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项云初说起自己的那位大伯,许巧惜的脸色也是出现了一些变化,而她在沉吟了一下后,也是说道:“说一说你的看法吧!”
“如果只是单纯的暗杀我也不想计较太多,但是他居然动用了这样极端的手段,并且还伤及了这么多无辜的人,这可就有些不能容忍了。”项云初沉声道。
“那你的意思是?”许巧惜抬了一下眼皮,看了项云初一眼问道。
“你的大伯必须要死!他需要为他所做的事情得到审判!”项云初脸色十分冷峻的说道。
许巧惜似乎对于项云初如此说并不感到意外,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微叹了一口气。
至于陆雅琴则是露出了惊异的表情,不过她也没有开口去说些什么,因为她明白这种事并不是她可以掺合的。而且那晚所发生的爆炸造成的伤亡也太严重了,足足波及了几十个无辜的人,说许巧惜的大伯恶贯满盈那都是轻的。
所以,即便陆雅琴对于项云初开口就说许巧惜的大伯必须得死感到莫名的害怕,但她依然想不出有什么可以原谅许巧惜的大伯的理由。
“我知道在前来美国之前,你说过不想把事情扩大化,也不想对家族里的人动刀枪,但是现在事情已经有些超出控制了。”项云初沉吟了一下又说道。
点了点头,许巧惜答道:“我理解,这件事我不会发表任何的意见。”
“那就好。”项云初微微颔首,开始考虑起怎样在收拾掉许巧惜的父亲的同时,把许巧惜的事情也顺便给解决掉了。
没错,现在对于项云初来说,解决许巧惜的事情甚至都已经不是主要的了,对于许巧惜的大伯,项云初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的。
其实项云初并不是多么正义和高尚的人,但是这种事情既然碰到了,并且还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项云初就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尤其项云初可是亲眼目睹了,有多少人在这一场爆炸中死去。而当时若是项云初的反应再慢一点,说不定就连陆姐和许巧惜都会因此而受到伤害。
“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许巧惜淡淡的向项云初问道。
微微一笑,项云初答道:“既然现在已经决定要和你大伯翻脸了,那么我们也没有必要再和他虚与委蛇。我看现在不如大大方方的和他摊开来说好了,也叫他死个明白!”
“你想怎么做,我都没意见,不过我怕我母亲会卷入到这一次的斗争中。”许巧惜向项云初说出了自己的顾忌。
摸了摸下巴,项云初思考了一下,说道:“你母亲的安全问题我会让人去负责的了,不会让她老人家出什么事的。”
“这样就好,我也没什么问题了。”许巧惜在确定了没什么遗漏后也是再次点了点头道。
这边项云初和许巧惜达成了协议的同时,另一边一直在寻找着许巧惜的下落的许友新,终于也让他的手下给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老板,我们发现了那个人的那辆车的下落了。大概在三个小时前,那辆车就到了希尔顿花园酒店,现在还在那停着!”许友新的手下在电话里向他说道。
得到了这个情况后,许友新顿时也是提起了一些精神来,而当下他也连忙作出了指示,说道:“立刻给我想办法弄到酒店所有入住的记录,我要确认许巧惜到底是不是在那家酒店里落脚了!”
听到自家老板的话,电话那边的手下也连声应是。
许家能够在美国这片土地里屹立了上百年的确是有些能量的,没用太多的时间,许友新的手下就已经弄到了酒店的入住记录。
“老板,我们通过查探,基本可以确定,许巧惜现在就住在了希尔顿花园酒店里面。”在获得了最新情况的同时,许友新的手下也是第一时间报告给了他们的这位老板。
“好,很好,给我在酒店里盯紧了,那个贱人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通知我!”许友新恶狠狠的说道。
挂掉了电话,许友新也是开始着手去进行一系列的安排了。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这么安排着的时候,项云初三人已经是悄然从酒店的停车场里离开了,而本来负责在停车场里盯梢的那名许友新的手下赫然是被项云初给弄晕了过去,并拖到了一个角落里。
一边开着车,项云初一边有些纳闷的说道:“啧,没想到你大伯的人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
“这一点也不奇怪,许家在纽约经营了这么多年,还是有着不轻的分量的。”许巧惜淡淡的说道。
“其实我是挺奇怪的,你不就是只分了个二十亿美元的资产嘛!为了这么点钱怎么就敢动用那种手段?我看那些恐怖袭击也不过如此罢了!”项云初颇为不解的说道。
之前项云初还为许巧惜得到了二十亿的家族资产而感到挺惊叹的,但这厮敲诈了血族一大笔足以让人心脏病发的资产后,现在对于许巧惜所继承的这二十亿的家族资产有点看不上眼了。现在的他就像是传说中的暴发户一般,就差没在额头上刻上爷不差钱这几个大字了。
给了项云初一个白眼,许巧惜有些没好气的说道:“二十亿美元在你眼里就只是这么点钱而已吗?要知道,就算是美国总统的大选,前后也不过是花了十亿美元而已!”
“这个不能这么比吧?如果十亿美元就能砸出来一个美国总统的话,我相信美国这么多的财团没有谁会吝啬这点钱的吧?”项云初虽然对于美国那一套不怎么了解,但眼界很高的他,也不会那么天真的认为单纯的十亿美元就能够砸出来一个总统,这其中所牵扯到的事情那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的。
“我当然知道不能这么比较,不过我这也就是这么一说罢了!反正二十亿美元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一些排名比较靠后的世界五百强企业,一年也就是赚这么个数而已。”
顿了一下,许巧惜又道:“况且我这二十亿美元的资产,代表着的意义可不仅仅只是二十亿美元那么的简单,这里面还包含着海青狮集团百分之四的话语权。”
“百分之四?”项云初语气中赫然也是带上了一丝的轻蔑。
“我就知道和你这样的商业白痴是说不清的,也不知道你是怎样把整个久城网络盘活过来。”许巧惜用一种看白痴一样的表情看着项云初说道。
“啧,你这话可就有些不对了,如果我是商业白痴的话,怎么能把濒临退市的久城网络经营成今天这局面?我只是没你们那种资本家那么多的花花肠子罢了,咱做生意那都是实打实的靠个人能力。”项云初颇有些不爽的说道。
无奈的摇了摇头,许巧惜说道:“你的久城网络是怎么一回事你自己心知肚明吧!做实业就没有像你这么经营的,也没有哪一家大集团像你这样整个董事会都是你一个人的一言堂。海青狮集团百分之四的说话权,看上去的确是很少,但我们许家在整个海青狮集团也不过是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权罢了。不过凭借着这百分之三十的股权,我们许家可是牢牢的操控着海青狮集团这个资产超过五百亿美元的庞然大物,所以有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的简单。”
听许巧惜说了一番后,项云初总算是有些明悟了。不过他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那一套我不是不明白,只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的一言堂,你们那一套是不适合我的了。”
叹了一口气,许巧惜是不想再浪费时间和项云初讨论这个话题了,在她看来,在商业方面,项云初的觉悟和她是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的。
不过想想也是,从种种的迹象来看,项云初的确是很有些办法,但他真心不适合在这个商业圈子里混。
如果他真是有点商业脑筋的话,那就不会独自把握着久城网络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股票了,这让上市完全失去了其意义。
不过现在也不是和项云初谈论这些的时候,他自己的公司,就由着他自个儿怎么去捣鼓好了。
不知不觉间,项云初已经是驾驶着座下的这辆奔驰r级,再一次的来到了许家在近郊的这所庄园式别墅。
当项云初三人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别墅里的佣人仍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能在这别墅里呆下去的,自然那都是许巧惜大伯和二伯的人,而他们显然也晓得他们的老板和许巧惜这位存在感很弱的小姐的关系有多么的紧张。在没有受到邀请的情况下,这位小姐突然间跑来这里,这是什么意思呢?
就在这些佣人摸不准是什么个情况的时候,项云初可不会有半点的客气,他直接就问道:“许友新那个老家伙在不在?”
听到项云初这么直呼他们老板的名字,这些佣人也明白项云初这一次怕是来者不善,不过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项云初。当然,他们当中也还是有一些比较机警的,在眼瞧着不对的时候,已经是偷偷的溜去给他们的主子通风报信了。
“既然你们不说,那我就自己进去找好了。”看到这些家伙都一声不吭,项云初轻哼一声,当下也是率先向着别墅里走了进去。
对于许家这样的豪门来说,在这大白天显然是用不着关门什么的,因为这里面的佣人可是一大堆,也不会有谁这么没眼力劲的跑来这偷东西。
进了屋子后,项云初也没有丝毫的客气,拉上许巧惜和陆雅琴,直接就大大咧咧的在大厅的主位上坐了下来。
陆雅琴应该是第一次来许家的别墅,在这富丽堂皇的别墅当中,那也是显得略有些拘谨。
项云初这头让那些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佣人们上茶,另一边在其他人通风报信之下,许友新和他的儿子在几个人的簇拥下,那也是一脸阴沉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姓项的,你这算是什么意思!”许友新还没开口说话,他的儿子许蒋岚倒是先一步怒气冲冲的指着项云初骂了起来。
“啧,你一上来就摆出个想吃人的样子,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我和巧惜回她家里坐一坐,这碍着你了吗?”项云初讥笑道。
“艹你吗的,你在刚进来的时候说什么了!”许蒋岚一脸怒气的喝道。刚才跑来向他们通风报信的时候,那几个佣人可是把项云初当时所说的话都原封不对的告诉了他们,是以许蒋岚怎么可能对项云初有什么好脸色。
“呵呵,那些佣人可能是误解了我的意思了,其实我也就只是随口问一下巧惜的大伯在不在家罢了。”项云初撒起谎来那可是用不着打草稿的。
“你放屁!”许蒋岚还想开口骂些什么的时候,他的父亲许友新却已经开口打断了他:“好了,岚儿!”
在许蒋岚愤愤的扭过头去后,许友新却是看向了项云初,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既然贤侄和巧惜只是回来坐一坐的话,那自然是可以的,我和岚儿还有些事,就不陪你们了。”
就在许友新准备拉着心有不甘的许蒋岚离开的时候,不想项云初却是开口了:“呵呵,许友新,你这老不死的还真是挺厚脸皮的啊!人前是装得一套一套的,一旦背过来,立马就下死手真是够有你的!”
一听项云初这番如此不客气的话,许友新一张脸登时几乎都绿了,至于他的儿子许蒋岚,脸色也是变得十分的难看。
不得不说,项云初一张嘴还真是够损的,饶是许友新城府极深,那都有些受不了他的撩拨。至于许蒋岚,平时也算是很有素养,轻易不会在外人面前发脾气的,可每当看到项云初的时候,都有一种想要活活把项云初掐死的冲动,这更别说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
“项贤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好歹也算是你的长辈,将来你要和巧惜结婚的话,那少说也得叫我一声大伯,你这么说话有些过分了吧!”许友新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道。
“呵呵,长辈又怎么样,像你这样不知廉耻的长辈,那真是拿出去喂狗都嫌脏!”项云初继续发挥着他的毒蛇。
“够了!”许友新冷声喝道。听着项云初越说越没谱,如果许友新还能够忍得了的话,恐怕他都要成忍者神龟了。
“有时候不是你凶就能够吓得了人的!用飞机进行自杀式袭击,你还真是敢做啊!不知道美国政府方面知道是你下的手会怎么处置你这个恐怖分子呢?”面对许友新的威严,项云初视若无物,冷冷的说道。
脸色变化了一下,许友新缓缓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这件事做得很干净,不会留下什么线索,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关系,反正这种事情就自由心证,大家心知肚明吧!”项云初冷笑道。
“哼!如果你来这里只是为了说这样的话,那我只能认为你太幼稚了!”许友新脸色阴翳,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我专程过来和你说这么两句话吗?”项云初又冷笑了一声,转向了一旁的许巧惜,说道:“巧惜,也是时候把你们家族里的主要成员叫过来商议事情了。”
对于项云初突然间冒出来这么一句话,许巧惜那是有些弄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在来之前项云初可没有和她说过会有这么一出,也没有具体的说过要怎么做。
当然,许巧惜对于项云初的处事能力那也相当信服的,也晓得他不会乱来。
而许巧惜的应变能力那也是极强的,只是稍稍的在心中疑惑了一下,立马也是若无其事的拿出了手机,按照项云初的说法去做。
“姓项的,你到底想怎么样!”许蒋岚又开始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意了。
“想怎么样?我刚才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项云初淡然道。
“你!”不等许蒋岚继续说点什么,他的父亲再一次的打断了他:“岚儿,就等我们看看他们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可是,父亲……”许蒋岚有点不甘心,可许友新只是向着他摆了摆手。
无奈的许蒋岚也只能是眼看着项云初这么大大咧咧的坐在主位上。
许友新自然是不可能坐在项云初的下首位的,不过很有眼力的佣人们,是早就搬来了座椅,于是许友新也就这样坐在了佣人们搬来的座椅上。
只是这怎么看,如此坐着的许友新都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可尽管如此,许友新也只能先这么忍耐着,毕竟他可是知道项云初的武力值的,他显然并不能直接让人把项云初撵出去。
至于说,由着项云初这么大大咧咧的坐到自己平日的位子上而自己则径自离开的话,那也是不可能的,那岂不是显得自己怕了他?
所以现在许友新要看看项云初到底想要搞出什么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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