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由于敏儿小姐的生辰在即,所以无忧堡内都忙着一件大事,那就是筹办敏儿小姐即将满十岁的生辰宴。//醉书楼(^_^)./
身为城主的慑惊天也没有闲着,亲自临摹着敏儿小姐的生辰请柬,将它发至无忧堡以及各国之中的重要人物之手。
虽然许多人对于这个将满十岁的小寿星姓啥名甚毫不知情,可是看到落款处是慑惊天三字时,无不赏脸前往拜贺。
当然,叶无双虽然是上官敏儿的贴身侍女,但这几天她并没有对她贴身侍候。
好在上官敏儿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独处,倒也没有放在心上,认为叶无双只是可有可无。
“无双姑娘,你最近在忙什么啊?不是往堡里的绸缎铺子里跑,就是到处找绣娘,你这……”
好不容易与叶无双打了个照面的花婶,就直拽着她要询问个清楚。
叶无双尽管忙得焦头烂额,但也得停下身来回应花婶,毕竟人家是一片好心,再者出于礼貌也不该忽视对方。
“花婶,其实我是想在这几天为小姐赶个生辰礼物出来。”
花婶这才笑逐颜开道:“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你整天在堡里东奔西跑,瞬眼就没个影儿了。”
“呵呵,小姐那边还请花婶多多照看。”
“没事儿,小姐这几天没你看着也乐得自在,倒是你,有心思讨小姐开心也不是坏事,不过这小姐你也知道,她的心性不是一般人猜得透的,她喜欢的东西这也琢磨不了。[醉书楼--.Z-u-I-s-H-u-L-o--oM]”
“我知道。”她埋下头来,略显谦虚的回答。正如那天的交谈,上官敏儿都说了,要什么慑惊天都会给,没什么值得她稀罕的。除非……那东西是慑惊天送的。
以为自己打击了叶无双的积极性,花婶立即改口道:“无双姑娘你瞧我这破嘴,我不是有意看低你,而是我怕你忙弄了这么久的心思,若到了小姐那里不讨喜的话,就不值得了。我们这做下人的,任何事讲究个尽心,欲速则不达。”没有了解叶无双的花婶,只当她为了讨小姐欢心而才这样积极,但又怕她失望,才不得不提醒。
“我知道花婶的意思,放心吧,小姐喜不喜欢我都无所谓,但尽了这份心就行,因为打心眼底,我是很喜欢敏儿小姐的。”
“哎,有你这心啊,就不错了。那我也祝愿你成功吧。”
“谢谢花婶。”
“没事儿,小姐我帮你照看着点,你去忙吧。”
“好的花婶,小姐有什么事,你就及时告诉我就行了。”
……
告别了花婶以后的叶无双,又去了无忧堡里最好的绸缎庄,在里面挑选着自己如意的缎子。
而在外守候的朱雀阁阁主红鸾却分外谨慎的盯着她一言一行,那冷漠而阴冷的眸子,就好比在盯视着一个即将作恶的犯人。
她不明白,这样一个无脸见人的女子为何能入城主大人的眼,不但揽下了照顾敏儿小姐的差事,反而还被龙伯下了通行令,只要她在关乎敏儿小姐的事宜下,不但可以随意通行无忧堡的每个地方,而且还以无条件的满足她的任何需求。
她真不明白,为何这么些时日了,敏儿小姐还没将她折磨离开。
这个女人从前日的找匠工到昨日的选绣娘,今儿又一大早赶来庄子里挑缎子,这些看似为敏儿小姐生辰礼物做准备的幌子,不过是红鸾眼里的一大笑话。
挑东自己想要之物的叶无双正在管家那里登记完出来,正好迎上了红鸾那双充满冷意且冰冷的眸子,以及薄唇下扬起的嘲讽笑意。
叶无双秀眉微蹙,有些纳闷道:“你在笑什么?”
红鸾将手中的利剑往怀中一抱,做出一副鄙夷的姿态道:“笑你的痴心妄想。”
“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巴结敏儿小姐?你以为就凭你手里的这些破东西,能讨得她这样的千金小姐喜欢?”
“这个不用你管。”她淡淡回答,没有要争论下去的意思。
“哼,说你蠢还真是没脑子,巴结也不知道用对方法。”
“谁说我要巴结?我只是一点心意而已。”
“心意?你别装了吧,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恶心。”
“随你的便好了。”
她不想多说,提起裙罢欲走。
不料却被她生硬拦住,她冷艳的脸上充满了煞气道:“我警告你,别以你入了城主的眼,我就看不穿你的那些小把戏。”
“你到底想说什么?”哪怕知道对方习武之身,比自己厉害百倍,可她仍没有半丝胆怯的相对。
红鸾瞪大水眸,讥嘲道:“无忧堡虽然是好地方,但容不得你这种来历不明的人。”
“我是城主请来的,你要是不服,可以去找他讨说法。”
“你以为你可以嚣张很久吗?我相信不久之后,城主自然会把你赶走。到时候你若不识相,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是吗?”她不以为意的反问。
红鸾见她质疑自己,神色一狠,欲要拔剑,不料这时却被一道清冽爽朗的喝声打断:“无双姑娘!”
叶无双从入了无忧堡,尽管所有人都认为她成了无忧堡的仆人,敏儿小姐的侍女,可慑惊天却从来没将她看成是一位奴才。
可能是初见时让她的了聪慧与傲气所震慑,再到后来不为千金所动的淡泊娴雅感染,他一直唤她为“无双姑娘”,而不是无双。这姑娘二字,代表了尊重与更多。
红鸾听到是慑惊天的声音,纤臂一抖,手中的宝剑差点摔在地上。此刻,她面色发白,弓身一退,颤动的双肩现显出了她的害怕。别说再动叶无双一根汗毛,连跟她讽刺的她一声也不敢了。
叶无双转过头却,见男子身着紫色长袍,轻微晗首,如美玉般的容颜朝她优雅一笑。一瞬间眼波流转,仿若夜空颤动的星辰。
此时,微风浅起,带动的风吹落了他墨般黑的头发,几缕发丝散在他饱满光洁的额头上,他原来清雅的笑一下子飘逸几分。没有了往日的冷肃,多了几分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