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人家只是想跟着去看看热闹……”太初鱼的嘴巴都能挂上酱油瓶了。
龙渊哭笑不得,看热闹?看凉宫织雪如何作威作福么?
凉宫织雪是安息国太子,再小也是个太子。
望仙门是什么?说得好听点是名门望族,说得难听的,其实就是过了气的一个大家族而已。
试问望仙门能与安息国分庭抗争吗?
先不说此事牵扯两国邦交,即便不谈邦交,只谈安息国王室错综复杂的伦理关系,就足以让世人恶心想吐。
安息国国主姓什名谁?
长谷樱川。
安息国太子姓什名谁?
凉宫织雪。
安息国王后姓什名谁?
今田美樱。
安息国公主又姓什名谁?
望月婷。
发现问题没有?
任何时代,任何时空,任何王朝,都是讲究子承父姓的。
可是,安息国并没有。为何?因为凉宫织雪根本就不是长谷樱川的儿子。
哪有人就要问了,不是自己的儿子,却还能被立为太子?
对啊,安息国就是这么奇葩。
安息国的太子、公主,没有一个是长谷樱川亲生的,都只是他老相好与其他男人生的。
长谷樱川是个多情种子,谁让他钟情这些老相好呢?
只要是老相好,无论是何身份,王室贵妇也罢,乡野民妇也罢,烟花女子也罢,子嗣统统都被立为王室成员。
凉宫织雪的母亲风华绝代,是王室一大臣的娇妻,却能让长谷樱川欲仙欲死、欲罢不能,于是凉宫织雪便成了长谷樱川最得意之子,这才立为王储。
如此安息国王室龌龊之勾当可见一斑。
今日凉宫织雪此去望仙门,招摇过市,闹得满城风雨,肯定是事儿不惊人死不休。
让沐明雪身陷囹圄,龙渊做不到。
但他却知道,此事儿放在望仙门,放在沐三清沐公手中,沐公肯定束手无策。
友邦王室垂青,你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恶心虐心,不答应天崩地裂。
凉宫织雪的混世魔王秉性及生活作风天下皆知,那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风流”的人物,他看上的东西从来没有不手到擒来的。擒不来,就想办法擒来。
龙渊相信,为得到沐明雪,凉宫织雪至少有两千种方法。一千种威逼利诱,一千种卑鄙下流。
沐公堂堂正人君子,行事光明磊落,与此等鼠辈斗心机,那还是很吃亏的。
论武道修为,沐公已经决胜千里之外。
论卑鄙无耻,凉宫织雪也从来未逢敌手。
大熵现在是怎样的大熵?毒害太子龙正如此滔天大罪都能三城两城解决问题,凉宫织雪该是多么有恃无恐?
龙渊简直无法想象,即便凉宫织雪发飙,灭了望仙门满门,恐怕最终也只是三瓜两枣的事儿。
国将不国,龙渊一时无法改变,但当务之急,望仙门之殇他必须阻止。
他绝对不能让凉宫织雪得逞!
凉宫织雪好对付吗?
不了解他的人觉得他是铜墙铁壁,根本无从下手。
但了解他的人,特别是像深渊一般了解他的人,那就手到擒来。
龙渊早下过功夫,几天前在考虑怎样对付云母黑耀之时,他就已经想到该如何对付凉宫织雪,顺便连对付蓝七的方法也一并想好了。不打无准备之战是龙渊一贯的座右铭。如果事事都让敌人占尽先机,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再说,他也得对得起深渊这个“先知”的金手指不是?
太初鱼还在揉屁股,噘嘴巴,委屈巴巴,一脸期待看着龙渊,希望龙渊带着她去看“热闹”。
不带她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这家伙一定会死缠乱打。龙渊现在没工夫陪她胡闹,只能带上。
“想去就赶紧走吧。”龙渊先行,一边催促太初鱼快行几步。
“就知道你会带我去。”太初鱼顷刻笑逐颜开。
出了六壬别苑,龙渊并没用山庄的马车,而是随手在大街上叫了一辆,之后直奔“摘星阁”。
摘星阁是望仙门在帝丘的别苑,还是沐三清为帝丘守护之时置办下的家业。
这就像金家及六壬山庄在帝丘的别苑一样,其他宗门在帝丘同样也有,这里不一一赘述。
龙渊上车就对车夫说去摘星阁,这让太初鱼觉得很奇怪,于是问他,“摘星阁是什么地方?”
龙渊诧异道,“你不是要看热闹吗,不去摘星阁怎么看热闹?”
太初鱼依旧懵懂,“摘星阁和看热闹有必然的联系吗,我们难道不是应该去望仙门?”
龙渊心想这丫头脑子是不是秀逗了,此去望仙门至少三百里路程,道法强者或许瞬息即至,但凉宫织雪才修为几何?就算他可以,他手下那帮酒囊饭袋也未必行。
再说了,太子龙正刚刚大婚,普天同庆,至少也得十天半月,各宗门都暂时客居帝丘别苑,以方便随时听候太子召唤。沐公及沐家两位小姐现在都在摘星阁,凉宫织雪提亲不去摘星阁去哪儿?
直到此刻,龙渊都没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任何不妥之处,他固执地认为,一定是太初鱼的脑子秀逗了。
为让太初鱼明白,龙渊解释道,“沐明雪现在不在望仙门,而是在摘星阁。凉宫织雪要提亲也是去摘星阁找她。”
太初鱼更懵了,“沐明雪不呆在自己家,跑到摘星阁去做什么?”
龙渊满脸黑线,“摘星阁就是她的家,就像六壬别苑也是我们的家一样啊。”
太初鱼瞬间懂了,“原来摘星阁是沐家在帝丘的别苑,可是,你才来帝丘几天?你是怎么知道的?”
龙渊这才明白问题在哪里了,也难怪太初鱼一脸懵懂,她可不是不知道摘星阁就是望仙门在帝丘的别苑?
“太初九”也应该不知道!
为什么?
这些都只是深渊的记忆,太初九,更或者狼生,都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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