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西坐着亓放的车子回基地,老蔡派人接手箱子,着手安排泥鳅的治疗问题。
至于他的新身份,估计要等到他的伤完全康复之后才会获得。
在回基地的路上,元锦西转头看着一直在哼着欢快的小曲儿的亓某人,疑惑的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喜事儿了,怎么这么开心?”
亓放转头不仅对她龇牙傻笑,还伸过脑袋在她脸颊上啵了一口,沾她一脸口水。
她嫌弃的擦着脸,听到他喜滋滋的说道:“我大哥大嫂过两天要来这边,我想带你去见见他们,你说行不行?”
他都高兴成这样了她好意思扫兴吗。
不过为防意外,她还是保守的说道:“当然行了,不过我不确定他们来的时候自己有没有任务,万一有任务那可不怪我。还有啊,他们不是一直挺生大成子的气吗,怎么还跑这边来了?”
要是不提亓成他肯定会更开心,脸上的笑容微微敛起一些,回道:“就是再生儿子的气也不能生孙子的气啊。我大哥大嫂忍了一个月,现在孩子满月终于忍不住了,颠颠的跑过来看孩子”。
元锦西默默的在心里算了一下,心下疑惑,“这就满月了?按照我的算法现在应该还没生啊!”
“有一种情况叫早产你总知道吧?”亓放笑言,“夫妻俩都不是什么好鸟,孩子怎么折腾出来的不知道,有了孩子还不消停,还折腾早产了。这孩子投生到他俩那也是倒霉,还不知道能长成什么样呢!”
元锦西的思绪在他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拐了弯,琢磨半天有点儿不可思议的对亓放道:“我跟你吃亏了啊,你都升级成爷爷辈儿的了,我还这么年轻没结婚没孩子的就要被人叫奶奶,我怎么这么别扭呢”。
显然亓放也没有想到这一点,乍听此言直接踩了刹车把车子停在路边,“这可不行,他叫我爷爷我也觉得自己吃亏了”。
他灵机一动,提议道:“要不咱抽个空把婚结了吧,已婚人士再被叫爷爷奶奶总比未婚被叫好一点儿,你说是不是?”
元锦西当然知道他此番说辞不过是给求婚找的由头,可她就乐意看他这副明知道自己抖机灵会被识破还硬着头皮抖,抖完想笑又忍着不笑硬生生给自己憋成个大红脸的样子。
“是,你说的很对,那咱们什么时候结啊?”她笑着问道。
亓放被她的笑容晃了眼,呆怔片刻又不确定的问道:“你真的同意结婚?我说的可是结婚不是去执行任务,你到底听清楚没有?”
“好话不说二遍,你要是不相信那就算了”,她玩笑着道:“反正咱们结个婚也挺麻烦的,要打报告还要回京都跟我爷爷他们交代,婚后该怎么安排生活也得想,算了,还是……”
“别”,亓放忙打断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十分确定你刚才说结婚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回基地我就开始准备,争取去见我大哥大嫂的时候上面把咱俩的结婚报告批下来”。
如果真的这么顺利的话,那见完亓家大哥大嫂,他们就要马不停蹄的赶回京都跟爷爷他们说这件事,爷爷那边也没有意见的话,顺手在京都领证,好事儿就成了。
亓放是行动派,回基地后直接跟元锦西一起钻进宿舍,在局域网上下载结婚申请表打印出来,手写填表,填好后匆匆去找大队长交表格。元锦西也没闲着,任务结束,她还要写任务报告,出国执行任务的报告要写的格外详细才行,也是挺累的活儿。
她的任务报告还没写完,小秦参谋几人便回来了,六个人凑到一起写报告,你抄我两句我参考你一段,写的竟比刚才快了不少。
报告写完,元锦西撂下笔伸懒腰。
这懒腰刚伸到一半儿宿舍门被推开,亓放喜气洋洋的走进来,“啪”一下把申请表拍在她面前,“通过了”。
“嘎巴”一下,元锦西不小心扭了腰。
这也太神速了吧!他们的结婚申请不是要战区的首长批准才行吗,从基地到战区,开车过去也要好一会儿呢,他是怎么做到的。
正打算仔细看一看,不想申请表被旁边的田邵雷夺走。
他鸡贼的从座位上窜起来,躲到一边儿看,光看还不算,他还大声的朗读。
“结婚申请表。申请人:元锦西。性别:女……”念完废话,终于到关键的地方:“战区意见:同意申请。诶,还有大首长的签字和印章呢!”
小秦参谋几人纷纷过去看,看后都是一副复杂的表情。
亓放不乐意了,“你们都什么意思?我和你们队长要修成正果了你们难道不应该说一句‘恭喜’?”
“老大,你真愿意自己被猪拱啊?”从来心直口快的田邵雷闷闷的问道。
元锦西没绷住笑出来。
而亓放的脸已经难看成猪肝色。
什么意思,感情元锦西是好白菜他就非得是猪了呗,他就不能是大、粪滋养好白菜啊。
诶,这么想也不对……
思绪在脑海里完成一个回旋踢之后,亓放终于怒喝一声爆发出来,朝田邵雷几人追过去,“一个一个都欠收拾,今天我要是不打的你们满地找牙我跟你们队长姓!”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野玫瑰不管是哪位成员见到他都要笑嘻嘻的喊他一声“元放”。
元锦西更过分,直接喊他“元芳”。
“元芳,你大哥大嫂到底什么时候到确定了没有?这些天没有任务我还有时间,要是过几天有任务了我就真的没办法了”,刚洗完澡,元锦西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漫不经心的问亓放。
此时亓放正趴在地上做俯卧撑,差两个到三百,一抬头正好看到两条笔直笔直的腿矗立在他面前,眼前一晃,遮盖着大长腿腿根儿的浴巾掉落,美好的景致毫无遮拦的呈现在他面前,他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趴在地上。
“媳妇儿,你肯定是故意的!”他狼狈的哀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