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秦家,秦明月看到父亲老礼国公秦平也在,不过才两年不见,他倒是老了很多。两鬓斑白,满脸皱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五十多岁的人,倒是像七十多岁的老翁。
秦明月想到两年前在京城看到父亲的样子,虽然也苍老,但是没有现在这么严重。她不由得皱了眉头。
转而又看到了祖母安老夫人。安老夫人虽然也苍老得很了,但是,精神很好,这可多亏了秦明月不时送回来的灵药保养着。
再看到阴夫人,她也有五十多岁了,但是,看起来皮肤白皙,徐娘半老,倒不像是五十岁的人,看起来,倒像是三四十岁的妇人。她满头珠翠,穿着缂丝的衣服,装扮的端庄华丽,这些年,经常出入宴请,每次都被尊贵捧着,倒是养出了上位者的气场来。阴夫人和夫君秦平站在一起,倒不像是夫妻了,到是有了父女的感觉。
除了自己一家人,还有三弟秦国柳一家子,四弟秦国杨一家子,二叔秦康一家子,秦明环一家子,秦明若一家子,秦十娘一家子,秦十一娘一家子,秦十二娘一家子,还有秦明月两个嫡亲姑姑,秦三娘子一家子,秦六娘子一家子。另外还有七叔秦康一家子,秦国梁一家子。还有秦家族里的几个族老,林林总总,站了一地。
秦明月看到生活的越发滋润的母亲,再看看苍老的父亲,不由得叹息一声,行了家礼,给父母,祖母都磕头行礼。小安福也被奶娘抱着行礼,萧瑞也跟着行礼。安老夫人和秦平忙一叠声的叫丫鬟们去扶起来。
阴夫人最是想念女儿,这些年,她享儿女的福,生活的老封君一样,地位尊崇,随心所欲,有权势,有钱,有儿孙环绕,别说多舒服了。这和她前半生的生活形成强烈对比。阴夫人更加感念女儿带给她的福气了。
阴夫人忙一把把秦明月扶住,仔细打量了一下,满意的点头:“明月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回来就好。我看你这身子养的还好。可见是廖嬷嬷她们用心了。也对亏了王爷对你照顾的好啊。”
萧瑞眉开眼笑说:“岳母过奖了。”
阴夫人又看到了奶娘抱着的安福,更是高兴起来,叫过来自己亲自抱着,爱不释手:“哎呀,看看我们的小郡主,这玉雪可爱啊。比明月小时候还要好看一些。嗯,倒是也有明月小时候的影子。不过,这皮肤,这眉眼更加精致了。”
秦明月笑着说:“看看母亲,有了安福,倒是把我推到一边去了。”
大家都笑起来。
一家人说说笑笑,一会儿,到了午饭时分,萧瑞随着秦国松,秦平等秦家的人,秦家的女婿们一起去前厅吃饭。秦明月和祖母,母亲,嫂子,弟媳妇,妹妹们一众女眷,也有四五桌一起吃饭。酒席摆放在园子里,还叫了家里养着的小戏班子过来唱曲儿。
吃饭后,萧瑞就告辞去了兵部。
秦明月也乏了,曾雨桐忙请秦明月回到她的飘香院居住,把安福也安顿在那里。秦明月和诸多女眷告辞歇息去了。
到了飘香院,秦明月留下曾雨桐说说话:“嫂子,我们家越发的繁盛了,你这肩上的担子也越发的重了。”
曾雨桐笑着说:“还好,这几年,两个弟媳妇倒是帮了我不少忙。三弟媳妇韦淑珍能干精明,四弟媳妇俞水莲也是一把好手,帮着我管着族里的事情,家族的事情,奉养老人,我这才有点精力管理一下生意。如今,你大哥也是忙,他工部那里一堆的事情,顾不上家里,家里的内外都是三弟管着。四弟自从中了进士,去了翰林院,倒是不忙,给三弟帮手了一两年,可是这两年,他去了礼部,事情也多了,一切都甩给了三弟。我看三弟也太辛苦了,就让大郎胜良跟着三弟学着眉高眼低,我看过上两年也能上手了。”
秦明月点头说:“嫂子未雨绸缪是对的。树大分枝,我们家族繁盛,以后是要都分出去的。看看二哥,他和二嫂如今已经是晋省晋商联盟的会长了。我们秦家在晋省也算是站住了脚步。三弟被拘在京城这么多年,功劳苦劳都有,也不好一直这样下去。过两年,等胜良大些,你让五弟,六弟他们几个给胜良帮把手,我就要叫三弟,四弟他们出京城外放去了。”
“三弟身上本来就有皇上给的恩荫五品。一外放就是知府,管理一个府的事务,将来儿女说亲也好一些。他也能锻炼出来。四弟就更加好了。他是正经的进士出身,在京城又待过翰林院,礼部的,一放出去,也应该是五品官职。多历练一下,以后才能当得大用,将来,三弟和四弟都在朝廷里面,大哥也能轻松一些。”
曾雨桐出身勋贵家族,自然是懂得这些,她说:“国师大人,您考虑的是,我和你大哥也是这么打算的。好在,五弟,六弟也越发大了,他们虽然出身不好,但是,都是我和你大哥一手教养长大的,品质都可以,也聪明懂事,有他们几个给胜良做帮手,过两年,胜森也大了,也能上手,府里外事上倒是不用担心。”
“就是内里,你也不要担心,将来,三弟媳妇和四弟媳妇都外放之后,虽然胜良还没有成亲,但是,府里四妹妹,五妹妹她们几个都长大了,早两年,我就教导她们自己管理自己的小院子了。这两年再带带,将来就能给我做帮手,也能学出来,嫁人之后,不至于手忙脚乱。”
秦明月说:“嫂子安排的都好。我没有不放心的。哎,父亲那边,倒是,每年都有孩子出生啊?不过,我看父亲这几年越发的苍老了。庄子上的事情你也管着吧?怎么样了?”
一提起来这个公公,曾雨桐就控制不住的不高兴,不过,好在公公早年就搬到城外去了,要是一个府邸里面生活着,这一院子的姬妾,烦也能把她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