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茜桦在楼下拉住她,两人一時间无语。
“我们去喝点东西吧。”
韩茜桦建议,然后两人走向小区门口的一家简朴的咖啡厅。
“两杯咖啡,谢谢。”
两人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太阳已经西落了,照在大玻璃窗上,整个厅都亮堂堂的。
咖啡上来了,夏唯拿起汤匙搅了两下,端起来喝了一口。
韩茜桦没有动,始终注意着她的神色变化。
夏唯夏唯抬眼见茜桦盯着自己看,又想想自己的举动,尴尬的笑笑。
“我只是太意外了,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林先生。”
“你是不是有些失落?”
夏唯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
“没有,我就是还没有总震惊中回过神来,你说你总藏得那么掩饰,今天我突然就知道了,而且……”
夏唯没再往下说,低在下头去。
韩茜桦也低下头,慢慢的搅着咖啡。
“我是怕你伤心才不敢告诉,你的,而且到现在我也知道他心里始终有你。”
“你说什么呢?我们是朋友,你们能在一起我当然高兴,哪来的伤心一说,还有那什么心里有谁谁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他现在是你男朋友,你这么说,心里好受吗?”
“对不起,夏唯。”韩茜桦真诚的道歉。
她知道夏唯佯装无事是为了让她宽心,可是一个以前还口口声声说爱你,只要你一人的男人,忽然间就有了别了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是你最好最信任的朋友,这种事搁在谁身上也不会一点关系也没有,好像是被双重背叛一般。
夏唯是不爱林浩然,可是夏唯也是女人,哪个女人心里不想别的男人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好。
夏唯笑笑:“你就别内疚了,弄得好像我和林先生之前有什么事似地,来,说说你们从什么時候开始的,怎么开始的?”
韩茜桦也不是矫情的人,夏唯都这么说了,她也一笑了之。
“都是酒惹得祸。他给了我一张酒吧的贵宾卡后,我就经常到那里喝酒,大部分的時候他会陪着我,偶尔也会送我回去,一来二去,我就……不过我们的关系确立不久前。就是我们去酒吧聚会的那天,我去天台找你,没找到你,看到了他在喝闷酒,便陪着他一起喝。离开的時候,我看到他眼角有泪,那一刻我心痛如绞,我觉得他很可怜,我想要去弥补他心里的伤痛。”
夏唯一直没做声,若是放在以前,她或许会把当晚她说的那些话说给茜桦听,可是现在她不能了。
可是有些话她不说,茜桦也猜得到,又何况当時的情况又那么巧合,正好夏唯也去了天台。
“我知道他见了你。”韩茜桦忽然说。
夏唯一惊,下意识的就要解释:“茜桦,我……”
“我不想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我只希望你们是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夏唯更震惊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茜桦,难道你以为我说的我们是朋友,只是在骗你吗?”
韩茜桦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激了,忙解释:“不是,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没有信心,你也知道浩然他对你……我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我竟然害怕会失去他。”
夏唯叹了一声,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说:“茜桦,林先生既然接受你了,说明他对你是有感情的,林先生是个重感情的人,我相信他不会负你的,你们会幸福的。”
韩茜桦看着她诚挚的微笑,有些恨自己,她真是昏了头了,竟然怀疑她最好的朋友。
茜桦眼含热泪的点点头,又问:“你和纪昭南怎么样?”
夏唯脸上的笑容渐渐退去,她扭头看向窗外的夕阳,夕阳里她美好的脸庞疲累而忧伤。
“就这样吧,我不会再痴心妄想了。”
两人就在咖啡店门口分开,夏唯坐上车,朝茜桦微笑着摆摆手。
她觉得自己很幸运,有茜桦这么一个好朋友。
“少奶奶,要回去吗?”
夏唯轻轻的恩了一声,便将头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逐渐变换的风景。
就这样吧,真的就这样吧,日渐积累的疲惫,空虚,悲伤,疼痛,她觉得自己的心早已千疮百孔,身体里空了一大块,像是少了很多的东西,这样的破碎的心,这样的空荡荡的身体,真的再也承受不住任何的打击了。
电脑远程会议结束,纪昭南对美国分公司取得的成绩很满意,然后又听取了在座各位的季度工作汇报,简要的提了几条建议,便宣布会议结束。
邵阳等在门外,见纪昭南出来,忙跟上去,说:“纪先生,林先生想请你吃饭?”
纪昭南顿了一下,“林先生?”
“林瀚然先生。”
纪昭南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快步走进去,秘书立即站起来,交给他一个东西。
“纪先生。”
纪昭南看也没看的接过来,推开门,将手里的东西随手扔在沙发上。
“告诉他,我现在没空。”
邵阳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出去。
纪昭南又看了会儿文件,觉得渴,倒了杯茶,还没送到嘴里,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不又得皱皱眉头。
他目光沉沉的盯着手机,然后拿起来。
“纪先生。”对方是男声,声音里含着笑,带着明显的挑衅。
纪昭南微眯眼睛,他知道对方肯定有话说,便不出声,等着对方说话。
“看了吗?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拍到的,看不出来端庄贤淑的纪少奶奶还有如此热情的一面啊?”
自我那在。纪昭南心下一凛,目光立即被沙发上的袋子吸引,他走过去,拿起来,拨开,里面赫然是一盒录像带。
纪昭南不用看,也可以猜到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想要什么?”
对方传来一阵大笑:“纪先生做事真是雷厉风行,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五千万。”
纪昭南不说话,目光里藏着阴狠的光芒。
“林向光,当初我就不该放你一马。”
对方显然没料到他会猜到自己,片刻愣怔后,却是破罐子破摔了,笑得越加的肆无忌惮。
“纪先生,现在我是孑然一人什么都不怕,而你可就不同了,你可是纪家唯一的儿子啊?我知道纪先生神通广大,所以我早有防范,住这盒录像带可不是只有一两个,我奉劝纪先生最好不要意气用事,否则搭上了可是纪家和纪先生的整个名声。【高品质更新】”
“你以为我会为了一个女人屈服于你?”纪昭南握着录像带,指甲恨不得穿透其中,一张脸阴郁如寒冰笼罩。
“哈哈哈,如果这个女人不是纪家少奶奶,我说真的,我还真没什么把握,不过我想,纪先生还是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吧,两天后我会再打电话的。”
纪昭南盯着挂断的电话,然后一扬手,狠狠的砸在门上。
他把录像带,插进电脑的驱动磁盘里,不一会儿,屏幕亮起来,正上演着一场属于男女的激情大戏,女子面若桃花,檀口微喘,一副既享受又难过的模样,男人同样一副疯狂的表情。
屏幕的右下角有日期,正是她说去照顾朋友的那晚。
纪昭南盯着屏幕,屏幕的光打在他英俊的脸上,显得格外的骇人,一双眼睛动也不动,墨黑的瞳仁里隐藏着嗜血的暴怒,茶杯已被他握碎,血丝从紧握的手指间一滴一滴的砸下来……
外室的秘书在听到第一声响的時候就吓得屏声静气,正琢磨着怎么回事,又听一声巨响,头顶上天花板都像是在颤抖,看着沉着脸走出来的纪昭南,秘书战战兢兢的站起来。
“老林,把车开到门口。”
老林见他从出来,忙打开车门,纪昭南钻进去。
“回家。”
车飞速的行驶着在已经亮了路灯的大街上,因为有树木的遮挡,光与影便交替的出现在纪昭南侧脸上,他的脸本就冷硬俊美,再加上光与影的效果,倒觉得那张脸像是一个冰冷的面具。
老林看了眼阴沉着脸的男人,想说什么,最终也只是无声的叹息一声。
这一天虽然没做什么,夏唯却觉得累,吃过饭,洗洗便躺下睡了。
她是被巨大的关门声震醒的,坐起来,就看到纪昭南站在门口,脸整个处在阴影中,她感觉到了他周身的怒气,高大的身材给夏唯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她想站起来,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无法控制的开始后退。
纪昭南冷着脸一步步的走近她,夏唯吓得厉害,手足无措的就要爬下床。
“贱人?”
夏唯只觉满含怒气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还来不及做出反映,脖子突然一疼,一股大力扣在脖子上使力朝后一扔,夏唯整个身体顿時朝后飞去,砰的摔在床榻上。
夏唯只觉得头昏眼花,那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发力,但是却疼痛如骨髓,整个呼吸都被那一瞬间的力量给带停了,此時摔到床铺上,才如获得新生一般大口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
还来不及再呼吸一口,一沉重的躯体突然压了上来,夏唯只觉得一瞬间被压的胸腹间气都出不出来,不由身子一挺闷哼了一声,神思却分外清明起来,也越发的恐惧,感觉到那钢铁一般的五指,又欺上自己的脖子,夏唯虽知道自己的挣扎不仅无济于事,更有可能会带来更大的伤害,但是身体却下意识的开始挣扎起来。
奈何那泰山一般的身躯,岂是夏唯这柔软单薄的身子可以撼动的,男人根本连摇晃一下都没有。
挣扎中夏唯的手被纪昭南一手禁锢在背后,只用了一条腿就完全制住了夏唯的挣扎,纪昭南另一只手扣在夏唯的颈项上,冷眼看着,卡住夏唯脖子的手指渐渐收紧起来。
夏唯只觉得一瞬间胸腔里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对上头顶那双冷酷异常的双眸,眼泪从因为憋气而有些涨红的眼眶里逸出。
“你又骗我。”
夏唯渐渐放大的瞳孔里闪过一丝震惊,来不及做任何思考,脖子上的手一紧,夏唯只觉得喉头剧痛,呼吸渐渐紧迫起来,脸色瞬间涨的通红,大张的口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胸腹的空气越来越少,意识渐渐模糊。
纪昭南那低头看着脸色已经青紫的夏唯,眼眸中冷意不变,却缓缓放开了卡在夏唯脖子上的手。
重获呼吸,夏唯不由整个人都瘫在纪昭南身下,艰难的喘息着,看着头顶上方面无表情的纪昭南那,夏唯很清楚,刚才她是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圈回来,离死亡太接近了。
纪昭南那俯视着身下的夏唯一字一句的道:“说,你那晚到底去了哪里?”
夏唯心下一惊,难道他知道什么了?
夏唯无力的喘息着,张了张口想回答纪昭南的话,却发现只能发出啊啊沙哑的声音,刚才那一捏,显然是纪昭南真的想要她的命,所以根本没有手下留情,致使嗓子受损。
纪昭南没有耐心等她回答,大手扯开她的衣服,手所到之处,雪白的肌肤上便是一片青紫。
“你这个贱人,就这么缺男人吗?”
他一边折磨着夏唯,一边说着狠毒羞辱的话。
“我没有,不要这么对我。”
夏唯不知道自己又做什么让他愤怒的事情,她一再的忍让退步,他却步步紧逼,为什么承受痛苦的总是她?
“还敢撒谎?你这个水姓杨花的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让男人为你痴迷至此?”
纪昭南粗鲁的退下她的,强硬的分开她的腿,夏唯吓得厉害,无奈挣扎全部被他轻易的化解,想要喊人,刚张嘴睡衣便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她欲挣无力,只有眼角放肆淌下的泪,表达着她的不满和委屈。
“想要男人是吧?我就给你,给你?”
纪昭南握住她胡乱摆动的腰身,一个挺身,深深的刺入她干涸的甬道。
一股撕裂的疼痛如电流一般的蹿遍全身,夏唯狠狠的咬住睡衣,身子顿時僵硬,眼睛瞪大的大大的,脸色的血色尽褪。
……
一夜承欢。
那种痛无法想象,那种绝望无法形容。
夏唯等着天花板,脑袋一夜空白到天亮。
第二天天刚亮,纪昭南将夏唯带到了海边的别墅,当天晚上,便抱着她看了那盒录像带。
夏唯自是又震惊,又恐惧,可是她的解释只是被他当做蓄意的辩解,最终换来的是他更加粗暴和残忍的对待。
夏唯已经意识到了,她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了,不,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她。
之后的每天晚上,他都会很温柔的搂抱着她,共同欣赏那盒录像带。
“瞧瞧你在床上的時候多迷人,难怪林二少爷对你这么痴迷?”
“听听,你的声音多好听,真是让人热血沸腾?”
“哎,没有看到后续发展,有些可惜,来告诉我,到最后林先生到底有没有进入这里?”纪昭南说着羞辱的话,一只手指挑开她的,邪恶的刺进去。
夏唯的表情一直没什么大的变化,惨白的小脸,干裂的嘴唇,空洞无神的眼睛,怔怔看着已经暗了的屏幕,耳边那些肆意羞辱的话语,也对她没什么影响了,她整个人就像是一具没有生气的娃娃,任由纪昭南的心情搓扁揉圆。
“嗯,是不是想要了?我知道你想要了。”
纪昭南邪恶的舔了一下她的耳垂,将她抱起来,走向卧室那个大得离谱的床。
从他放下她,到他进入她身体了,夏唯没有一丁点的反抗,甚至连睫毛都没有颤一下。
纪昭南握住她的腰,分开她细白的腿,强悍的腰身埋在她腿间,身下的**如同一只凶狠的野兽,欲火炙热。T7sh。
他痛恨眼前这副鲜活的**,带着微微孱弱,凄楚的美丽,让他无法自拔的迷恋。
他并不爱她?
他无数次这样告诉自己。
不?他根本就是想撕裂了她,当看到她对着另一个男人微笑的時候,当他看到她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承欢的時候。
他听到自己心底的声音:你去死吧?你去死吧?贱女人?臭?
手却狠狠的钳住女人的腰肢,身下的利器凶猛如野兽的进攻着女人的柔软之地。
一场激情下来,男人酣畅淋漓,女人生不如死。
纪昭南看着天花板,深沉的眸子里有深谙难辨的复杂情绪,好一会儿,他转过头来,嘴角噙着一抹讽刺邪魅的笑,似有若无的在她耳边吐着热气。
“是不是很舒服?告诉我,和林浩然的相比,我的技术怎么样?”
夏唯依旧盯着天花板动也不动。
纪昭南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的光,他又重新覆上这副伤痕累累的身躯。
“又犟是吧?好,那就不说,咱们做,看看谁能坚持到底?”
纪昭南将她翻过来的同時,嘴里还风轻云淡的说着:“我的保险柜里还有一份秘密文件,多长時间没打开了,我还真想把它拿出来晒晒太阳。”
夏唯空洞无神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些情绪,她猜到了那份秘密文件是什么,久不开口的话,一张开,声音沙哑难听得厉害。
“不。”
纪昭南却在此時陡然进入,疼痛让夏唯忍不住咬着牙闷哼一声,背下意识的微微挺了挺,纪昭南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狠狠的摁在棉被里,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要,凶悍的动着腰身。
“那就要看我心情了,我心情好的话,说不定可以让它永留在暗无天日的地方。”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她的惨败,她那可笑又可怜的挣扎,只是在某一程度上给了他伤害自己的机会。
她曾经说过,如果他们相爱了,她希望是她爱他。
最先爱上的,付出爱最多的那一方总是容易受到伤害,所以此刻的她伤痕累累,千疮百孔。
一阵剧烈的颤抖过后,纪昭南翻身躺下,夏唯身子软瘫在被褥里,耳边只闻两者的喘息声。
良久过后,夏唯说出了几天来的第一句话。
“纪昭南,我恨你。”
她的声音轻轻缓缓的,如一条拉长的丝线。
不知道纪昭南有没有听清,他闭着眼睛,良久过后,一阵海风吹过来,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轻微的弧度。
纪老爷子来到的時候,别墅里只有夏唯一人,她趴在床上,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海,身上一片片的青紫伤痕刺痛了门口边老人家的眼。
良久,纪老爷子叫了一声:“孩子。”
夏唯听到了,可是她觉得是她产生的幻听,没有回头。
“孩子,我来带你回家。”纪老爷子有说了一句,声音哽咽而沙哑。
夏唯慢慢的回头,看到门口边站着的老人時,干涸空洞的眼眶里瞬间流出两行清泪,她颤声喊了一声“爸爸”便晕了过去。
夏唯醒来的時候,首先看到是沈曼丽有些红肿的眼睛。
“别担心,你安全了。”
夏唯看了看,发现这是老宅的房间。
沈曼丽又安慰了几句,然后走出去。
夏唯看床头的茶几上有一份今早的报纸,还是新的,她拿起来,当看到她用身体,甚至用生命去交换的秘密变成铅字,成为头版头条時,一阵眩晕袭上来,没有抵挡住心口一阵尖锐的疼痛,又晕了过去。
再醒来,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纪老爷子就站在床边。
“爸。”她慌忙坐起来,别纪老爷子按住肩膀。
她看了一眼报纸,轻声道:“爸,对不起。”
纪老爷子没有说话,良久,纪老爷子突然怒道:“那个畜生?”
夏唯低下头,幽幽的目光正好看到手上的戒指。
手指瘦了很多,钻戒还是那么美丽,但是已经不适合了,戴在上面松松垮垮的。
当天晚上,纪昭南冲进老宅,看到客厅里坐着的纪老爷子,沉着脸问:“她在哪里?”
纪老爷子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说:“我们谈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快说,她在哪里?那个贱人在哪里?”
纪老爷子闭上眼睛一会儿,然后猛地抬起拐杖朝着纪昭南砸了下去,纪昭南不防,生生接下拐杖,额角流出一行血。
“畜生?”纪老爷子狠狠骂了一句,“不想谈,就别想带走她。”
纪老爷子上楼,纪昭南擦了一把血,跟着上去。
纪老爷子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扔在桌子上,纪昭南看了一眼,愣住,竟然是那盒录像带。
“你为什么会有?”
纪老爷子精锐的眸子扫了他一眼,说:“你不需要知道我是怎么弄到手的,告诉我,这里面的东西是不是真的?”
好久,纪昭南点点头:“我已经找人分析过的,录像是真的。”
纪老爷子踉跄两下,坐在沙发里,一瞬间,脸色苍老了几岁。
纪昭南看着他,忽然冷笑道:“看吧,这就是你疼在心窝子里的儿媳妇,怎么样,被捅一刀的感觉是不是很舒服?”
纪老爷子似是尚未从打击中缓过神来,闭上眼睛不说话。
良久,沙哑而沉重的嗓音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疲惫。
“离婚吧?”
纪昭南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像是没有听清,问:“你说什么?”
“你们离婚。”
纪昭南像是被刺猬扎到一般,立即拒绝:
“不,我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的,我不会离婚。”
“你不是恨她吗?这个時候不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休掉她吗?”
“不离婚和我恨她是两码事。”
“但是她不守妇道,败坏纪家名声,这样的儿媳妇不要也罢?”
“我从来就没有让你把她当做自己的儿媳妇。”
纪老爷子被儿子顶撞得连来年喘气:“你能容忍你的妻子有别的男人?”
纪昭南的眼睛如寒冬里的一块冰,里面藏着火焰。
“这是我的事情。”
“你要怎样才肯离婚?”
“我说过了,她欠我太多,这辈子都休想逃开我。”纪昭南说得很坚决,手紧紧握着。
纪老爷子深深看了儿子一眼,无奈说:“只要你离婚,我就把我手里纪氏的全部股份给你。”
纪昭南的眼睛猛地一亮,这次却是没有说话。
夏唯又回到了西山别墅。
陈嫂一见到她,就忍不住直掉眼泪。
夏唯安慰了几句,两人一起进去。
回来的第二天,韩茜桦来了,夏唯欢欣的将她迎到屋里,她却举手给了夏唯一个巴掌,然后扔给她一盒录像带,愤怒离开。
她以为她不会再哭了,可是看着茜桦失望的眼神,绝然的背影,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失声哭泣。
纪昭南一直没有出现,直到纪老爷子六十大寿的前天晚上,他出现了。
夏唯没有像以前那样去迎接他,慌忙着为他准备饭菜,她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呆呆的坐在窗前的榻上。
听到门响声,她也没有转过头来,她知道他就站在身后。
她问:“为什么?”
纪昭南知道他问的是夏丹萍的事,他淡淡回道:“不是我做的。”
夏唯笑了,她是在笑自己,笑自己都这个時候还在问他为什么。
纪昭南盯着那单薄瘦弱的身子良久,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
“这是离婚协议,签完字,你就可以走了。”
夏唯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然后她转过身子,走到桌前,看了协议,抬头问:“我的罪赎完了吗?”
纪昭南盯着她苍白的脸,時间一下子回到了他初见她的那个時候,那時她的脸依然苍白,却比现在丰润了很多。
他盯着她,目不转睛,像是要将这张脸深深的刻在心里一般,他见过她的哭,她的痛,她的忧伤,她的紧张,她的惶恐,那些神情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能想象得到,他却从来没有见过她真真正正的发自内心的笑过一次。
“你从来没有对我笑过,你能不能对我笑一个?”他问。
“你从来没有说过爱我,你能不能对我说一次爱我?”她问。
良久的沉默后,他转身离开,她拿下笔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脱下戒指,放在上面。
纪老爷子六十大寿的宴会,轰动全城,几乎所有政界商界的要员名流都来了。
宴会很豪华,很盛大,唯一让宾客不解的是作为纪家唯一的儿子纪昭南和她的夫人夏唯女士没有出席。
纪氏公关界对此的一致答案是两人出去旅行了。
宴会厅的二楼上,曾玥拿着杯子,抿着笑看着下面热闹的宾客,说:“我们的计划是不是很完美?”
身边的男子不说话。
曾玥瞥了一眼,发现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冷哼一声:“怎么,后悔了?”
他还是不说话。
“林二少爷,虽说是我先找上你的,可是我并没有强迫你,而且别忘了,这一切可都是出自你那足智多谋的脑袋,我只是帮凶而已。”
林浩然一个狠厉的眼光射过去,曾玥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笑得越发的娇媚,他的一只手,抚上他的胳膊,似有若无的挑拨着。
“说真的,看着你瘦瘦的,想不到身材真的不错?哎,你说那个時候她被下药了,什么都不知道,你明明可以把她变成你的人,为什么你会停止?”凤眼上下挑了他一眼,红唇一勾,在他耳边呵着热气,说:“难道是你不行?”
林浩然狠狠的甩开她的手,转身离开。
曾玥心情愉悦的喝了一口酒,纪昭南,你终于又是我的了。
夏唯只拎了一个小箱子,回到幸福小区的家,然后买了两束花来到郊外的墓园。
夏丹萍的墓前已经长了许多的草,她放下行李,蹲下来,将杂草拔掉。
“妈,女儿来看你了。你在那边还好吗?有没有想女儿?女儿可是每天都想念妈呢?”
她幽幽的说着,细细软软的嗓音如同空中飘着的细细密密的雨,她的脸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妈,对不起,女儿没能完成你的心愿,女儿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幸福可言……”
她说了很久的话,站起来的時候,腿都是麻的。
“妈,女儿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来看您,你一定要好好的。”
夏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墓园,站在墓园的门口,望着车辆稀少的环城公路,茫茫然的的表情像个迷路的孩子。
公路对面停着一辆车,纪昭南透过窗户静静的望着对面的人。
良久过后。
对面的人搭了一辆的士离开,纪昭南靠着椅背闭上眼睛,良久才道:“回去吧?”
夏唯离开的時候,只给韩茜桦发了一个短信息。
“茜桦,对不起,我走了。祝你幸福。”
韩茜桦再拨回去的時候,手机已关机。
她来到幸福小区的公寓里,里面干干净净的,显然是被人刚收拾过一遍。
“对不起。”
茜桦跪倒在地上,呜咽的抽泣声显得格外的沉闷而压抑。
韩茜桦走出来,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愣了一下。
“她走了。”
韩茜桦离开,良久,纪昭南走进去,关上门。
三天后,门再次被打开,纪昭南满脸胡茬一脸憔悴的出现在门口。
“少爷。”
门外老林的声音里有些哽咽,伸手扶住体力明显支撑不住的纪昭南。
离开前,纪昭南又回头看了一眼,雪白的纱帘像是感觉他的注目,微微晃了下,他似乎看到纱帘后一张柔和静美的脸在朝他微微笑着。
她似乎在说:再见,昭南。
我爱你。他笑着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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