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梵迦和尚也没说出来个一二三,已经到了后半夜,花彻摆摆手,就回了房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老陶就来送来了早饭,却没提城主要见他们的事。花彻也没问,陈彬等得急,可花彻一直盯着他,他也没敢顶风作案。
只好恨恨地咬了一口手里的包子,等到老陶走了之后,陈彬才开口问:“老大,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啊?把我们带到这儿,不闻不问的。”
老陶送来的早餐五花八门,里面居然还有花彻爱吃的葱油饼,花彻不紧不慢地在饼上抹了酱,放在嘴里咬了一口,才满足地开了口:“好吃好喝的给你,在这儿歇着就是了。”
陈彬默默把嘴里的包子咽了进去:“可是…老大你不是要去古尢遗迹吗?…”
花彻蘸酱的手一顿,低垂着眼:“这事儿…不急。”
怎么可能不急?
可是看着花彻的脸色,陈彬还是默默把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只怕现在最心急的人,当属花彻无疑。他现在说这些,除了徒增烦恼之外,没有丝毫用处。
饭后,三人一人搬了个躺椅,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多数城池,白日里都是热闹非凡,欢声笑语。而花月城的白天,若非是碰上了有特殊的活动,那便是极为安静的。
碰巧昨日才是陶淘选婿的日子,往后几日都没有什么活动,今天的花月城,安静地仿若无人之城。
花月城还有一个名字,叫不夜城。
陈彬晒着太阳,倒也心宽了不少,先前总有一种皇上不急太监急的错觉(并不是),现在他倒是想明白了,老大不让行动,他是再心急也没什么用。
陈彬突发奇想:“老大,听说这花月城,不仅仅有花柳巷,还有别的游玩之处,你说我们反正走不了,要不要出去玩玩?”
三个人并排躺在躺椅上,花彻突发奇想,从蜗居里取了黄瓜切好之后,贴在了脸上,有余下的,那两个家伙也有样学样在脸上贴满了黄瓜。
闻言,花彻拿了两片黄瓜贴住了眼:“不去,有这时间,你还不如好好修炼。话说你跟着我的这段时间,懈怠了不少,好似都没见你打过坐。”
陈彬把脸上的黄瓜揭下来,愤愤地放在嘴里,蜗居的黄瓜清脆无比,在嘴里咬一口还嘎吱脆:“我长这么大都没出来看过,好容易跟着老大出来见见世面,哪儿有心思打坐修炼!”
梅园的景色很好,如今已是深冬,梅园的梅花长势极好,已经有了许多花骨朵,想来要等到下了雪,花便开了。
“这位公子所言极是。”
花月城的姑娘,多数都是开朗的。就如现在,人还未至,声音就先到了。
是个姑娘的声音,很是清脆,花彻听了声音,就默默地把搭在身上的毯子拉高盖住了脸,还小声地同两边的人提醒:“若是有人问,就说我睡着了。”
随后,就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根头发丝儿都没能露出来。
等到那个姑娘走进来,陈彬才发现,这不就是昨天老大的那个…送上门的媳妇儿吗?
于是,下意识地开口:“嫂子好!”
梵迦和尚闻言捂住了脸。
花彻再装不下去,黑着脸起了身,把脸上的黄瓜一把抓下来,还没等陈彬说话,就一脚踢在了陈彬小腿上,陈彬吃痛张开了嘴,花彻就趁机把手里的一把黄瓜塞进了陈彬嘴里,边塞边笑:“多补点水,看你一天天操劳的,嘴干了吧?”
随后才看向陶淘,笑眯眯地:“这孩子脑子不太好使,陶小姐莫要见怪,不知陶小姐来此,所为何事?”
陶淘柔柔一笑,“花月城近三日闭城,我来此,是为了同诸位说一声,并非是父亲大人不放人,这是城内的规矩,即便是父亲大人也不好违反了规定。在其位承其责,花公子莫要见怪。昨日之事,也怪陶淘莽撞,希望花公子莫要放在心上,三日之后,自会送三位离去。”
闻言,陈彬是掩盖不住的兴奋,也顾不得脏不脏,把嘴里的黄瓜胡乱嚼了嚼,就咽了下去,“此话当真?三日后,我们便可离去?”
陶淘冲着陈彬微微欠身,“当真。”
花彻沉默不语,经过昨日同陶烈的谈话,花彻知道,陶烈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只看昨日,花彻只是规规矩矩地说了他不愿意,结果陶烈便让人将他们送去了梅园。
只是事到如今,花彻也不愿多问,可是,看着陶淘脸上擦了粉依旧遮挡不住的巴掌印,花彻心里还是有些酸涩。
良久,才呲着牙对陶淘说:“如此,就多谢陶小姐了。”
陶淘眨了眨眼,声音很是歉意:“本就是我和父亲太过莽撞,花公子不怪罪便好。”
“自是不会。”
“如此,诸位在此休息。教书先生就要来了,我先下去了。”
“好。”
三日的时间,过去得极快,得知自己可以脱离这个地方,并且安然无恙之后,陈彬整个人都很是轻松。特别是,居然还向梵迦和尚讨教功夫。不过,梵迦和尚是什么境界?三两下就把人撂倒了,之后,陈彬就在潜心打坐。
虽说三人行,总有一个最弱的,可陈彬先前一直没把花彻的修为记在心里,一直以为,三个人里面,两个男的一个女的,一定是女的受照顾多一点。
这一路上,虽说事实依旧如此,可若是碰上了高手,居然就再也没轮得到他出手?
陈彬表示,他被打击到了,于是潜心修炼。
沉下心后,陈彬在灵师巅峰停留许久的修为,终于有了松动,闭关三日,终于在要出发的前一天晚上,陈彬突破了。成功踏入大灵师修为。
若是云礼出来,那么云礼就成了最弱鸡的存在。
陈彬才刚突破,正兴奋的时候,正想跟身边的人炫耀一番,可旁边两个人,一个半步灵尊,一个灵尊巅峰,无一不是天赋卓绝的妖孽。
陈彬的突破,在他们二人看来,不是惊喜,反倒是应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