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什么都不会还比什么比?
上官若雪鄙视了沈欢一眼道:
“这样吧,沈欢,既然你这些都不会,为了不让你感觉我是在欺负你,我们就把琴艺定义为乐器吧,只要你会的乐器你都可以使出来,不过只能用一样来比试,你看行吗?”
沈欢心中稍定,在心中暗自盘算起来。
奶奶的,和老子比数学,你这小妞是嫌输得不够惨吗,好歹老子高考数学也是一百四十几分的小天才,又经过大学数学的锤炼,难道还会输给你,要是这样老子还不如拿刀自个抹了脖子算了。
至于围棋,沈欢更是不屑一顾,要知道还没有穿越以前,他的围棋就相当了得了,加上智能围棋阿法狗和绝艺等的出现,沈欢的没有事情的时候也经常上网对弈一下。
至于棋艺有多高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至少在与第一版绝艺对手时,绝艺让他两子的时候互有胜负,或许入段的实力还是有的。
他实在不相信在这个古代的大燕朝,特别是一个年轻的小妞能有掀翻后世入段高手的实力。
这样下来,自己至少会赢下两场,万一另外三场中再赢一场,那自己不是就赢得比试了吗,呵呵!
而上官若雪的想法又不一样,她认为凭着沈欢一个出了名的书呆子,其四书五经或许不错,但要说到围棋和琴艺当然不可能与自己抗衡,还更不要说对于一般读书人来说难于登天的算学了,这样她自己至少能立于不败。
至于书画,她对自己更是信心满满,这样下来,自己怎么算怎么赢,或许根本不需要算都是自己赢,毕竟才女加心智如妖不是浪得虚名的,呵呵。
两人各自盘算,各自心中冷笑。
“好,我同你比!”沈欢很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你确定?”
上官若雪没有想到沈欢如此配合,出声疑问道。
“来吧,先比什么?”
上官若雪淡淡一笑,“琴棋书画,琴在前面,那我们就先比琴艺吧!”
说到弹琴,沈欢自然不会,要不是上官若雪大发善心可以用其他乐器代替,估计他都可以直接认输这一局了。
现在可以随便选一种乐器,他当然不会直接认输了,毕竟只有五场比试,每一场的胜负都非常关键,而且他认为自己还没有输干净。
“你们上官府有笛子,洞箫吗?哦,算了,就洞箫吧!”沈欢抬眼问道。
“有!”上官若雪转头朝春花道,“你去给他拿一个好一点的洞箫来。”
“是,奴婢马上去。”
春花躬身应了一声,出门而去。
见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上官鼎笑道:
“沈公子,拿洞箫还得耽搁一段时间,要不我们先让雪儿弹奏一曲,老夫也好久没有听她弹琴了。”
沈欢笑了笑,知道上官鼎是想让自己的孙女先声夺人,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对此沈欢并没有什么好说的,而且这局多半都是输定了,想到此他索性大方道:
“也好,就让上官小姐先弹奏一曲吧。”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上官若雪说完便从旁边的秋月手里接过了古琴,摆在了身前的矮茶几上。
奶奶的,果然是有备而来。
沈欢一见古琴心中一惊,虽然这把琴不是后世的那些名琴,但模样却十分古老,边缘还有一些小的缺损,起码有超过一百年甚至几百年的时间,就连不懂古琴的他都心中暗自揣测这应该是一把好琴。
果然,上官若雪轻轻的往琴上一抚,一阵绕梁之声便蔓延开来。
众人屏气凝神。
上官若雪修长赛雪的玉手指再是一划,一曲激昂、慷慨,具有戈矛杀伐战斗气氛的乐曲,广陵散便她指尖流淌出来。
广陵散作为琴曲沈欢虽然弹不来,但这个曲子他是知道了,因为这首古琴曲实在是太有名了,广陵散又名《广陵止息》,是天朝著名十大古曲之一,在后世的舞台上也经常被用琴、筝、笙、筑等演奏。
不得不说,上官若雪的弹奏水准相当高,高得就连一向比较挑剔且互为对手的沈欢都不得不暗自赞叹。
当然也不是说她弹奏的这首广陵散就无懈可击了,至少沈欢感觉上官若雪的琴艺,不管是技法还是意境都还没有达到柳嫣儿的的水平,不过就这水平要赢下他已经完全足够了。
同时沈欢也对上官若雪高看了一眼,要知道一般女子弹奏广陵散者甚少,几乎都以高山流水,阳春白雪居多,而且小妞的琴声能把《广陵散》的这种反抗精神与战斗意志发挥得淋漓尽致,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了上官若雪的高傲和别具一格。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堂中众人呆了半响之后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沈欢知道自己这一局算是输了,但输了气势不能输人,他接过春花刚刚取来的洞箫朝众人点头示意。
沈欢之所以点洞箫,这也是他无奈之举,因为他唯一懂得并经常吹奏的只有洞箫了,为了输得不是太难看,沈欢只好找适合洞箫的名曲春江花月夜来演奏。
春江花月夜的名气就不说了,它乃是唐代诗人张若虚所做,素有‘孤篇盖全唐’的美誉,其曲能被琵琶,古筝,萧,二胡,大提琴等多种乐器演奏。
而最重要的一点则是这个世界的大燕朝根本就没有出现这首曲子,沈欢希望上官家的人看在自己吹奏一曲新鲜曲子的份上,给自己多打一点印象分,达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果然,沈欢一曲自认为已经超水平的春江花月夜吹奏完毕,堂中众人也爆发出了不小的掌声。
见此情形沈欢暗自放心不少,同时也对上官家的人公正无私的高尚品德点了一个赞。
要知道自己可是在上官家的老巢,对手不仅仅是上官若雪,还有作为裁判的上官家众人,要是他们昧着良心说自己交出的答卷都不好,他也没有办法。
现在沈欢和上官若雪都表演完了,堂中众人把目光望向了主裁判上官鼎。
上官鼎一抚额下的胡须笑道:
“好,好,好,沈欢,你和雪儿演奏得都非常不错,不过老夫认为雪儿弹奏的广陵散更胜一筹,她不仅手法流畅,琴声铮铮,更重要的是她把广陵散的那份悲愤,不屈的浩然之气和视死如归的战斗意志表现得淋漓尽致,当然......”
“当然,你这一首不知名的洞箫曲子吹奏得也是极好的,意境空明,想象奇特,韵律宛转悠扬,实乃不可多得的好曲子,只是你的吹奏还略显生涩,火候欠完美,要是这首曲子用古筝来演奏可能更好一些。”
“所以,老夫认为这一局雪儿获胜,你有意见吗?”
上官鼎说得非常中肯,有理有据,甚至还把沈欢往高处吹了一下,沈欢无话可说只好点头道:
“上官大人说得不错,小生这一局输了。”
自己的真实身份已经被上官若雪套出来了,亲事更是一场游戏,沈欢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叫爷爷,而是直接改口叫了上官鼎为上官大人。
“耶,小姐赢了!”
沈欢话音刚落,紫月拍着小手高兴得跳了起来。
上官若雪斜瞪了自己丫鬟一眼,紫月掌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