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巡抚听了只能夸奖几遍,其实,他对于道门的灵器一点都不懂得。接着他请梅殷介绍。
梅殷说:“我要制作的是一个驱魂铃。这个法器的制作十分困难,如果要是从头做起,估计一年的时间都不够。首先,千缎钢就不容易制作出来。所以,我取巧了一些,用已经锻炼好的千缎钢开始制作,这样会快捷很多。驱魂铃能驱魂散魄,功能强大。”
曾巡抚干巴巴的赞叹几声。就宣布开始了。
秦明月和梅殷既然开始了,就十分投入,起身走到台下,和一帮人一起制作起来。有工匠进行雕刻,有工匠进行锻造。桃木剑的制作相对要容易一些,可是,需要精细的工匠,想把桃木制作成剑的形状,这个过程也是不容易。
经过一个上午的复杂锻造,百姓们都看得没有了意思,秦明月和梅殷还没有完工的意思。百姓们只能先散了,回去吃饭做事。
秦明月等人就在广场上吃饭。萧瑞等人也是在擂台上简单吃一点,就紧紧的盯着。
饭后,大家还在等待着。秦明月和梅殷也在忙碌的制作。
秦明月那一方已经把一个漂亮的剑制作出来,秦明月开始开坛做法,在桃木剑上用沾满朱砂的笔刻画上复杂的符箓。刻画好了之后,就交给工匠,在桃木剑上用木凿子把符箓轻轻的刻画好,然后用银水注入里面,最后秦明月再开坛做法给桃木剑关注灵气。等一切做好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
秦明月的桃木剑拿到了台上,古朴的剑身上面银光闪闪,倒是卖相很好。
梅殷那边也接近尾声。他先是用千缎钢制作出来一个铃铛的样子,然后,开始在铃铛上面细心的刻画上符箓,接着,投入名净水中淬炼,然后开始最后的打磨工序。打磨好了之后,开始开坛做法灌注灵气。等到一切完毕,太阳已经要下山了。
看到台上呈现出来的两件灵气,道门中人赞叹不绝。有的说,桃木剑更好,有的说驱魂铃更加好。
众说纷纭,曾巡抚也没有法子,只能说:“这两件灵器,大家都拿不准哪一件更加好,不如两位演示一遍,看看如何?”
秦明月和梅殷点头。
梅殷说:“我的驱魂铃能驱魂丧魄,大家可是要注意了。”
说完,梅殷叫人准备了祭坛,开坛做法,拿着驱魂铃跳了一段驱魂舞蹈,当他跳完的时候,驱魂铃重量陡然增加,梅殷都有些拿不动,这可是让百姓们看着十分有趣。顿时都来了精神。
接着,梅殷大喝一声,摇动铃铛“铃”“铃”“铃”三声过后,不管是台上的众人还是台下的百姓同时感到头一昏,甚至有那意志力不坚定的,一跤跌倒,坐在了地上。
当然了,随即,梅殷就撤了法坛。大家才觉得恢复正常。恢复了之后,百姓们掌声雷动,都纷纷赞扬梅殷法力高深。
就是曾巡抚也赞叹不绝,他心里认为,前两场看下来,本来以为梅殷是欺世盗名之辈,现在看起来还是有真本事的。
不止是曾巡抚这样想,就是百姓们也都是如此想,大家又开始亲热的叫梅殷梅真人了。
梅殷不由得嘴角翘起,志得意满的回到了擂台上。
秦明月看到梅殷这个样子,就觉得他欠揍,她当然不能让梅殷出风头了,秦明月也已经叫人把祭坛摆放好了,接着秦明月也挑了一段舞蹈,聚集了灵气,接着秦明月挥动了桃木剑,当她把桃木剑举向天空的时候,银光闪闪,一道符箓的力量随着银光直冲天际,天上本来已经是要渐渐的黑下来,这个时候,突然一道闪电亮起来,照亮了天际,也震惊了众人。天上风云涌动,乌云密布,这是要下雨的架势。
这下子可是让大家都炸开锅了,这可是比梅殷的手段厉害多了。这可是呼风唤雨啊。
当豆大的雨点落下的时候,百姓们甚至都不知道避雨,就这样淋着,兴奋的跳起来,叫起来。赞颂秦明月的声音此起彼伏。
秦明月收起来法坛,对着天空再次发出来一道符箓,天上的云气突然消失,雨也没有了,乌云也不见了。天色还是一片昏暗的样子,甚至远方最后一丝晚霞还留在天边。
这下子,大家更是欢呼不断了。要雨有雨,要停就停,这已经是神仙手段了。
曾巡抚毫不犹豫的宣布,这一场比试,还是明月仙子赢了。百姓们又是一阵掌声雷动。
秦明月叫人把玛瑙盘子和避尘犀牛角拿回去,就走了。
剩下梅殷和他的一帮人,愣愣的站在擂台上,看着地上还有些潮湿的印记,看着天边最后一丝晚霞。他们还有些不敢相信。
大家学道法一辈子了,谁真的见过呼风唤雨?所谓的道法,就是能在下雨之前,提前预知,就算是了不起了,什么时候,发展到能呼风唤雨了?
梅殷喃喃自语:“什么样的人我都有把握对付,可是,这要是神明,我还怎么对付?”
一旁的西樵真人也是惊魂未定的模样:“梅真人,我们收手吧?回去和世家们再商议一下,这神仙是我们能算计的吗?要是惹恼了明月仙子,您是没有事,她一定会看在令师的份上,饶恕您的,可是我们呢?我们可是承担不起神仙的恼怒啊?”
梅殷的弟子各个跪在地上苦苦劝说:“师傅,一定要三思啊?不能让我们多年基业毁于一旦?同神明作对,我们怎么可能赢?”
梅殷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幻术,一定是幻术。”
西樵真人苦笑道:“什么样的幻术能使得近十万人一起看错?什么样的幻术真的使得这地皮湿润?那雨点打在脸上也不可能是假的啊?”
梅殷仿佛自己终身所学都废了一般,恍若行尸走肉,恍恍惚惚的下了擂台,在广场上走着,看着地上湿漉漉的痕迹,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喊:“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