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公说道:“交代过一些。”
“都有什么?”献王追问。
宋公公抬头有些茫然,似是不知道献王问这个做什么,不过他却还是回道:
“都是和王爷有关的事情。”
“世子说王爷往年征战沙场,夜里难以安寝,便叫王太医送了安眠的香袋过来让奴才放在王爷枕下,还说怕王爷喝不惯宫里的茶,专程送了茶叶进宫,让奴才冲泡,也叮嘱御膳房王爷肠胃不好,要做些好克化之物……”
献王听着他说着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顿时沉声道:“除了这些呢?”
宋公公沉默了下,才低声道:“除了这些便没了。”
献王厉声道:“你敢蒙骗本王?”
宋公公吓得“噗通”跪在地上,急声道:“奴才不敢。”
“不敢?本王看你敢的很。”
献王垂眼冷声道:“你刚才还说生死荣辱都系于本王身上,转眼便帮着世子蒙骗本王,本王看你分明是记恨刚才之事,对本王生了怨怼之情……”
“奴才没有!”
宋公公吓得急声说道:“奴才怎敢对王爷心生怨怼,只是,只是世子吩咐过,此事不准叫王爷知晓……”
献王沉声道:“本王才是南梁的皇帝,是你的主子,你听世子的还是本王的?!”
“自然是王爷。”
宋公公连忙垂着头,伏在地上说道:“世子爷说,王爷行事冲动,朝里的朝臣和宗室之中的宗亲本就对王爷不满,而丰阳宫那位回来之后怕是更会惹您动气。”
“他吩咐了人暗中留意王爷一些,将您的事情事无巨细都告知于他,免得您跟丰阳宫那位起了冲突后会惹来麻烦……”
献王闻言瞬间握紧了拳心。
宋公公似是感应到了他身上陡然沉厉下来的气息,连忙急声道:“不过世子不太相信奴才,此事也未曾交给奴才来办,奴才从未将王爷的事情告诉旁人,求王爷相信奴才。”
献王看着簌簌发抖的宋公公,厉声道:“何人帮他?”
宋公公低声道:“应该是小徐子,不过奴才也不肯定,奴才只是知晓小徐子时常出宫,偶尔还会在宫外逗留。”
他抬头时脸色苍白,低声说道:
“王爷,奴才在宫中多年,最是明白墙头草的下场。”
“世子虽与您是父子,可是奴才既然跟随您左右,就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也断然不敢怀有异心再伺二主,还求王爷相信奴才,奴才从未将您的事情告知过世子。”
献王冷眼看着宋公公苍白的脸色,也没说信不信他的话,他只是问道:“小徐子呢?”
宋公公摇头:“奴才不知。”
见献王脸上露出危险之色,他不由苦涩说道,
“奴才曾伺候过原来的陛下,后来投奔了王爷,哪怕王爷容许奴才留在身边,可世子爷却从不信奴才。”
“以前宫里的下人奴才多少能够管束一二,可是眼下这宫里的事情奴才早已不是全然知晓,而且那小徐子是世子爷送来的,奴才又怎敢对他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