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听完后你们怎么想,怎么做,你们都有自己的自由。”大将苦笑一声,“毕竟,我充其量不过也只是一个刽子手而已。”
“除了我曾今的长官,没人知道我和那个男人的真名。”
“我叫许文生、那家伙叫许文华。我们是亲兄弟,明明名字都带着一个文字,却选择走上相同的道路;到最后,却又被命运甩向两个不同的方向。”
众人随着大将的话语,回到了十七年前。
那时候,少校许文生和少校许文华,都是部队最为杰出的战士。
他们是亲兄弟,配合无比默契,两个人的战斗力爆发出来,无异于一个团。
两个人也是刽子手,听从上面的命令,杀着各色各样的人。
一切的起因,都得从四月十五日,安定村说起。
安定村是许文华和许文生的家乡,而他们一直在追捕的一个组织,逃到了这里。
这个组织的头子掌握着很多秘密,所以他们一直没敢正面将其击杀。
而现在,这帮帮暴徒将这个村子包围。虽然他们惨败,但暴徒头子抓到了二人的父母,当着追捕的许文生和许文华的面,用火械抵在了二人父母的脑袋上。
“我警告你们两个!不许动!”头子癫狂的笑着,“你们的父母可是在我的手上,只要我手指这么轻轻一动,你们两个父母就会和我一起命丧黄泉!后果你们清楚吧!”
许文华率先举起了双手,他看着这头子说,“别动手,千万别动手!我求你了,条件你尽管提,只要你放过我的父母。”
“叫那家伙也放下!”头子对着许文生吼道,“把火械放下,往后退!听到没有!”他一拉老头子的肩膀,“要不然我就先把他给崩了!”
“哥!”
许文生咬紧了牙,将火械放在地上后,往后退去。
“跪下,现在!立刻!马上!”
许文华的身体颤抖起来,他这一生,只有荣耀和名誉,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下跪过。
但是他为了自己的父母生命,不得不跪。
无动于衷的许文生,硬是被他拉扯着跪下。
“求你了,放过我们的父母。”许文生说。
看到这一幕,头子张狂的笑了出来,“传闻中的猩红双子,也不过如此,见到本大爷,也只有下跪的份!哈哈哈哈!”
“给我准备一辆车,然后让你们的人都给我停下!”
就在头子这么说话的时候,许文生出人意料的往前一扑,抓起火械对着头子就扣动了扳机。
相隔五百米,再加上许文生捡起的那把火械是单手持的,射击距离并不远。
可是下一秒,令许文生懊悔终生的一幕产生了。
天不遂人愿,哪怕是弹无虚发的狙击手,也会有失误的时候。
就在许文生扣动扳机的刹那,突然呼啸起狂风。
瞄准的时候,就算有任何外力,都会干扰子弹的精确度。
更何况,他根本没预料到会突然刮起狂风。
也正是因为这狂风的影响,那枚子弹根本没有命中头子持着火械的手,而送入了许文生、许文华两兄弟父亲的脸颊!
徐文生想破坏头子手臂的子弹,却害死了自己父亲!
而看到这一幕的头子,显然也是察觉到了不对。
他带着鱼死网破的气势,对着两兄弟母亲的脸颊打光了剩下的子弹。
他们的父母,一个被自己的儿子杀死,一个脸都被打得稀巴烂。
“不!”看到这一幕的许文华当场崩溃,他将手中的火械拧烂,抽出腰间的短刀就朝着头子扑了过去。
“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畜生!”奔过去的他两刀下去,砍掉了头子的双耳,又是两刀,一刀毁掉头子的眼睛,一道割掉头子的鼻子。
许文华将头子摁倒在地,“你这个畜生!畜生!”
扬起手中的短刀就要对着头子一顿乱砍,却被赶来的许文生拦住。
“上面说了,要活的。”面无表情的许文生发话,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让我杀了他!他是害死咱爸妈的元凶!”
“上面说要活的,他有着极其重要的信息。”
“闭嘴!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许文华嚎哭出来,“那可是咱爸妈!亲生的爸妈啊!你tm就是因为要活的,才把咱爸害死,然后是咱妈!”
“现在,你居然跟我将不能把这个畜生给宰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许文生给了激动的许文华一巴掌,“我不想说第三遍。”
“说你大爷!”失去理智的许文华抄起刀子就朝着许文生扑了过来。
在这里的战士,根本不敢拦,也没能力拦。
那是他们见过最为惨烈的一架。
许文华的脸上被划了两道,而许文生的右手臂被剁了下来。
意识到情况出乎控制后,战士们也没有办法,将两人用铅弹击昏过去,抬了回去。
许文生因为有功,被升职。
而许文华因为情绪失控,被关了一个月禁闭,连降三级。
五月十七日,禁闭室的大门开启。
看到久违的光束,头发散乱衣冠不整的许文华站了起来,看着打开大门的那两个人,他的眼中充溢着血丝。
两门负责开门的战士,与许文华的目光对上后,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眼前的这个许文华,模样如同怪物一般。
出于恐惧的本能,一名战士摸向了腰间的火械。
他其实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感到好怕,身体本能的自卫而已。
但是这一行为,无异于给心智失常的许文华火上浇油。
他像是一只野兽般窜了过去,一把夺过了火械,扼住这战士脖子的许文华狞笑出来,“喂,什么意思?把我关在禁闭室还不够,还要给我处刑吗?”
“不是,我……”战士的话还没有说完,许文华就已经将他的脖子拧断。
“改被处刑的,才不是我!”
拧断两名战士咽喉的许文华,将两名战士的尸体丢入禁闭室,换上其中一人的衣服走了出去。
丧失父母的悲痛、被关如禁闭室的怒吼,不断的燃烧着他的理智和心脏。
他已然变成了一只只懂得复仇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