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小娃娃变成了小姑娘,可想死太后她老人家了。
让太后再看到小墨的时候,心疼极了,直道那临川药谷是乡野之地,把她可爱的胖娃娃给摧残的只剩下一层皮了。
林墨这趟回来,病是好了,模样也大变了样,原本胖嘟嘟的小丫头没了,变成了一个脸庞小巧,身材纤细的女娃。
太后只当她在药谷吃不饱,那么爱吃的孩子,愣是被饿成这样,心疼不已,于是愈加的疼爱小墨,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小墨送去一份,小墨也来者不拒,可无论怎么给小墨补,都补不起来了,吃的不少,愣是长不胖,可急坏了太后娘娘。
“小墨。
”太后掠过林白,高兴的喊了声。
“姥姥。
”小墨看到太后,甩下刘燚,飞奔过来,一把抱住她,“我好想你。
”
太后呵呵的笑:“饿了没,姥姥带你吃东西去。
”
“嗯。
”小墨满足的点头。
跟在身后的刘燚惊愕的看向小墨小小的身躯,还吃?怎么能吃得下呦,这饭量比军营里的战士都好。
“参见太子殿下。
”小姐们见到刘燚,纷纷上前行礼,含羞带笑。
虽然刘燚早已纳了正妃,但人是太子,将来当皇上的人,纳了正妃又如何,若是能当上个侧妃,那也是天大的福气。
更别说刘燚本人生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是众小姐心目中完美的如意郎君了。
刘燚不看她们,向太后行礼:“皇奶奶,孙儿来给您请安了。
”
太后笑:“你这是专程来给哀家请安的?”
“自然是专程来给皇奶奶请安的。
”
太后嗤笑,瞧着刘燚说起谎来面不改色的样子,也不揭穿,这早上才来请过的安,不过两三个时辰,这又请的是哪门子的安呐,看小丫头才是真吧。
京中闺秀都在这里,刘燚在此也不方便,与太后闲聊了两句就告了辞。
路过众闺秀身边时,大家纷纷低下头去,羞涩的不敢看他。
“恭送太子殿下。
”林白声音清脆悦耳,不卑不亢,刘燚侧目看了眼。
林白垂眸含笑,肤白如雪,阳光打在她美丽的脸庞上泛着淡淡的光。
刘燚有一瞬恍惚,竟看眯了眼。
“姐姐,吃桃酥。
”林墨蹦蹦跳跳的跑过来,脑袋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着,悦耳动听。
姐姐?刘燚对上了号,那个险些害了小墨性命的女人,没想到倒是涨了副仙女的模样,真是可惜。
听说还定了亲?想至此,刘燚变没了兴致,毫无留恋的走了。
林白看到了刘燚眼中的惊艳,欣喜不已。
对于其他人投来的异样目光,林白也全然不在意。
女人总是爱嫉妒比自己优秀的人,林白自认被任何人都优秀,被嫉妒是正常的,所以她不仅不生气,反而还自豪呢。
林白这点小心思太后自然不会看不出来,只是不道破罢了,一个小小的尚书之女也敢妄想太子侧妃的位置,真是不自量力。
刘燚最后的眼神太后是看到了的,根本没把这丫头放在眼里,也就她自个在那做白日梦,明明已经订了婚约,还肖想嫁入他们皇家,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
不过太后她老人家万人之上,虽看不上林白,却也不至于为难一个小丫头,何况她还是小墨的姐姐,她的名声臭了,小墨的面子也不好看。
众闺秀们陪着太后喝了会儿茶、聊了会儿天,太后便说累了,招呼大家跪安,只留下小墨一人陪着她一起用午膳。
众闺秀们纷纷告辞。
回去的路上大家围着林白有说有笑,夸她今天的衣服好看、首饰漂亮,约她一起去逛街、游园,林白俨然就是这小团体的中心,就连丞相的女儿都敛住锋芒,居于次位。
这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林白知道,她们之所以这样做不是因为她优秀,而是因为林墨,因为和乐郡主,因为太后娘娘的偏爱。
林墨平日傻乎乎的,跟谁都笑嘻嘻,跟谁也都不亲近,众闺秀们捧她她都看不出来,在她身上做文章简直就是白费力气。
好在林墨很亲近她这个姐姐,林白的话林墨向来都是听的,因此大家便把拉拢的心思放在了林白的身上。
对此林白不是很高兴,她不想沾那傻子的光。
林白心中郁闷:“我想去御花园逛逛,你们先回去吧。
”她不想跟她们一起走,她想一个人静静。
“那我们就先走了。
”众闺秀告辞。
她们向林白示好,也仅限于示好而已。
她们中最差的也是三品大员之女,要不是和乐郡主,林白连进宫的机会都没有,讨好林白什么的还不至于。
林白现在要留下来,自然没有人提出一起留下来专门再陪她赏一遍御花园的了。
林白一个人兴致缺缺的游荡在御花园中。
唰、唰微风中传来阵阵厉风吹过的声音,林白好奇,寻着声音找了过去。
柳荫湖畔前一黑一白两个男子,手持宝剑正在比武。
林白躲在柳树后面偷偷的瞧,认出黑衣男子正是太子刘燚。
只见白衣男子纵身一跃,跳至空中,剑端朝下,直指刘燚;刘燚屏气凝神,反手一推,将剑刃抵在身前,正好挡住白衣男子的攻击,随即他剑柄一挑,弹开了尚未站稳的白衣男子,一个箭步携剑刺了上去,剑直抵在了白衣男子的脖子上。
啪啪啪,一旁响起几声稀疏的掌声:“大哥每次从军营回来,武功都会精进许多。
”说话间一个紫衣男子走了过来,他手攥成拳低在嘴边,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祁文。
”看到来人,刘燚高兴的喊,“哪里的话,是葉琦承让了。
”
祁文、葉琦?林白思索,难道是三皇子刘祁文与宋大将军之子宋葉琦?细细看去,白衣男子身材高大,体型健实,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相反紫衣男子瘦骨嶙峋,脸色苍白,就连双~唇也隐隐泛着白色,给人一种他常年被病痛缠身,身体羸弱至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