但是没人搭理他,他都感觉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要无聊死了。
所以,花彻进来的时候,云礼一下就冲过去了。
然后云礼就感觉到身后有个冰凉的视线盯着他,好似要打死他一样。
云礼看着花彻,满脸惊喜:“花小姐!你终于来了!”
花彻看着云礼的表情,有些奇怪,她不过是一会儿没注意蜗居里面的情况,这家伙怎么就这个表情?
花彻淡淡地点了点头,“感觉怎么样?”
云礼满脸哀怨:“花小姐,我感觉要无聊死了。”
花彻抚了抚额头:“……我是问你身上的伤,感觉怎么样了!”
云礼露出了然的表情:“这个啊,我感觉好多了。”
说着还原地蹦了两下,转了个圈:“你看,好多了。”
花彻微微颔首:“还不错。”
云礼连忙凑上去,低声道:“花小姐,这地方是什么情况啊?怎么那个沙图也在这儿?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上来就是致命三连问。
花彻听得头都大了:“这是我的地方,沙图是我把他弄进来的。至于你…”
说着,花彻对上了云礼期盼的目光,凉凉道:“看情况吧。”
云礼瞬间就急了:“别啊花小姐,真的,我要无聊死了!”
花彻恨铁不成钢:“这里面到处都是宝贝,这样都坐不住你!”
云礼撅了撅嘴:“那我就是闲不住的性子嘛!”
花彻揉了揉眉心,没好气道:“那也不行!路途凶险,不知道会遇上什么麻烦,你出去了,若是出了什么事,哪儿顾得上你!”
这话说得不掺一丝假话。
现在是刚出山水城,刚开始这段路上,还算安全。
可越往前走,越偏僻。如今瘟疫横行,从山水城到古尢遗迹,不知道要途径多少个疫区,他们三个有修为傍身,安全一点。
云礼如今丹田被封印,不能修炼,出去了,他就是妥妥一个人形目标,出了乱子,他们几个人难免有疏漏的时候,到那个时候,岂不是麻烦死。
云礼塌了肩膀,泄了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就出去一会会儿,要是有情况发生,我再进来,还不行嘛!”
花彻翻了个白眼:“投机取巧!若是碰上高手,我哪里腾得出时间,再把你送进来?”
云礼长吁短叹,挣扎了这么大会儿,花小姐都没松口,看来,他是真出不去了。
深知现在的自己就是个累赘,云礼也没敢再多提。
只是眼睛滴溜溜地转,显然是想起了陈彬跟他说过的话。
花彻用了洗髓丹。
云礼兴冲冲地从地上爬起来,凑到花彻边上,很是殷勤:“花小姐,听说你之前用过洗髓丹呀?”
这话声音不小,在场的几个人。
小钢镚儿和沙图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