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盛华妤冥思苦想,有没有什么好法子可以帮到元徵,这样不仅有利于加深他们之间的关系,对大晋朝老百姓也有好处呢。
盖高楼?没必要啊,现在人口一点也不拥挤。那搞生态农庄和杂交水稻?这个就是成效太慢了,她目前得快点让六皇子知道她是有用的。再想想,要是她能搞出汽车、飞机之类的就好了,这样六皇子保准感激她,然后她再委婉地提出想看一看日记本的事,六皇子应该会同意吧。唉!可惜汽车、飞机她不会啊。
咦!她怎么忘了她的老本行了,她还有个实验室呢。那里面有那么多化学药剂,她可以做个止血药啊。以后不仅六皇子受伤了可以用,他的手下更或者是军队里都可以用。
说干就干,盛华妤心里默想着我要进实验室。三秒钟,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就到了实验室里。
盛华妤回想了一下最普通的止血药成分,然后就开始用仪器提炼、压缩,这就样来来回回实验室几次,止血药终于做好了。她小心地将白色的药粉装进了瓷瓶里,然后回到了现实世界里。
她的四个大丫鬟里,夏微最沉稳,所以她叫来了夏微,让她拿着六皇子给她的玉牌去中直门找那个叫王猛的太监,把瓷瓶和她写给六皇子的一封信交给他。
夏微听了盛华妤的吩咐后,面上很震惊,她不知道她家小姐是什么时候跟六皇子联系上的。心性使然,她也没有多问,还是按照盛华妤的吩咐去办好了这事。
……
承明宫里,元徵看完了盛华妤给他写的信,然后打开了瓷瓶,倒了些白色粉末出来。
他对着门外的高凌吩咐道:“高凌,去找个小太监过来。”
“是,主子。”
不一会儿,高凌就带着一个小太监过来了。小太监一进来就跪着问安。
元徵没让他起来,而是对着高凌吩咐道:“你在他手臂上划一剑。”
高凌抽出佩剑,朝小太监的手臂上一划,然后收剑入鞘,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小太监只觉得手臂一凉,然后袖子被划开了,鲜血流了出来。他此时才感觉到疼,可是却不敢喊出声来,怕冲撞了元徵,只得咬牙忍着。
元徵将瓷瓶扔给了高凌,“你将里面的药粉撒到他的伤口上。”
“是。”
小太监紧张地看着高凌将白色的粉末撒在了手臂的伤口上。此时,他真的以为他会死在这的,可过了一小会儿,他竟然没中毒身亡?而且伤口的血还止住了。
元徵问道:“血止住了吗?”
高凌看了一眼,语气略带点惊讶,“回主子,血止住了。”
元徵淡笑了一下。盛华妤,还真是个让人惊喜的女人。
……
晚上,盛华妤躺在床上,她正想着要是止血药有用,这六皇子应该就会派人来找她了吧。
冬天天气虽冷,可是盛华妤也不让她们把窗子全关完了,总会留下一两扇开着通气。这时窗子发出了开关时才有的吱呀声,盛华妤以为是风大吹的,也没在意。
可没想到是元徵趁着黑夜,从窗子那里进来了。
当盛华妤看到一身黑衣的元徵时,她心里不是不震惊的。
“六...六皇子...您怎么亲自来了?”
元徵摇了摇手中的瓷瓶,“你都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我怎能不亲自来一趟。”
盛华妤赶紧披上了红鹤大氅,就要给元徵行礼。
元徵摆手,不甚在意地说道:“不必拘礼。”
盛华妤也确实不喜欢跪来跪去的,既然boss都发话了,她也就不矫情了。
盛华妤做了个请的姿势,“六皇子殿下,请坐。”
元徵便坐在了寝阁靠窗的紫檀木花雕椅上,盛华妤在他坐下后,才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
“六皇子殿下今晚前来,可是还想要这止血药粉?”
元徵心想这盛华妤说话办事真挺直接的,那他也不需要绕来绕去了,“嗯,我想要这个止血药粉的药方。”
不是盛华妤不想给,而是就算她给了,他也弄不出来啊,她只好说道:“这也算是我的一个独门秘方吧,所以我只能给您提供止血药,您需要多少,我就给多少。只是这药方,请恕小女不能给您。”
闻言,元徵略微挑了挑眉,懂得维护自己利益的人才是正常的人。盛华妤之前给他的印象太过不真实了,像这样才对嘛。
盛华妤见元徵不说话了,以为他生气自己不给他配方。可是要她怎么给啊,她现在真想骂自己蠢,什么好不挑,非得挑一个见不得光的止血药来做。
就在盛华妤后悔万分的时候,元徵笑了笑,“那好,就依着你说的办吧。以后我需要止血药粉的时候,我就派人告诉你。”
盛华妤一听,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然后立马对着元徵表忠心,“六皇子殿下,您放心吧。您要用止血药的时候,就派人告诉我一声,我三天之内就能做出来。”
元徵点了点头,满意而归。
盛华妤看着消失在黑夜里的身影,也满意而睡。
……
永安宫里,一个身着鹅黄宫锦衣的宫女急步走进内殿,她急促地对着正准备更衣就寝的贤妃说道:“娘娘,不好了。二皇子殿下在西山打猎时从马上摔下来了,目前太医正在极力诊治。”
“什么?!”贤妃一听,整个人就慌了。二皇子元齐是她的独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要她怎么活?!
贤妃定了定心神,才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本宫说清楚!”
宫女喘着气说道:“回禀娘娘,二皇子殿下本来骑马骑得好好的,可是那马像是突然发了狂一样,就把殿下给摔下了马背。殿下当时就昏迷不醒了,幸好随行的有太医,现在太医们已经在极力救治了。”
“那...那太医有没有说元齐会不会有大碍?”贤妃听得心神俱慌,元齐可是她的心头肉啊!
宫女吞吞吐吐地回道:“太医说二皇子殿下的小腿骨断了,恐怕得在床上修养一段时日。还...还有殿下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要等醒来后,才能看出殿下有没有其他暗伤。”
贤妃听完就一掌将梳妆台上的饰物全部扫到了地上,在宫中这么多年,她深谙一个道理,从来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意外。元齐这次是遭了他人的暗算了,至于是谁?皇后?淑妃?不对!最近她们三人之间都相安无事,她们俩应该不会主动来招惹她。
那肯定就是元徵了!除夕夜那晚她派人给他下了药,本想要给他定个淫、乱后宫的罪名。哪知道还是让他给跑掉了,后来还折了她几个死士。她原想着事情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现在看来还是被元徵察觉到了。所以他就对元齐的马动了手脚,想要回敬她!
这个元徵真是可恶!
可现在最重要的是元齐的伤,她没那个闲心跟元徵斗了,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她立马吩咐道:“你立刻去太医院,让陆院正赶去西山猎场给元齐医治,快!”
“是。”宫女急忙领命。
……
凤栖宫里,魏皇后还在和七皇子元瑾说着话。
“母后,听说二哥在西山猎场惊了马摔了下来,现在还昏迷不醒。”
魏皇后笑了笑,烛火摇曳间,端庄秀美的容貌更添了一分惑人。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有没有查出是宫里哪个出的手?”
元瑾摇了摇头,“没有,事情做得很隐蔽,看上去就像是一场意外一样。”
“意外?皇宫里怎么会有意外,只会是人为!罢了,不管是谁做的,这对于我们终归是好事。”
元瑾的容貌大都随了魏皇后,平时看起来也是一副端正严肃的样子。这时他笑起来,却别有一番韵味。
“是,母后说得对。”
魏皇后挑了一颗樱桃吃进了嘴里,她突然问道:“你觉得盛国公的嫡次孙女怎么样?”
元瑾看了一眼玉瓷果盘里红央央的樱桃,若有所思道:“她倒是个心思奇妙之人。”
魏皇后拨了拨果盘里的樱桃,“你父皇对她也是赞誉有加。”
“那母后的意思是?”
魏皇后叹了口气,“就是不知道盛国公会不会同意让她做你的侧妃了。”
元瑾从小就很清楚,他的正妃之位是要留给表妹魏暮曦的。至于两个侧妃的位子不过是拉拢世家的工具。
“母后,您不是已经打算将盛国公的嫡长孙女盛华琳许给大哥吗?这样一来盛国公府就已经被拉进了我们的阵营里,又何必浪费一个侧妃的位子再给盛国公府呢?”
魏皇后染着鲜红豆蔻的手指捏起了一个樱桃,自言自语地说道:“这盛华妤本身不错,就是这盛家二房太没落了些,不然配给你大哥当正妃倒是不错。只可惜盛国公世子是盛启勋不是他爹盛启銘。唉,罢了,这事以后再说吧。”
元瑾躬了躬身,“是,母后。时辰不早了,儿臣先行告退了。”
魏皇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