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儿在叶三他们走后,就把他们废了南疆那两个人的事情告诉了姜云卿。
姜云卿听着说叶三把那两个人送去了鸿胪馆,忍不住笑着低骂了句“真够损的”。
那殷家的人见着这礼物恐怕得吓个半死。
叶三让人拔了那两人的舌头,就是不想让她们开口,也不知道他给南疆人安了个什么罪名?
姜云卿只是想了想后,就放下了这事儿,终归南疆那边有君璟墨的人盯着。
她如今“眼瞎目盲”的,也帮不上什么忙,让自己别生出乱子来让君璟墨担心,就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帮助了。
陈滢在孟家住了下来,日日陪着姜云卿解闷,而魏卓自从那一日闹过之后,被石海用板车送回魏家后,名声就传遍了京城。
魏卓和陈滢那天在孟家门前的事情被传了出去,陈滢对魏卓的决然为人所知,而她当日说出的魏家之前所做的那些无耻之事也传了出去。
以前陈家为了陈滢屡屡隐忍,哪怕恨极了魏卓,也只能帮着魏家遮掩他们做的那些事情,免得让人耻笑陈滢。
如今撕破了那张遮羞布,满京城的人都知道魏卓在陈滢生辰宴上被魏家人算计,跟人苟且搞大了人家的肚子,更知道了那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原先传言中魏卓的妾室,而是连魏家大门都还没入的人。
之前魏家四处胡言,外人就只觉得陈滢气量太小,容不下妾室和孩子。
如今知道魏家做的那些勾当,才知道陈滢受了多少委屈,之前那些诋毁过陈滢的人都是纷纷调转头来唾弃魏家无耻,就连明知故犯,一而再带着那女人逼迫陈滢的魏卓也跟着被人鄙夷。
魏家的人见着魏卓被打的半死头破血流的送回去,想要来闹,可是还没等他们闹起来,御史台那边就一封弹劾奏折将魏卓告到了圣前。
魏卓不修己身,无品无德。
君璟墨下旨卸了他身上禁军统领之职,贬为奉安郎,而原文昌伯长子岑晖继统领之位,封文昌伯为文远侯,赐大将军位,统帅京畿防卫之事,又将魏卓调派去了文远侯手下任职。
魏卓从正三品掉到了从五品,眼见的辉煌不再,魏家这才彻底慌了手脚。
陈家那头见此,暗中命人搜集了魏家子嗣在外仗势欺人的罪证,直接递交给了大理寺,又让人阻击魏家在外的生意,不求赚钱但求拖垮魏家。
眼见着陈家手段,而魏卓也失了圣宠,京中多的是落井下石之人,魏家腹背受击,一时间乱成一团。
姜云卿没有插手陈家的事情,而陈滢也一直留在孟家安心住着,未曾过问此事。
等到尘埃落定之时已经是好几天后,魏家短短几日的时间就缩水了大半。
不仅钱财没了,府中子侄的官位丢了个干净,就连仅剩着还是个从五品奉安郎的魏卓也彻底搬出了魏家,跟魏家决裂。
而之前那个曾经在陈家和孟家门前跪求,已经怀孕五月有余的女子,听说不小心踩滑了脚跌进了魏家池塘里,等被人捞起来的时候,母子两个都没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