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倒是让我有一种你是在关心我的感觉。”幕子鼎说着,慢条斯理的伸手整了整那皱起的衣襟。
“切!”风涧闻言,一眼狠狠的斜睨,关心他?
这小子凭什么有这么良好的感觉?
自己不过是在可惜,可惜他那一身炼丹的好本领。
“你真的是要在这里等皇叔回来的吗?”
“你这是在蹿腾着我逃跑的吗?”
“算……是吧。”
“之前倒是有这种想法,可在你出现以后,我突然就不想了。”
“不想什么?不想走?”
“我想……”
“不行!我不能让你见青扬。”幕子鼎一声的低喝,突然是开口将风涧话拦了下来。
风涧微扬起眉角,一眼怪异的看在了幕子鼎的身上,自己又没有说要见沐青扬,这小子干嘛老是先入为主的将思想强加在自己的身上。
“算了,不逗你了。”本想着无聊,逗逗幕子鼎找点乐子,可这样,哪有继续的必要。
风涧说着竟是敞开着怀抱,宽大的袖摆在风中用力的抖动了起来。
“……”看着那如水波般荡着的袖摆,幕子鼎蹙眉,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你不过是不会炼丹了,怎么这嗅觉也……”
不过将话听到了一半,幕子鼎已经明白着他的话,拢上前去仔细闻起来。
“皇叔在你身上做了手脚?”一只手撩起那袖摆,明明是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幕子鼎却有那么些的不敢相信。
“不要说你了,我都不敢相信,现在的幕雪伦竟会做出这种不入流的事情。”似乎是明白着幕子鼎所想,风涧轻耸着肩膀,似是勾起一抹苦笑。
这幕雪伦竟在他身上下了跟踪用的香粉!
风涧说着,就像是本能般将幕子鼎的手从自己的衣袖上拨开。
当碰到那手的时候,一眼无意的瞟过去,竟是一把紧紧的将幕子鼎的手生硬的掰开。
“你这是……”看着幕子鼎手掌中的血痂,风涧一时间竟是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算是其中交换的条件之一。”用力的将手从风涧的手里抽回,幕子鼎一脸的平静,就像说着什么小事一样。
“哈,你干脆把命也给人好了!”分明是和自己好不相干的事,从风涧嘴里说出来竟是有了一种恨铁不成钢般的感觉。
“命不行。”就如是以前那样平静的说着,幕子鼎一眼转向了旁的方向。
“那血就行?!你到底知不知道就算你不是这世上唯一的药人,可也是这药人之中极品的存在,你怎么就这么……”
“那又如何?”刚是转开的眸子,却是在听见了风涧这话之后,一眼从容的转回在了他的脸上。
风涧的话就像是触动了幕子鼎心里的某根神经一般,能成为药人并不是他能左右的的,从来都不曾是因为有着一身的药血而感到有异于是常人的优越,甚至是有过排斥。
可现在却是有些的庆幸,庆幸自己这药人的身份,庆幸自己有着这一身的药血能为青扬做些什么。
“疯子。”咬牙从嘴里挤出一句,现在想起来,这姓幕的,似乎都喜欢做些疯狂的事!
“能不告诉青扬这些吗,她还不知道。”微微是咬了咬唇角,幕子鼎说着,却是有些不确定风涧会答应自己的请求。
“我才懒得管这闲事。”大袖一摆,风涧似是潇洒的转向了一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