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帆有些颤抖:“胡大人,您不会是想刺杀明月小姐吧?”
“别说刺杀明月小姐是大罪,哪怕是别人在我们的地盘上刺杀明月小姐我们也难逃其咎啊?你不知道巴省水家的事情吗?这水家都要被灭族了。听说,朝廷对这个事情的判决已经在路上了。等到朝廷的圣旨到了,巴省就要动手剿灭水家了。白家也是付出巨大代价,甚至,白家家主都退下来了,才逃过大罪的。”
胡德砚脸色阴沉:“我怎么会刺杀明月小姐?我手下虽然有几个高手,可是,一个只有一个九品的武人,连一个宗室都没有。别说,我身边没有武宗,就是我整个胡家也没有武宗啊?明月小姐听说身边光是九品高手就不下十个。我拿什么去刺杀?除非你这个刺史愿意出兵一两万,去对付秦明月?那也不是刺杀了,那干脆是谋反了。就算是皇上肯绕过我们,天下道门也不能绕过我们啊。”
“这样的蠢事,我能做吗?”
“不过,我们不做,不代表别人不做。”
“你既然说到了巴省水家的事情。难道你不知道,水家一个小小的家族,怎么就敢行刺秦明月了?还不是巫门作为靠山,大商出动的人手?水家能养几个高手?如果是别人在我们的地盘上行刺秦明月,那我们两个都难逃其咎。可是,如果是大商,如果是巫门行刺,那我们一个区区的湖省巡抚,一个区区的湖省刺史,有什么法子?我们两个能打得过大商,还是能打得过大夏?”
“到时候,我们自然就没有责任了。顶多挨一顿训斥罢了。算的了什么?有太子殿下在,哪怕我们这一次的考评不怎么样?将来也会有一个好前程的。”
王一帆惊疑不定:“胡大人,你得到了什么消息?你的意思是说,巫门还要继续行刺秦明月?他们在巴省已经连续行刺很多回了,听说,光是九品高手就折了十几个,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手啊?这不是抽添战术吗?在我们大周的地盘上进行抽添战术,那不是找死?他们是嫌弃自己手里的高手太多了吗?”
王一帆可是靠着军功升上来的。对于战术还是很精通的。一听这个就明白过来,只是,他想不通,怎么巫门的人这么蠢?来大周进行消耗战的?
胡德砚微微一笑,只是这个笑容有些阴沉:“王大人,你也知道,寻常几个九品高手,对付不了秦明月。要知道,我们虽然袖手旁观,不给他们派人手进入方面山。可是,他们自己就带着大量的护卫,别的不说,光是九品高手就有十几个。巫门的人会不知道?数人头总是会的吧?”
“但是,这一次巫门的人还要行动。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消息,但是,我也能猜测到一二。”
王一帆忙问:“猜测到什么?”
胡德砚看了王一帆一眼,心里想,这些武将就是没有脑子,治理天下这种事情,还是要靠儒门的人才行。
胡德砚强忍在心中对王一帆的鄙视,说:“我猜到的只是其中一点而已。首先,你看,巫门的人已经知道秦明月手中有很多九品高手了,还敢在方面山动手。那肯定是因为,方面山里面,有巫门人一定要保护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那我也不知道了。还有,难道秦明月经过这么多次刺杀,还不知道,为什么巫门的人要对付她?她在我们两个都不出兵的情况下,自己带着人,也要进山,说明,方面山里面是有对于她也很重要的东西存在。”
“这方面山,虽然是在我们两个的管辖内,但是,这可不是城市,这是崇山峻岭,深山密林。里面藏着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这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东西,要不,秦明月和巫门不会不顾性命,也要进去。”
王一帆眼睛放光了:“不会是大宝藏吧?难道方面山里面有一个大型的藏宝?”
胡德砚觉得王一帆简直是会蠢死,他没有好气的说:“能有什么藏宝?什么藏宝能比一个国师的命要重要?什么藏宝能让巫门的人前仆后继?巫门的人培养出来一个武宗,一个九品,要花费多少代价,你作为一个武将应该比我清楚。他们不惜工本也要行刺秦明月,难道就是为了一个宝藏?这个宝藏哪怕里面藏的有百万银子的财产,也不值得这样做啊?”
“对于秦明月来说,她今年回到京城,就能继承国师的大位,成为国师了,拥有半个天下,权势滔天,还不要性命的去找那几百万两银子的宝藏?别说,历代国师都有国师产业,就是没有,只要她秦明月愿意,天下愿意给她送银子的官员,商人,还能少了?想弄到几百万两银子很难吗?难道我们两个没有给她送上厚礼?她何必冒险?坐在家里收钱就能弄到的银子,何必去冒着被刺杀的风险去搞?”
王一帆一想也是,说:“哎,其实,我也想巴结秦明月。要是她愿意收下我们的奉献,让我给她献上十万两银子,我也愿意。她确实不会缺钱,也不会为了宝藏冒险。那她和巫门是为了什么?”
胡德砚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是关系到巫门和道门斗争的重要东西吧?可能是符箓,可能是法器,可能是阵法。反正,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我们也不懂。我们也不要管,反正是对我们没有用的东西。我们就知道,这个东西,对巫门和道门都很重要。重要到比权势性命都重要就行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说,巫门会只是派出几个九品高手吗?所以,我分析的第二点就是,巫门的人既然行动了,还是在经历前几次的失败之后,他们就一定会吸取教训。这一次,我觉得他们会派出去武宗。”
王一帆一愣:“武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