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拿來了!”这个时候,陈美玉拿着伤药,棉球走來。【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水汐接过她手中的棉球,就要为他擦拭伤口,却被他厌恶一瞪:“你人傻,耳朵也聋了吗?我叫你别用你那脏手碰我!”
“混小子,敢骂我女儿,看我不......”
“妈,你要对他做什么?”见陈美玉就要掐他,水汐打断道,她虽然傻,但是并不脑瘫什么都不懂。
“沒,沒做什么,妈妈给他揉揉,揉揉呢!”她笑呵呵地在他的伤口上揉來揉去,表面上很轻,其实痛的要命。
见女儿神情有些低落,她拉过凌沐泽说道:“汐汐,这是妈妈为你找來的未來的老公,你喜欢吗?”
水汐不明白地问道:“什么是老公啊?”
“老公就像你爸爸那样,可以跟你妈妈一辈子在一起的男人,他是你未來的老公,是跟你一辈子生活在一起,照顾你,保护你的人。”
水汐睁着黑亮的眼睛看了看他,小朋友总是不陪她一起玩,就算是陪她玩,也总是捉弄她,欺负她,是不是有了老公,她就不用再怕小朋友不跟她一起玩,不用再怕被他们欺负了呢?
笑容绽开,开心地点了点头:“喜欢!”
“我不喜欢,你们这些无耻的家伙,休想我给这个傻子当童养子。”他指着她,气愤道。
被他的怒气吓到,她有些害怕地泪眼莹莹。
见女儿伤心了,陈美玉也顾不得女儿在不在场了,厉声道:“由不得你,你最好给我乖一点,否则,皮肉之苦你有得吃了!”说完,抓起一把盐巴,目露凶光,使劲地抹上他的伤口。
“啊!”一道尖叫声响起,不过不是凌沐泽的,而是白水汐,她惊恐地指着陈美玉:“妈,妈妈,你的样子好可怕啊!”
灼肤的痛楚如潮水般袭來,他一下子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再次醒來的时候,他置身在一片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和无知的未來蔓延成无尽的恐惧。
他想要爬起來,却是浑身疼痛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正当他躺在冷冰冰的地面上,对目前的境况无能为力的时候,昏黄的灯光亮了起來,照亮了整间屋子。
只见那个傻子一手拿着伤药,一手端着饭碗走进來。
一见是她,他厌恶地别过头去,看到她脏不拉几,傻不拉几的模样,就讨厌的紧。
给她当童养子,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走过去,将伤药和饭碗放在地上,蹲在他面前,声音很低:“你的身上都是伤,我來帮你清理一下擦点药吧,要不然,会很痛的。”
她经常被小伙伴砸石子,身上都会留下伤痕,那种疼痛的滋味她很明白。
见他别过头,不去理她,她以为他同意了,于是,就笑的开心地拿着棉花球先为他清理伤口,以前妈妈经常为她这么做,她看多了,也明白了。
“你给我滚开,这些伤还不都是你害的,你说你们一家人怎么都这么不要脸啊,硬逼着别人给你当童养子,真无耻,走开,走开,离我远一点,看到你就讨厌!”他厌恶地将她推开。
她摔倒在地上,挣扎着爬起來,挂着果冻色鼻涕,依然笑眯眯,经常听到有人要她滚蛋,讨厌她,她都已经听习惯了。
“既然你不想擦药,那就先吃饭吧,你昏睡了很久,肚子肯定很饿了吧。”将碗筷端到他面前,两只黑亮的眼睛真诚地望着他。
他的肚子的确很饿,都快饿扁了,只是一看到饭上面只有几根青菜,他就完全沒有食欲。
这饭菜是人吃的吗?给猪吃猪都嫌寒碜。
“我不吃,拿开!”他厌恶道。
“不吃饭怎么行,会饿死的,饭菜还热着呢,快吃吧。”她边说边夹了口饭塞到他嘴上。
“你烦不烦啊,我说不吃就不吃,真是讨厌。”他不耐烦地将碗筷用力一推,碗筷摔在地上,碎成四分五裂。
她抿了抿嘴唇,低垂下眼帘,将碗筷拾起來,却一不小心,碎片划破了手,鲜血流了出來。
她微蹙着眉头,将血一点点吸掉。
“这可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见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沒有丝毫愧疚之心,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摇了摇头,对他依然笑呵呵:“是我自己不小心割破了手,不怪你。”
对于自己不管怎么对她,她都一副微笑的样子,他不免觉得有些理亏,就干脆沉默不语。
她果然是个傻子啊,不管别人怎么对她冷漠,怎么讨厌她,她都察觉不到。
“你可以不吃饭,但是一定要上药好吗?要不然发炎了会高烧的,发高烧是很恐怖的事情,我妈妈说我小时候发过一场高烧,脑子烧坏掉了,我妈妈说我脑子烧坏了,才总是被人欺负,我不想你也发高烧被人欺负。”她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清澈如泉水。
“原來不是天生就是个傻子啊。”他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她沒听清。
“沒什么。”他冷漠道。
“这样好不好?只要你肯让我为你清理伤口,我就不出现在你面前烦你好吗?”她眨巴着眼睛,期待地望着他。
见他沒有回答,她以为他怕痛,连忙紧跟着说道:“放心吧,我会很轻很轻的,绝不会弄痛你。”
“那好吧。”最终,他松口,只因为她的目光是那么的真诚清澈,让他最终无法下狠心拒绝。
得到他的同意,她笑容绽放,喜滋滋地拿着棉球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伤口,再打开药瓶的瓶盖,为他很轻柔地涂沫上药膏。
听到他倒抽冷气的丝丝声,她微蹙着眉,对着他的伤口轻轻地呼着气,边呼边安慰:“呼呼,呼呼就不痛了哦。”
望着她心疼的泪眼汪汪的模样,他心情说不出來的复杂。
由于他们怕他逃走,就一直将他关在这间小黑屋里,不允许他踏出房门半步。
每次水汐进來为他上药,都是陈美玉开的门,水汐一出去,陈美玉就将门关上。
如果不开灯的话,房间就会很黑,凌沐泽分不清白天黑夜,他只知道要是继续待下去,他一定会疯掉。
而且,他已经好几天沒有吃饭了,整个人轻飘飘地仿佛下一刻就要升天了。
其实水汐中间有送饭菜进來,可是吃惯锦衣玉食,美味佳肴的他看到这些粗陋的食物,一点胃口都沒有,胃部还直泛酸水,难受的很。
正当他奄奄一息躺在地上,饿的两眼直冒金星的时候,灯光亮起,照亮了黑暗的房间,视线迷糊中,他看到她走了进來。
“小老公,小老公,快醒醒,瞧瞧我给你带來了什么?”她开心地推了推他。
他张了张干燥的嘴唇:“我说了那些垃圾食物我不要吃。”
“不是垃圾食物,是西瓜,是大西瓜呢,隔壁的大伯家种的,我帮她割水稻,他就送我一只大西瓜呢,好好哦。”她捧着半只大西瓜,脸上还挂着两道鼻涕,讨好地笑着。
他实在是饿的不行,要是再饿下去,估计他就真要挂了,一听到是西瓜,他马上挣扎着爬起來,捧过西瓜,像恶死鬼投胎一样,舀着果肉大口大口地往嘴巴里塞,直吃的嘴唇周围都是红红的西瓜汁。
沒一会儿,半只大西瓜就被他消灭干净。
吃饱喝足,他揉了揉肚子,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西瓜的味道还不错。
“嘻嘻,小老公,你喜欢吃西瓜那我明天再去帮大伯割水稻,那样,他又可以给我西瓜了,你就不会饿肚子了。”她笑咪咪道,眼睛弯的跟月亮弯一样。
“我都跟你说过上千遍了,不要叫我小老公......”他不满道,无意间看到她浑身都沾了泥巴,脸上也有,手背则是泥巴混着血红。
他吃惊地抓过她的手,仔细一瞧,竟是大大小小的割伤:“你这些伤都是割水稻弄的吗?”
她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笑着:“我的手脚很不灵活,镰刀总是会割到手,好痛的啊,可是大伯说了,不把整排的水稻割完就不给我西瓜,我一定要割完的。”
他听了很不是滋味,嘟囔道:“既然痛,你还割,真是个傻子。”
“你不吃米饭会饿死的,我不想你死,我要你好好的。”
“傻子,以后不许你再去给那狗屁大伯割水稻了,要是让我知道了,绝对绝对不会理你一下。”
“可是不帮大伯割水稻,就沒有西瓜,沒有西瓜吃你就会饿死的。”她声音带着哭腔。
“谁说我非吃西瓜不可了,我前段时间不吃饭是因为我身上有伤不想吃,现在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当然要吃米饭啦。”他言不由衷道。
“太好了,那你以后会吃饭,不会因为不吃饭饿死喽?”她两眼闪烁着欣喜的光芒,抓着他的手道。
“喂,你的手那么脏,别來碰我。”还是无法忍受她的肮脏,他冷声提醒道,却沒有将她的手推开,因为她的手因他受了伤。
她连忙将手缩回來,笑的一如既往的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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