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彻闻言,微微颔首,并未多言。陈彬有这种想法,能如此做,证明是个有原则的人。
对于属下的私人生活,平时会做什么事,花彻不会多过干预,前提是…可千万犯到她头上就行。
于是,花彻眼睛滴溜溜地转,眯着眼看向陈彬:“你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吧?”
陈彬一怔,问道:“什么?”
花彻努了努嘴,目光瞥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梵迦和尚,表情淡淡的:“去青楼吗?赌钱吗?”
黄赌毒,花彻只说了两个,花彻至今也没在地藏大陆见过跟前世那种,吸毒的存在。所以,花彻也没提及。
陈彬脸色一变,被口水呛得脸色通红。花彻见陈彬反应如此激烈,面色古怪:“你有?”
陈彬好容易缓了过来,只是依旧脸色涨红:“陈彬并未有这等爱好!”
花彻点了点头,“你这么大反应干嘛?”
陈彬面色不自然:“没什么。”
他是御史府长子,又是嫡出,生来就承受了许多。他还小的时候,就为了修炼打基础,天天做着超乎常人的训练。
后来,就是帮父亲做事,修炼。从未间断。
青楼…
赌博?
这两样东西,或许他听过的次数,都少之又少。
又何谈去触碰这些东西?
不过,花彻同他说起这事,他也知道花彻顾虑什么,沉吟片刻,陈彬郑重地抬起头:“老大,你不用担心,这两样东西,陈彬发誓绝不会碰!”
花彻嘴里嚼着核桃,说话都是嘟嘟囔囔的,一听陈彬突然这么正式,还险些噎着。
翻着白眼,灌了两大口茶,花彻捶着胸口才缓了过来,“你不用这么正式,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为人。”
陈彬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得花彻顿了顿,又说:“反正你碰了,我就把你解决掉。”
陈彬心里拔凉拔凉的,一噎,“老大,我们之间,就不能有点信任吗?”
花彻瞥了他一眼:“这才几天,你就跟我要信任。别说我,就说你。若是我无缘无故,让你去做一件事,你会相信我不会害了你的性命吗?”
陈彬闻言一怔,陷入沉思,答案肯定是否定的。虽说相处了这么些日子,陈彬心里知道,花彻是什么样的人,虽说早已言明,从此以后以花彻马首是瞻,可只有陈彬自己心里清楚。
把命交给花彻是一回事,可从心里相信花彻又是一回事,二者不可一概而论。
花彻一看陈彬沉默不语,就知道陈彬的想法,摇了摇头。虽说心里早就清楚答案是否定的,可当真实看到的时候,花彻还是忍不住心里不舒服。
不舒服是肯定的,不过花彻也没太在意。这个小集体才刚开始,花彻肯定不能要求他们刚凑到一起,就相互信任,交出后背。
花彻叹了口气,“我不会要求你现在就对我相互信任,这需要一个过程,陈彬你明白的吧?”
片刻后,陈彬才点了点头,气氛顿时有些压抑。这个问题很是严肃,任谁在知道自己的老大,和下属,相互之间并没有信任的时候,都不会太过开心。
梵迦和尚始终都是闭口不言,只是时不时地眼含悲痛的抿两口酒。
陈彬记得,当初的时候,梵迦大师喝酒从来都是豪放派的,突然见到梵迦大师动作如此‘腼腆’,陈彬还有些纳闷。
“梵迦大师,你现在喝酒怎么,怎么…”陈彬说了半天,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梵迦大师的动作,表情挣扎而扭曲。
花彻凉凉地瞥了梵迦和尚一眼,淡淡地接过话茬,“怎么如此矫揉造作。”
陈彬:“………”虽然知道这么说不合适,但是为什么觉得如此贴切。
陈彬低垂着眼,时不时地转个头,装作不经意地看一眼梵迦和尚喝酒的拿的小酒杯,手上翘起来的兰花指,心里挣扎得很。
总觉得在老大这里见了好多人,把在外界盛传多时的形象,崩了个十成十。
梵迦和尚看着一直转头一直转头的陈彬,面无表情,“……”拜托你就算要装作不经意的看见,也不要这么刻意好吗?脑袋都晃得像个拨浪鼓了…
花彻这里一切正常。
左面那边结束后,出来发现花彻一行人已经没了影。
小三儿见状,面无表情,准备就绪,就要跟左面说,可以出发追花小姐了。
就听见左面说:“走吧,小三儿,我们该回去看看了。”
小三儿听见回去,面色一缓,想到了南宫婉和那个十三长老,有些犹豫:“他们二人…”
左面唇角微勾:“带着,自有用处。”
小三儿领了命,就下去准备了。
他们说回去,并非是回魔门。左面虽然背着魔门少主这个名头,可其实上,左面同魔门的交际并不太多,除了这一身本事是从魔门偷来的之外,也并没有太多关系。
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左面要回一趟魔门。也不会做什么,就在总部坐一会儿,就走了。只是有些高层知道,左面是其中的一个少主,除此之外,魔门的门徒根本不知道,这个隔段时间就要过来一趟的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那些高层都对他很是礼貌,甚至可以说是恭敬?要知道,即便是巫师派的大长老,这般身分的人,到了魔门,也得安分守己,二当家的不会多管半分。
自然也是有不长眼的不信邪,要去触这个霉头,魔泠自然不会多管闲事,结果,自然是左面将其当场斩杀。
场面之血腥,即便是作恶多端的魔门众人,也觉得反胃,不想再看第二眼。
可那个造就这一切的男人,只是皱了皱眉头,轻叹一声,“鞋子怎么脏了呢?”
仿佛那人的死活,与他无关,仿佛眼前的一切,他都看不见一般。
视若无睹。
自那之后,虽然没人跟他们解释,这人的身份,可再也没人敢挑衅他半分。
他们说回,回的,自然是左面的大本营,小三儿就是在那儿跟了左面,小三儿自小就在那里长大,那里对小三儿而言,就是家。
像他这般的人,都是从小就无家可归的人,是主子给了他们一个新的家。
对他们而言,主子的命令,大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