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是雷坝村的暴发户,其父亲曾经是一云龙镇的镇长,退休后张长生就去镇里买的房子享福,张龙则是因为父亲的关系低价承包了上百亩地,靠着父亲的关系张龙种地几乎不花什么钱,化肥、种子都有人送,唯一的花销就是雇人下地干活,种地的时候雇人种,除草的时候雇人除,收秋的时候也雇人,这几年天公作美,春种有雨,夏日光足,庄稼长得那叫一个好,只几年好年头张龙便赚了不少钱,当然了,种地只是张龙赚钱的渠道之一。
此时正直施肥期,张龙四处找人干活,十里八村找了上百号人,而这其中就有王寡妇介绍的小石头。
小石头胳膊上挎着水桶,里面白花花的是化肥,苞米施肥不比花生,苞米施肥是一堆一堆的,看准苗施肥,把肥料丢在苞米颗下,然后有牲口拉着犁在后面趟地,将潮湿的土翻上来盖住肥料以及苞米的根系,这样一来肥料能够准确的被苞米吸收而不挥发,同时翻起的湿土也能盖住杂草,将其闷死。
正值中午,火辣辣的太阳仿佛火焰一般烘烤着大地,从来没有干过农活的小石头刚瞄了一根垄肥就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心道:“干农活真苦。”
前方,被张龙雇来的人都在干活,放眼望去,绿油油的地里满是人,上百人在地里干活,那场景也颇为壮观,回头瞧了眼后面的越来越近的犁,小石头咬着牙继续坚持着。
好不容易到了尽头,他一屁股坐在地里,躲在苞米叶子下面乘凉,身后的大马拉着犁嗖的一下从小石头的身旁走了过去,赶马的农民掉头趟下一条垄,小石头用手扒拉着刚才压在自己裤脚上的土,忽然,他的手一顿,他感觉到似乎有一个硬物被自己扒拉开了,他爬过去双手扒拉土,几下就扒拉出来了。
这是一个手镯,锈迹斑斑满是泥土,小石头瞧着,暗道自己倒霉,在地里干活的农民们都遇见过,翻土的时候总能捡到些东西,古代的钱币啊,手镯啊,戒指啊这些都是不知道死多久的死人陪葬品,有的很值钱,有的则是不值钱,遇见这种事情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很晦气。
仔细的瞧了瞧本打算扔了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留着吧,或许能换几个钱花花。”
一边说着小石头一边将镯子塞进了口袋,随即起身继续干活了。
就是因为这个拥有魔法的镯子,开启了小石头牛b的生活,同时也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火辣辣的太阳还在放着火焰,在地头附身看,地面半米的空间扭曲着,这个角度看上去充满玄幻色彩。
张龙坐在面包车里,手里拿着一块西瓜,他望着地里的工人皱着眉头,一旁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察觉到了张龙的异样,他放下西瓜道:“龙哥,明年就别用人了,我听说别的村镇种地都用机器,种地、打药、施肥、收秋都是机械化,比人工不知道快多少倍!”
“明年再说吧。”张龙咬了口西瓜不疼不痒的说道。
晚上四点多,大家下班了,一百多号人排队领钱,早上四点就到地里了,一直干到四点才完事,中午连休息都没休息,这一天只能挣三十块钱。小石头攥着三十块钱心跳砰砰的,那感觉仿佛自己手里攥的不是钱而是黄金一般!而且手里的钱仿佛灵丹妙药一般将他身上的疲劳感一扫而空!
张龙身旁那尖嘴猴腮的家伙看着小石头远去的背影说道:“龙哥,刚才那人干活偷奸耍滑,明天就别用他了。”
张龙瞧了眼小石头淡淡的说道:“钓鱼是需要鱼饵的。”张龙的话令得尖嘴猴腮之人愣了半天。
雷坝村与小南村相隔八里地,骑车需要二十分钟,走路则是需要近一个小时,小石头不可能有自行车,他只能步行走回去,在雷坝村和小南村中间处有一小集市,十里八村的人,想买点东西都要倒这里来买,同样,卖点什么也是如此。
此时已经快五点了,集市上摆摊的也已经散得差不多,小石头走到这里的时候,做买卖的人家纷纷装车收拾货物回家,在这里摆摊是要收费的,一个摊位按照大小收费不同,大的二三十块钱,小的五块八块的,有一些个小买卖人家为了不交费躲到集市稍远的地方摆地摊,这样的人越来越多令得集市大了不少。
小石头攥着钱往前走,他路过一个卖鸡的地摊时站住了脚步,他记不清楚自己多久没有吃肉了,好像过年到现在他就一直没吃过肉,卖鸡的人是个瘦弱的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脚下的黄胶鞋满是泥土。小石头蹲下身子问道:“多少钱一斤?”
那摊主见到有人搭茬立刻笑道:“六块五一斤。”
小石头没有买过鸡,他不知道眼前的鸡有多重?自己手里的钱能不能够?他挑了个中等大小的鸡道:“称一称这个吧。”
摊主用秤称:“三斤二两,高高的。”说着摊主把称拿到小石头眼前让他看,小石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道:“多少钱?”
“您给二十得了,这都要收摊了。”
其实小石头根本不认识称,他之所以点头就是装成老练,免得对方欺骗他,给了摊主二十块钱,他拎着鸡往回走,路过卖店的时候他又站笑了笑走了进去,不多一会,出来的他手里多了两瓶二锅头,一只鸡,两瓶二锅头,花光了他一天的劳作换来的钱。
六点多一点小石头来到了老家伙的家门口,大门紧闭而且上了锁:“老家伙哪去了?”
心中纳闷他顺着土路往前走,他猜测老家伙可能溜达去了,打算找一找,不知不觉小石头走到了村委会大院,离老远他就瞧见村委会的大院里站满了人,老家伙就在中间。
对于村委会大院小石头很是不喜欢,他就是在这里遭到了村民的围攻,体验了屈辱,他还是打算回去等老家伙,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大家快看!那是我家的鸡!
陈大嘴家里养了七只母鸡和一只公鸡,因为勤快,他经常都是出去捉虫子给鸡吃,所以他家的鸡很肥,村里的人都很羡慕。
陈大嘴家鸡下的蛋不但够平日吃,还有腌咸鸡蛋的富裕,有时候,腌的咸鸡蛋多了,他的媳妇便会拿到去集市上卖,用卖咸鸡蛋的钱买些生活用品,就是因为如此,这些鸡对于陈大嘴来说才很重要!用土话说它们都是李大嘴的命根子!
可是,今天中午陈大嘴下地回家休息的时候,发现自己家的鸡全部都不见了,早上还在自家的门口溜达,几个小时就不翼而飞了,陈大嘴问自己的媳妇看见没,媳妇说洗衣服来着没注意,并且让他找找去,陈大嘴放下手里的锄头背着手在自己家鸡经常出没的地方寻找,找到下午三点多他也没有找到,才突然意识到出事了,他来到村委会利用大喇叭喊话,村长萧云山一听广播,便去了村委会询问事情的经过,一些个在家闲着的村民也去了,五点多钟,村民们都从地里回来了,当见到村委会围着很多人后,他们都好奇的站在这里看看出了什么大事儿?
萧云山站在中间,脸色阴沉,陈大嘴在一旁急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这些鸡对他们家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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