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要是耽搁久了,我那一单生意可就泡汤了,唉,茗妹妹,要不你送佛送到西,送我一程得了!”阿离笑道。
雨茗翻了个白眼,道:“要不是看在师兄和玉莲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管你的死活,搞不好还要惹上麻烦,你可别得寸进尺!”
“她叫玉莲?倒是个好名字呢!”阿离笑道。
雨茗没有接他的话,勾勾手指,道:“过来,坐好,我给你施针疗伤。”
阿离看着雨茗拿出那些细长的银针,火光中带着一些寒意,不由缩了缩脖子,道:“茗妹妹,你不会打算把这些针扎在我身上吧!”
雨茗眨眨眼,侧脸看向阿离,道:“不是扎在你身上,难道还是扎在我身上?我的脑子可没有毛病!”说着,也不想再跟阿离啰嗦,直接拉着阿离在地上坐下,扯掉他的衣裳,也不管阿离坐在那里哼哼唧唧的,手里的银针一根根落在阿离背上。
杨玉莲拿着吃食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阿离坐在地上,嘴里咬着他原本穿身上的衣裳,汗水汩汩的流下来,看上去痛苦非常,偏偏又动弹不得。而雨茗站在阿离身后,手里拿着银针,从容的一针针落在阿离背上,看上去脸色十分严肃,杨玉莲刚要出口的呼唤就压了回去。
过了许久,雨茗才将那些银针都收回原来的包里,拿了帕子擦了擦脸,才看向阿离,道:“怎么样,胸口还疼不?”
阿离抓起衣裳,抹了两把脸,靠在墙壁上,不得不说,虽然雨茗动手的时候,疼的人死去活来的,但此时却是只有一身的轻松舒服,连被压制的内力都恢复了,便虚弱的笑道:“茗妹妹这一手医术,可是比许多名医都厉害,今日多谢茗妹妹了,以后我再来,定会送妹妹一份大礼!”
雨茗瞥了他一眼,道:“你管好你自己在说,我怕你都没有机会再来,对你下手的人可是一点余地都没有留呢!不过,我有些奇怪,怎么你临时决定去惠州,还会让人暗算,莫不是有人故意引你去惠州?”
这个问题雨茗想得到,阿离自然也不会忽略,道:“也许吧!不过惠州还得跑一趟,我过年要回京城去,你可有什么东西要带给阿昕的,我可以给你捎回去的!”
雨茗费了力气,这会儿不想动,坐着把玩手里的帕子,道:“师兄才走几天,我要给他什么,他走时直接交给他就是。再说,我是到杨花村来做客,哪里会带什么东西过。”
杨玉莲见雨茗收了银针,就把带来的东西送到阿离面前,因为是瞒着人拿来的,杨玉莲只带了几个饼,拿了些菜和肉夹在饼里面,递给阿离,道:“汤汤水水的东西不好带,你将就着吃点吧。”
阿离小小年纪就开始四处奔波,鲜少有人关心他,此刻的食物与他平时吃的山珍海味完全没法比,却只觉得喜欢的很,接过饼就大口的吃。杨玉莲见他吃的狼吞虎咽的,知道她是饿的很了,怕他噎着,递了水给他喝。阿离嘴里塞着东西,说出的话模模糊糊的,多半是说道谢的话。
雨茗和杨玉莲不能在外面待太久,等阿离吃了东西,安置他睡下,就匆匆离开了。回到屋里,洗了手就躺下睡了,不出意外的,次一日睡过头了。好在昨日热闹,大家起的都不早,也就没有人责怪。早饭之后,众人在堂屋里聊了一会儿,就又跟着唐奶奶出发,要翻山回家去。
转眼十天过去了,雨茗想着也该去看看那个小郡主的病怎样了,跟雨涵说了一声,雨涵自己看着摊子,去了柳家别院。有柳大爷的交代自然没有人会拦雨茗,雨茗顺利的带着礼物到了蔓郡主的房间,见到坐在窗下研究棋谱的蔓郡主,便笑道:“都能坐着研究棋局了,看来是没有大碍了。”
“雨茗?你来了!快进来,外面凉!”蔓郡主听到雨茗的声音,放下手里的棋子,抬头笑道:“原就说了要来看我的,怎么这么许久都不来,你可是不喜欢我?你哥哥呢?”
雨茗把手里的东西放下,道:“我哪有许多功夫每日往你这里跑,再说,也不过十天而已,哪里算的了久的?”雨茗打开帕子包着的东西,递给蔓郡主,道:“这是我给你配的香包,想来你也要回家去了吧,这香包里配了解毒的药材,虽说不能解百毒,好歹有些用处。”
蔓郡主接过雨茗递过来的香包,浅蓝色的绸布,料子算不上好,却绣了精致的蔓草,清新雅致。而里面装的虽然是药材,凑近了却闻不到药味,反而是好闻的清香,不由欣喜道:“谢谢你,我很喜欢,从来没有人这样用心的送我礼物,我一定会带在身边。”
雨茗笑笑,道:“不过是个普通的香包罢了,你拿着玩就是,你要喜欢,以后我再做了让人带给你就是。”
蔓郡主欣喜的点头,片刻又露出叹息的样子,道:“怕是不能呢!以后我恐怕不会来这里了,你若要往京城送去,怕是也到不了我的手里。”
雨茗见状不忍,却也无奈,道:“随缘吧!若是有缘总会再见的。”
“我知道了,雨茗,你会下棋吗?”蔓郡主道。
雨茗点点头,道:“会一些,不过不精通,你要是不嫌弃,我陪你下一局。”这个雨茗倒是没有谦虚,她的棋艺确实就是会一些的水平,从前老家主教她学棋时候,就是漫不经心的,就当学业学习的,算不上喜欢。
“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求一个开心,棋艺什么的,管那么多做什么?”蔓郡主收了棋谱,示意雨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