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衡山的泥土中含有毒素，闻久了会让人产生幻觉，久了便会神志不清，这也是为何山下人无法进入天衡山的一个原因。”
江凌月点点头，问：“那你们平时出入晋阳城，也是这么爬野山吗？”
“晋阳城修了一条水路，连接山下赤水，最后通入淮河，水汽还能驱散山中毒气，晋阳城通过这条水路运送玄铁剑。”
江凌月转头看轩辕昊，问：“既然如此，那为啥我们不走水路？”
轩辕昊：“水路太慢，三日才能到，这么走近一些。”
三日和两日有区别吗？很慢吗？为了提早一日宁可爬这又是毒气又是尖石头的林子？！
江凌月：“……”
轩辕昊：“怎么了？”
江凌月无力地挥挥手，欲哭无泪，“没事，走吧……”
整整一天，轩辕昊带着江凌月翻了两座山头，最后在黄昏时分，他们停下，准备露宿休憩。
坐在一棵腰比自己身高还粗的大树旁，江凌月长吁了一口气，接过轩辕昊刚喝过的水袋，往嘴里灌了一口水，道：“明晚就能到晋阳城了吧？”
轩辕昊在她身边坐下，嗯了一声，同时递给江凌月几个果子，“顺利的话，明日黄昏便能到。”
江凌月接过果子，那玩意儿有半个拳头大，呈黄褐色，江凌月见轩辕昊在吃，自己也变尝了一口，“你给我讲讲晋阳城吧。”
“晋阳城包括三座山，雁门山，碣石山和浮山。碣石山是玄铁矿山，雁门山住着采矿工和冶铁工。”
“那浮山呢？”
“浮山上建着凌云阁，是慕容氏族在晋阳城的府邸。”
说到此处，江凌月终于开口询问了轩辕昊她最好奇的一个问题。
“你不是说，天衡山是神山，不准外来人进入吗？为什么你们守山人会让我父亲进山建城，甚至开矿制造兵器？”
轩辕昊注视了江凌月片刻，随即沉声道：“你父亲有没有和你说过皇族宝库？”
江凌月摇头。
“千年之前，秦王一统华夏各族部落，建立第一个王朝。两百多年前，逢秦三十二世荒淫无度，时诸侯起，割地自居，而作为皇族血脉的先秦一族，也几乎被赶尽杀绝。”
江凌月：“这个和皇族宝库有什么关系？”
“先秦时期，始皇曾以皇室私有名义，秘密设立一座宝库，先秦历时七百三十二年，三十二位秦王，每一位秦王每一年，都会秘密将大量的财富放入这宝库中。”
江凌月唏嘘：“七百多年，那这金库得有山那么高了吧？这个和慕容氏族有关系吗？”
“始皇为确保宝库安全，将其设立在我天衡山中，由我们守山人守护。而关于皇族宝库的秘密，随着先秦的覆灭，再无人知晓。直到——”
轩辕昊话语微微一顿，看着江凌月，继续道：“你的父亲出现。在先秦覆灭两百多年后，他再一次打开了皇族宝库。”
江凌月忍不住有些震惊了，“你的意思是，慕容氏族，和先秦皇室有关系？”
轩辕昊：“皇族宝库一事，整个华夏大陆知晓的人屈指可数，两百多年过去了，就连我们守山人，也鲜少有人知道。而你的父亲不仅知道，还能打开宝库的门，他必然和先秦皇室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