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风如沫的爹娘,包括风如沫本人都不承认风如浣,但却被风云宵拿出的证据压得哑口无言,只得认下风如浣。而后,虽说容氏没有与风大将军大吵大闹,但夫妻之间确实生了嫌隙,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大房开始乌烟瘴气,再没有安宁日子。直到后来,风如沫才从风如淩口中得知,那风如浣乃是风二爷从小栽培的棋子,风二爷与风大将军一母同胞,风大将军的事他自然十分了解,何况是用心了调查。
风如沫知道了真相,但容氏并不清楚,被一下子捅出来,如何承受得住?
容氏见风如沫脸色变换,便道:“怎么了?你以前跟你四哥就不亲,但毕竟是你堂兄,不可失了礼数。”
风如沫正思考如何揭穿那个风如浣,但想来想去想不出如何在短时间内破了这个局,只问容氏道:“娘,你相信爹爹吗?”
容氏一愣,道:“自然。你这傻丫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风如沫想了想,道:“前两天芸香跟我提起,说是无意间见到四哥哥带着一个与爹爹有几分相像的女孩子在银杏胡同找房子。我只道芸香看错了,但想着也该给娘亲说一声。”
容氏是极为聪慧的人,风家兄弟三个的事情她自来看在眼里,风二爷和风三爷暗地里找丈夫的事她也清楚得很。风如沫这样说,恐怕并非空穴来风,上点心总是好的,便点头道:“娘知道了,无论如何娘都相信你爹。”
风如沫松了口气,挽着容氏往听风阁走,有了风如沫的话,容氏好歹有个底,何况许多事情,一旦有了防备,往往能发现许多意想不到的破绽。
风如沫三个哥哥都还在边关,这几年风家兄弟三个能独当一面了,风大将军才能留在京城,如今也就是挂了个太尉的虚职,每日到衙门里走一趟罢了。前世风云宵把风如浣带到老太太面前,也不知怎么得了老太太喜欢逼着风大将军夫妻认下风如浣,容氏还好,风大将军差点一剑砍了风如浣以证清白,而今日,她不能让父亲做出如此过合理,老太太一辈子没有什么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多少有些向往,对风如浣更是心疼得很,开口就叫容氏将风如浣认在名下。容氏打量着风如浣,点头道:“是个好姑娘,你母亲的风骨我十分佩服,怎能狠心夺她的女儿?你放心,你是夫君的女儿,与沫儿就是一样的,只是你的母亲,值得你敬着一辈子。”
余氏原本想着给风如浣一个嫡出的身份,但听容氏这样一说,可不是对她死去的母亲太过残忍了,便点头道:“是这个理,还是大媳妇想得周到,浣儿是这个家的姑娘,也用不着这样麻烦。”
风如沫一直注意着风如浣,听到老太太说容氏说的有理,漂亮的小脸也微微变色,而容氏显然也没有漏过这一点。但人家姑娘是学变脸的,估计除了一开始就注意着她的人,都不会注意到这一点,老太太对此十分满意,便吩咐开席。
坐在老太太身边的风云宵见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尤其风大将军并未露面,便道:“祖母,大伯父还没来呢?不需要等一等?”风二爷在边关和风三爷在外公干,这里除了他和两个弟弟,都是女眷,而且,这一出戏,最重要的主角当然是风大将军。
“今日朝中有事,皇上留下父亲商讨,只怕要很晚才能回来呢!”杨氏一面安排宴席,一面解释道,她嫁到风家三年,如今已经开始帮着容氏处理家事。
果然,风云宵一听这话,明显的皱起眉头,却很快道:“皇上留下伯父商讨,定是了不得的大事吧!”他确实不知近日发生了什么大事,毕竟他一直在忙着这件事,哪有功夫过问。
容氏猜测多半是长宁公主被杀的事,却只当不知道:“我们都是深宅妇人,这朝中的事,哪是我们可以过问的。”
风云宵虽然觉得今日这一出戏基本没什么效果,不过看着容氏将风如浣带走,倒不算完全失败,至少这一根刺是放进去了,只等着看她发挥作用。
离开听风阁,风如沫便向容氏道:“娘,重新整理屋子需要一段时间,妹妹一路舟车劳顿,不如暂且跟女儿住在听雨阁,等院子整理好了再搬过去,也免得委屈了妹妹。”
容氏见状点头道:“你说得也对,你那边也宽敞,你妹妹身世可怜,你多疼惜她一些。浣儿,你看这样可好?”
“如浣出身低微,只盼着有个栖身之所就够了,怎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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